蹲守的警察回到岗位上的时候,陈长炜抄走了千层饼手上的可乐:“看不出来,信仰挺丰富的啊。”
把可乐抢回来的千层饼笑逐颜开:“信仰使人强大,你们出来了太好了,快走吧,跟人家约定的时间都过了,我们迟到了。”
“对对对,在他家相框背面,就是那个有紫藤花纹饰的那个,还有,上次去他家还有其他病例,现在一本都不剩了。是,你查一下吧。”
陈长炜刚准备挂掉电话,老张低沉的嗓音响起来:“你是陈长炜还是陈长江?”
“这很重要吗,”他回答,“我以为帮你找回楠楠最重要。”
电话那头的老张沉默了半秒钟:“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被抓到。”
“知道啦,啰嗦。”放下电话的陈长炜全力奔跑起来。
当几个人提着大包小裹来到咖啡厅的时候,除了在门口撞到一个头戴鸭舌帽正准备离开的客人外,那里除了店主空无一人。
千层饼立刻打开电脑登陆账号试图跟对方取得联络,正当他叼着披萨准备长篇大论解释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条七字信息:“你迟到,交易取消。”
“真是的,迟到五分钟而已,”千层饼把电脑屏幕转给对面的两个人看,“脾气这么急,你们说这人是什么星座的,难道这条线就这么断了吗?”
“你没跟他解释吗?”肖清月把店里送的柠檬水喝光了,眼光独到的店主立即又送上一杯。
“解释了。”背对屏幕盲打的千层饼按下发送键。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一条回复:“你不是一个人。”
“这是……”肖清月指着屏幕。
“那个人看到我们了。”陈长炜说。
千层饼一拍手:“是刚刚在门口撞见的人。”
“你看见他往哪儿去了?”
面对陈长炜的询问,最后一个进门的千层饼用油腻腻的手指指着对街的方向:“大概是,那里……”对面街上一个原本埋头看手机的男人正看向他们的位置,“就是那个男人,他在那儿,快,还来得及!”
肖清月和陈长炜两个人直接冲了出去,千层饼在这方面吃点亏,他得先把电脑收起来,把披萨饼收好,还有可乐,最后他还得处理掉随咖啡送来的账单。
陈长炜那边进展似乎也并不顺利,疾驰的车流阻断了他们的追逐,到达街对面的时候那人早已无影无踪,陈长炜只好推测最可能的行动轨迹,两个人分头去追。
在人海里逃跑的最高境界是像路人,就像活着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当成旁观者。
然而这个人明显不懂这些,也幸亏他不懂。
追出去两条街,一个逆流而上的匆忙背影映入陈长炜的眼帘,让原本想要放弃的他看到一线希望。
正当陈长炜竭尽全力奔跑的时候,从嘴里冒出一句劝慰的话:“别费劲儿了,反正你也追不上。”
“是你吗,陈长江。”生气不接下气的陈长炜兴奋地问。
“废话,你这脑瓜里还有别的意识体不成?”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来了太好了,我抓不到他你快去追!”陈长炜喘着粗气准备交出身体。
“我不追,我出不去,”陈长江说,“出得去也不追。”
“他跑了线索断了我追不回前女友你也没办法去抢婚了。”陈长炜试图摆事实讲道理,眼见着那人越跑越远,心急如焚,“求求你帮帮我吧,没有你我追不到他。”
“追不到他就玩浑的,”陈长江打了个哈欠,“不行,我真的要去睡了。”
“陈长江,陈长江……”然而无论再怎么叫,身体里的那个人像是死去一般,再无半点音讯。
“怎么办,怎么办?”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陈长炜心一横,把衣服撕开,裸着半个膀子在风中,指着那个身影扯开嗓子喊道,“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连陈长炜自己也没想到,在这种劲爆信息和他香艳肩膀的刺激下,群众的热情空前高涨,举着手机把那人逼到无处可去。
以至于被陈长炜押回咖啡馆的时候,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劲儿还没过,连喝了三杯咖啡压惊。
千层饼嚼着披萨担忧地问道:“咖啡钱谁出?”
受尽惊吓的人显然没有领会到千层饼的幽默精神,从兜里拿出钥匙丢在桌上:“你们要的东西,说好的比特币一个也不能少。”
光顾着肉疼的千层饼差点被他逗乐了:“你小子,以为我们是趁火打劫吗?”
紧紧握着咖啡杯当成自己最后的防卫:“不是趁火打劫你带这么多人干嘛,栽赃我干嘛?”撸起袖子给他们看被群众堵截时候的擦伤。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
面对肖清月的诘问,他放下杯子抱起胸,不反驳也不反问。
“这就对了,你也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个什么性质,所以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懂了吗?”
“不懂,你们做的事情难道比我更见得光吗?”
肖清月瞥见街边有两个正在执勤的巡警,一边挥手示意一边开始扯自己的衣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直接吓趴下了:“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男人女人一个套路,我说我说,我叫孔轶玮,我什么都说,你们倒是问啊!”
八卦心四起的肖清月按住陈长炜的肩膀,捕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拨弄着他撕裂的衣领问道:“你是二啊还是四?”
陈长炜毫不犹豫地伸出四根手指,他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觉得陈长江如此之重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