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啊!”月泫歌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残影准备好了的夜行衣穿明白了,她将屋外两人轻声喊了回来,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过来。”白夕照眼见月泫歌把腰带系得好像把自己当猪肉捆一样,不觉微蹙了眉头。
这女人到底是忘了多少,又记得多少,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
月泫歌本来觉得自己的腰带系得挺好的,眼见白夕照满脸写着个‘蠢’字,于是不太情愿的来到他身旁,任他帮她重新系好。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月泫歌把黑色的方形布块对折了一下,而后蒙住脸,声音立刻变得有些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白夕照:“距离下次换岗还有一个时辰,我们等他们中间交班的时候,就可以偷偷潜进去。”
月泫歌:“残影,你这屋里有剪子和针线吗?”
残影:“有的,小的这就取来。”
月泫歌:“来来,把你们头巾都摘下来,围脸巾也一并都给我。”
在脑中构想了一下,月泫歌就开始动手剪剪缝缝,她准备把围脸巾跟头巾直接缝在一起。
犹记得各种电影、电视剧里,甭管您是围了个黑布还是白纱,甭管俩人到底是天天同床的夫妻还是朝夕相对的师徒。
那可是露着大半颗头呢!哎,死活就是认不出来!也太扯了吧!
残影见未来夫人为了做准备卯足了功夫,感觉自己也得更上心才行。于是仔细确认了腰间别着的火折子还有解毒药、金创药,待他抬眼瞥到床上换下来的女装,不觉就浑身哆嗦了一下。
当初祝泰河摸他的小腰的时候,他隔天都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主子,我是不是不干净了。”祝泰河倒是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搂搂肩,搂搂腰,摸摸小手,可是他莫名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闲花了。
“闲花是个懂大义的,定不会嫌弃于你的。”白夕照说着露出一脸肯定的表情,还拍了拍残影的手臂。
“可惜没有搞到地下密室的地图,估计知道这密室的应该没有几个。祝老鬼跟我提及的时候,神经兮兮的,直说往后等他死了,还要把那里改造成他的地下陵墓。”残影说着右手便挽了个兰花指递了出来,待意识到不妥之后,急忙用自己的左手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待月泫歌把鼓捣好的一堆黑布往桌上一扔,白夕照和残影都傻眼了。
白夕照:这是什么鬼东西。
残影:未来夫人的针线活儿怕是有点......
两人对视互递了一下讯息,谁都没张口。
“瞧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来,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月泫歌说着把头套往头上一套,上面两个洞用来看东西,中间两个小洞用来给鼻孔换气,因为怕暴露得太多,她只在嘴巴的位置剪了一条小缝隙。
白夕照:“你现在看起来又丑又蠢。”
“你懂什么,像我这种五官异常美丽的人,如果露出鼻梁眼睛眉毛,人家还能认不出来?”月泫歌用脚后跟都能猜到白夕照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但是她有理,她得辩白,“就你?你以为那个小小的面巾能挡住你的风流倜傥?你眉宇间涌动的星辉灿烂他们能看不到?”
于是白夕照很是受用,但是实非情愿的,戴上了头套。
月泫歌:“呵呵呵呵呵。”
残影:“嘿嘿嘿嘿嘿。”
月泫歌:“你们看!下面直接塞进脖领里就可以,如果中间饿了渴了,想要吃东西喝东西。哎~~~把这块布从脖领里扯出来,往上一掀!就可以吃喝了!是不是超级方便!”
实非自愿的,白夕照点了点头。
月泫歌:“呵呵呵呵呵。”
残影:“嘿嘿嘿嘿嘿。”
白夕照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怕他碰触到魂玉会给这个异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真不想带这俩玩意儿去那密室了。
转眼便到了二更天,三个人顺着墙根儿开始往残影描述的地点潜行。
在月泫歌不小心踩断了第二根树枝之后,白夕照突然就蹲了下去。
白夕照:“上来。”
借着月光能看到男人的脊背很宽阔,月泫歌不觉就吞了口口水,“这...这不太合适吧?”
白夕照:“把你砸晕扛过去?”
月泫歌:“你可擎住了,我这就上来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月泫歌曾经幻想过她爸背着她的样子,估计应该就是这般内心雀跃又觉得很有安全感吧。
她想到此处不觉就把勾着白夕照脖子的双手紧了紧,莫名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背上感觉到压迫的温软,白夕照本是拖着月泫歌大腿里子的手,不觉就掐了一把,“老实点儿!”
月泫歌当时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因为她幻想中的,她妈掐她大腿里子的时候,也就应该是这种感觉了吧。
“白夕照,真是难为你了,又当爹又当妈的。”
攀到白夕照的耳际轻轻说了一句,而后又缩回来,将脸颊直接贴到了白夕照的背上,月泫歌开始安心的体味‘父母的温情’了。
温热的气息喷到了耳廓上,白夕照心里一荡而后不免又一沉。
必须抓紧时间了,这女人又开始说胡话了。
密室以上不过是一处荒弃了的院落,两扇破旧的木门半掩着,其中一扇上还挂着一个上了锈的锁头。
白夕照把月泫歌轻轻放到了地上,之后用眼神示意残影顾好她,纵身一跃便进得院内。
里面有六个高手的气息,他独自进去解决他们,是最快的办法。
于是月泫歌和残影双双把围嘴巾从脖领里扯了出来,开始用口型对话。
月泫歌,‘他干嘛去了?’
残影,‘主子去团灭他们去了。’
月泫歌,‘他好猛哦。’
残影,‘我从来都是只会喊666的咸鱼。’
真好,小残影近半个月已经被她带出来了,十分的好沟通。
月泫歌,‘干等太无聊了,我们来做游戏呀~’
残影,‘好!’
于是当白夕照干净利落的宰了六个人,拉开院门迎那两个人的时候。
发现他们在大眼瞪小眼。
无奈的朝天上翻了个白眼,白夕照将两个人双双扯进了小院,而后将院门虚掩上了。
几人没一会儿就在一个破旧的枯井找到了密室的入口,残影先进去探勘了一番,而后白夕照才抱着月泫歌跳了进去。
除了正对井口底下的路有些狭窄难走,朝南走了二十几步之后,视野豁然开朗。
残影熄灭了火折子,又收回至腰间。
因为此处每隔三米左右墙壁上就有相对的两个灯座,灯座上的长明灯火将此处照得犹如白昼。
白夕照:“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残影依旧负责打头阵,白夕照忍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月泫歌:“哦,我们刚刚在做游戏,就是从围脸巾那个嘴上位置的缝隙露出来一点点嘴唇,让对方猜到底是上嘴唇,还是下嘴唇...”
白夕照:“闭嘴吧,我不想听了。”
嗯?
不是你问的?
月泫歌满脸狐疑。
白夕照开始觉得太阳穴跳着疼了,这两个蠢货的蠢筋到底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走着走着前方就出现了岔路口,眼见残影等在了右侧岔路口,白夕照立刻站到了左侧的岔路口。
他用眼神示意残影先走,而后仰着下巴让月泫歌在他和残影两人之间做个选择。
月泫歌想都没想就往白夕照选的方向来了,谁武功高跟着谁,白痴都懂得怎么选好吧。
狭长的甬道没走多久,就进入了一间大概十平左右的屋子,借着屋中的长明灯,能看到门口堆放着锄头、镐头一应器具。
月泫歌紧跟着白夕照,刚扫了一眼屋子里,就被他遮上了眼。
白夕照:“别看,往后退。”
那里有一室的白骨啊!
虽然只瞄了一眼,但是月泫歌看到了,她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祝泰河这是把开凿这里的工人都杀了?
这么狠毒的玩意儿绝对不是她写出来的!
此时隔着墙壁传来了细如蚊蝇的哭泣声,如果不仔细听,恐怕会当成夜间发了春的猫叫声。
很是瘆人。
待白夕照带着月泫歌找去残影所在的屋子,只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跪坐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手里捧着的一块树叶型的东西,正绽放着鎏金色的光芒。
月泫歌每靠前一步都觉得心跳在加快,她见自己的靠近令女人再度向墙角瑟缩了一下,于是紧忙摘下了头套。
“别怕,我们可以救你出去。你手里的,可以给我吗?”
女人看到又来了两个黑色的‘鬼魅’,竟是哭得更凶了。
待其中一个脱下头套,露出了绝美的脸庞,脸上脖颈上还泛着金色的流光,她只觉是神仙来救她了。
“这是祝泰河的宝贝,我给了你,他不会饶过你的,也不会饶过我的!”
女人停止了哭泣,面容因为恐惧变得有些扭曲。
“别怕,我们带你逃出去。”月泫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善意且亲切,而后缓缓从女人的手中拿起了魂玉,只觉心神激荡了数秒,之后又归于平静。
她默默的将魂玉收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心说祝泰河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该不会是因为大把的矿藏赚不得几个钱,就在这黝黑的地下宫殿里宣泄自己的压力吧。
这女人,多半是他的禁脔了。
果然强权、金钱和重压都会导致人的性格开始变形。
还有。
亲情吧。
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具有完整的人格,亲情的缺失令她永远都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连爱人和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走吧。”白夕照察觉到了月泫歌的异常,直觉是这个鬼地方令女人心情不好的,于是嫌弃起这里来,“什么机关陷阱都没有,没劲。”
漆黑的夜色之中,两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在极速的奔跑。
月泫歌:“白夕照,我最近是不是开始忘事情了?白天你踢了那个坏丫头,然后呢?”
白夕照:“不记得也没关系,没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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