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生活极其安逸,月泫歌不是江里插鱼就是树上掏鸟,天天淘气得跟个小猴子似的。
她在岛西边儿发现了一处还不错的空地,于是跟白夕照约好了,次日寅时跟他学他自创的掌法。
白夕照在次日,按照约定的去把月泫歌叫了起来。
不想丫头摆着一张臭脸,嘴撅得老高。
这不是她说的要学掌法吗?
女人都是这么变化莫测的吗?
月泫歌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白夕照给揪起来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立刻就后悔跟人家约得这么早了,可是再晚一些,日头就烤人了,真是烦人。
空地上没了昨日的空旷,闲花和残影早早就到了,已然安置好了软塌和方桌。
月泫歌往软塌上一蹦,到方桌上捻了两片薄荷叶,扔到嘴里开始闭着眼睛咀嚼。
“要不...再睡会儿?”白夕照满脸宠溺的看着还没睡醒的女人,想着该怎么搭个简易的棚子,一会儿就算她睡到日上三竿,也晒不到她。
“不用!开始吧!”月泫歌推开了闲花递过来的绢帕,直接把薄荷渣子咽了。
“白公子,我家主子可金贵,您当心别叫她伤了!”闲花见自家主子像个爷们儿似的直接把薄荷叶咽了,气得拿着绢帕到她嘴巴上胡乱擦了两把,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
“无妨。”白夕照说着不觉挑了挑眉。
伤她?
她现在有神力护体,但凡哪个不开眼的敢朝她动手,怕是要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个七七八八。
白夕照:“我这套掌法叫飞星追风掌,掌法共有两套变化。其中飞星按照星辰变换,有八十八种变化;追风按照风向,有八种变化。两相结合,又能变幻出多种多样,全看你的领悟和用法了。”
“这么神奇??”月泫歌听得五迷三道的,但是立刻就来了精神。
“我先教你武功招式,等你熟稔贯通了,再修内路心法。心法我已经写好了,你要是想看,今晚就拿给你。”白夕照说着攀上了月泫歌的手臂,帮她摆直,而后趟腿将她的双腿的距离摆成了肩宽,“这是飞星的第一式,把脸转过去,不要看我。”
月泫歌做梦也没想到,白夕照要这么手把手,脚摆脚的教她。
两人的肢体交缠,近在咫尺。
他好像在勾引她似的!
“现在是飞星的第二式,腿再高一点儿,右手剑指,对。”白夕照见女人没有排斥他的教授方法,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顿时欢喜起来。
不知是白夕照的方法太好,还是月泫歌天赋异禀。
没到三个时辰,她就将招式套路记得差不多了。
“白夕照,你这套掌法真是妙啊!打起来虽然软绵绵的,就跟跳舞似的,可是如果融入了力道,可是招招都是杀招啊!”月泫歌初尝武学,只觉热血澎湃,情难自控。
仿佛她天生就是个武学奇才,骨骼脉络就为练武而生一般。
白夕照:“等你熟记内路心法之后,才会晓得其中精妙的。”
男人说着将闲花端过来的凉茶周了满口,而后直接哺到了月泫歌的嘴里。
凉茶入口,月泫歌只觉因为刚刚的操练而激起的满身燥热,霎时就清凉了下来。
都是这狗男人带的,她现在在旁人面前亲嘴,已经完全没有羞耻感了。
真是造孽啊。
月泫歌:“等回去你就把心法给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了!”
“好,日头要烈了,你们先回吧。”白夕照见月泫歌主仆二人走远了,这才朝残影道,“船里存的冰应该没剩多少了,嘱咐下去,谁都不许用,只可着月泫歌一人吧。”
残影:“主子,你待未来夫人可真好!”
白夕照:“多嘴。”
不知是残影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老这么‘未来夫人’、‘未来夫人’的叫的,还是他实在情难自控。
这才不过短短时日,他竟满眼满心都是那个女人了。
白夕照:“你觉得我对她好,我却觉得远远不够好。起初只想着带她回到那九重天,如今却想着,不若就在这孤岛呆他个地老天荒。只要她在身侧,足矣。残影,我是不是病了?”
残影:“主子你可能真是病了!千百年里,见天儿的想听你多跟我说几句话都是奢望。现在难得有时候能多说几句,皆是因着未来夫人。听闻人间有一种病,叫相思病。不论两人在不在一处,能不能见到,就是想得发慌。一见能稍解相思之苦,不见那相思便泛滥成灾。”
白夕照:“那我....可能真是得了这病了。”
船的内室已经全部修复好了,现在只剩下外部的休整。
所以一众人等悉数搬了回来,只几个痴恋露营的,还在外头搭着棚子。
其实月泫歌也舍不得回来,只是夜里的蚊虫着实厚重,她又不忍心让闲花夜夜睡得少,只为了给她赶蚊子,所以就搬回来了。
月泫歌回来就吃了两条烤鱼,还喝了满满一碗粥。
她跟白夕照讨来内路心法,美滋滋的研读了起来。
白夕照的字,怎么说呢。
字字都仙气飘飘的感觉,忒是潇洒肆意,狂放轻浪了。
月泫歌不觉莞尔一笑,他那样的人物,也合该是这种不拘一格的字吧。
她仰躺在床上,一手擎着白夕照写的心法。
在脑海中回忆着白夕照打的整套掌法,不觉就痴了。
他的脚法轻盈,掌风凌厉,白衣随着他上下翻飞,当真是美不胜收。
这样容貌出尘、身法飘逸的人物,当真是叫天地也失了颜色。
不觉间,月泫歌发现身着白衣的白夕照,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自己。
她也变成了一袭白衣,开始循着白夕照的步法,将飞星追风掌轻而易举的就施展了出来。
于是一招一式,在脑海中越发清晰。
招式的变换和融合,也越发容易起来。
突然身上一沉,月泫歌立即惊醒。
这时她才惊觉,刚才竟是睡了过去。
而白夕照那个狗男人,此时就趴在她的身上。
白夕照:“歌儿,你在梦里喊我名字呢。于是我就覆上来了!”
“闲花那个臭丫头哪儿去了,她现在是真不拦你了!”月泫歌说着将飞星二十三式和追风五式融合在了一起,抬掌就将白夕照推了出去。
白夕照没有设防,冷不丁被月泫歌的掌风挥得倒退了三、五步才稳住身形。
这是一什么女的?
睡一觉就将他参了三年才参透的心法领悟了?
“歌儿,我病了,你得给我治!”白夕照说着又爬上了床,手脚并用的将月泫歌困得动弹不得。
“嗯?你病了?什么病?我怎么治啊,我又不是大夫!”月泫歌实在挣不过他,索性就任由他这么缠着。
“残影说我得了相思病,还是因为你得的,所以只有你能治!”白夕照说着把脸往前凑了凑,女人香甜的气味顷刻间盈满了鼻腔,心神一荡。
“哦?”月泫歌实在没法对着这么一张拥有绝世容颜的脸生气,所以嘟嘴到白夕照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些了吗?”
“emmmmm......好像好些了呢。”白夕照得了甜头,又往前蹭了蹭,此时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气息交融,“还要~~”
这男人怎么突然开始撒娇了?
什么鬼?
月泫歌无奈舔了舔白夕照好看的鼻头,见他眼神微凛,心知是有些玩过火了,于是往后缩了缩:“好了吧?”
“我好不了了。”男人说着一个翻身就覆了上去,将女人的双手捉住,抬至头顶,只用一手便扣住了。
空气被瞬间夺走,月泫歌被这一对仿佛燃着烈火的双唇吓到了。
他唇上的火仿若离离草原的野火,所到之处都被他点燃了。
“歌儿,我要。”
男人用嘴唇磨蹭着她的脸颊,声音里满是隐忍。
“不可以。”月泫歌忍着差点儿溢出嘴边的轻吟,强逼自己冷下了脸。
又交心又交身,这个男人要得好多。
可惜她不敢给。
她就像背着壳子的寄居蟹一样,稍微嗅到一丝她所认为的危险的味道,都会立刻缩回去。
女人清冷的透露着克制的声音,无疑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了白夕照满身,“那还要亲!”看来是他太心急了,不知为何,这个女人仿佛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很心疼。
他在想方设法给她安全感,想给她更多。
男人坏心眼的将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还亲出了啧啧水声。
月泫歌心知再这么下去又要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强行将男人的脸推开了一段距离,“这套掌法......是白夕照的,还是你的?”
白夕照:“我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会!不对,我说了现在我就是白夕照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儿!”
月泫歌:“哦哦哦!对对对,你是白夕照,你说了算。”
白夕照将月泫歌揽入怀中,贴着她的额头开始喃喃自语。
白夕照:“歌儿,别叫我忍太久。我会病入膏肓的。”
白夕照:“歌儿,你是我的药,只有你能治我。”
月泫歌没再言语,听着男人的心跳声,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盯着女人的睡颜,白夕照久久舍不得挪开眼。
翻身下了床,白夕照给月泫歌盖上了被子,又仔细掖好了被角,这才转身离去。
他需要冲个冷水澡。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