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闻言差点儿就背过气去,他轻咳了两下,而后道,“忘了也罢......你名为樽月,乃是我天界唯一真神。你只需记得,守卫天界是你的本命职责所在便好。”
“这......要不要让须有给看看啊...回都回来了,可别是带着什么瞧不出的伤。”天母温言道,而后起身走下高台,将樽月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们也都起来吧......”她笑着扫视了一圈众人,在目光浏览到闲花的时候还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又朝着樽月道,“你能得以再次现世,是天界的喜事、幸事...你刚刚承了那一百道真神天雷,怕是有所损耗,先回月璃殿歇息去吧。过后咱们再来庆祝不迟。”
天母话音刚落,一位仙家就从自己的位子起身,而后单膝跪了下来,“须有定会倾力为真神看查。”
“散了吧。”
天尊言罢就携同天母双双离去,而后众位仙家碍于真神的崇高地位,没有一个敢靠前的,只大眼瞪小眼儿看了一会儿,便也都纷纷离去了。
只槐泉、须有、咎溪、禹光四位上神没有离去,而是引着樽月和因为她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了的小莲叶,一同来至了不远处的一处殿宇。
“小月月,你真的把什么都忘了?”禹光抬手想敲一敲樽月的脑壳,不想孩子毫不避讳的往后一闪,而后目光直指仙娥们手里端着的,还没有放到桌上的糕点盘子,“...啧,怎么成了这一副贪吃的嘴脸!”
樽月(好吧,女主直接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太炫酷了,喜欢,diao。)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了嘴边,咬了一口发现糕点直接在嘴里融化了,而后一股温润的清甜蔓延开来,又有淡淡的花香在舌尖萦绕,不觉就乐得眯了眼,“嗯,这天上的糕点,好吃啊!”
这时她才想起来答话,“我都忘了,按理说你们都生得这般好看,我不应该一点都没有印象的。”
其实除了咎溪之外的三位上神在大殿之上就开始鬼鬼祟祟的小组内讨论,每个人都自以为不会被樽月忘记,并且打了赌。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的?这丫头最是无情无义了,你以为她是你带大的,就能记得你了?”槐泉言罢将手边的糕点盘子都往樽月的方向推了推,而后急忙将略微颤抖的双手隐于袖中。
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令他有些难以自制。
“天母那个架势,摆明了就是不信月儿失去了记忆...”须有说着拉过樽月的手臂,想要好好看一看她目今的状况,在看到她慌忙抽出胳膊,之后尴尬一笑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比禹光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我......我跟你们很熟吗?”樽月现今分不清这几位是敌是友,所以有些试探也有些顾虑。
她认出了天母的声音,就是那道要置她于死地的御姐音,能够将她看真切之后,发现其实她并不老。
她的气质非常好,容貌端庄娴静,看起来就像那天尊的闺女一样。
果然不管是什么年龄的男人,都喜欢小姑娘!
樽月在心里吐槽了一番之后,开始认真听那几个仙家七嘴八舌的跟她攀亲带故。
“小月月,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啊。你小时候没少追着我屁股后,‘阿光’、‘阿光’的喊我,那时候话都说不利索,叫得好像‘阿瓜’一样。”禹光可顾不得自己这些黑历史了,百十来年都有人背地里喊他‘阿瓜’,他之前因为这事儿没少生气,还责罚过一个小仙官儿呢。
如今可都得翻出来,兴许樽月就能记起那么一两桩呢。
樽月闻言,这才开始认真去打量这位自称禹光上神的人物。
他的眉间距和两目间距略宽,因着一双浓密的聚峰眉和一对清朗的双眸,仿若这一双一对之间隔着的不是那距离,而是那朗朗乾坤。
怎么会有生得这么正派的仙家,这要是放到异世,肯定是各种抗战剧、谍战剧的大正派。
“那我到底多大了啊,阿光?”樽月心说自己是他带大的,与他稍微亲厚些当是不无妥当的,单从他唤她‘小月月’看,他理应不是严厉拘谨的性格才是。
“听见没?听见没?她叫我‘阿光’呢!”禹光被唤得喜不自禁,不觉将上身往前倾了倾,“小月月,你是这天上地下的唯一真神,自你被天父蕴生,到如今,已是有一千万年零六个月又二十三天带两个时辰了!”
“别急着献宝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理应先让她晓得自己的能力。不然......这能力用到了旁处,可不知是福是祸了...”
说话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表情,也从他姣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想来是个性格沉稳的仙家。
樽月闻言将身子略微朝这人转了转,其实她也好奇自己到底有什么能力...‘唯一真神’什么的,听着是真的炫酷,可惜她完全不懂。
槐泉:“我是槐泉,为水神,司天界赏罚。管的事情太多,就不一一赘述了,你只需要知道,什么库的钥匙都归我管......”
好家伙!这感情是天界的账房先生,抱着他的大腿,还能愁吃喝?
樽月如是想着,开始不住的点头,不觉往槐泉的身侧挪了挪凳子。
禹光:“哎哎哎?这怎么还自报上家门了呀?管钱的了不起啊?我禹光是火神,本家火炽一族乃是天族众族群里最为有实力的一方,你甭管走到哪儿,提我禹光的名字都好使......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推我啊!”
槐泉根本不理会禹光在那里说什么,直接抬手将他的脸推向了一边,又道,“天父在弥留之际蕴生了你,也将自己的全部力量给予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是继天父真神之后的唯一真神,你的体内,有天父真神的所有神力。”
樽月:“等会儿,我有点乱啊......所以说,天父跟天母不是一家子,天尊跟天母才是......然后哈,我是一男的生的?”
槐泉:“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说。”
“哈哈哈哈哈,小月月,你这重生归来,性子怎么变这样啦?哈哈哈哈!”禹光突觉老怀安慰,他养的娃终于有那么些‘人情味儿’了,终于接地气儿了。
樽月:“我,我原来啥样啊?”
“你原来痴迷武学,对什么也是不太上心的,对人也都爱答不理的,我天天换着样儿的给你做好吃的,你有时候吃有时候不吃,完全看心情......”咎溪说着直接红了眼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她和樽月都是女儿身,之前四大上神里头,就她一个女的,那空虚,那寂寞,当真是千千万万年的周而复始,她都快郁闷死了。
过后樽月降世,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小伙伴,天天巴巴的做好吃的给她端来,结果她有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
虽说飞升而来的人,真的无需进食了,可她飞升之前就这么点儿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旁的她真是啥也不会了。
她全是靠灌家里的仙露才得以飞升,哪儿会那么些武功招式啊,都是花架子,人家樽月根本就瞧不上,嘤嘤嘤。
樽月见咎溪说着说着就开始哭,眼泪‘扑哧’‘扑哧’的从她那一对儿大眼里往下落,惊得急忙来至她的身侧,蹲下来握住她的双手,“哎呦,我的小姐姐,甭哭啊。这梨花带雨的,都快给我的心哭碎了嘿。往后您啊,做什么我都吃!好吧?我保管给您那盘子啊,碗啊,给您舔得干干净净的。”
咎溪没想到樽月竟是会蹲在她的身侧,抚摸着她的手安抚她,还跟她说那么中听的话,就跟在哄她似的。
不对啊,这就是在哄她啊!
咎溪:“那,那我还没自报家门呢....呜呜呜......”
“报报报,咱不哭了啊。闲花,绢帕...”樽月跟闲花要东西要惯了,见她抖了抖衣袖表示自己啥也没有,这才恍然。
也不知道为嘛飞升上来之后,她和闲花的衣服头饰啊什么的,都变了模样。
也不知道这衣服是什么料子的,反正甭管是啥了,直接扯起来就给咎溪擦眼泪。
咎溪:“我是咎溪,为花神,四大上神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呜呜,嗯,天界的吃食和植物都归我管......呜呜呜哇.......”
哎,这女人哭的时候,就是不能哄,越哄哭得越凶。
“这个小莲叶,是你带上来的?”槐泉说着扫了一眼闲花,见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只觉有趣。
“嗯,她是我好姐妹闲花,一直贴身照顾我。”樽月说着起身去搂了一下闲花的肩膀,以示亲密,心说如果这些人真的与她亲厚,那么理应也会照拂她的小莲叶才是。
“您呐?您怎么不说说自己?”樽月见坐在她左手边的人一直没有言语,所以也热络的倾身搭话,心说这位仙家可能性格比较内向。
他生了一张娃娃脸,可爱得很。
“你现在性格变得太奇怪了,我不太喜欢。”须有说着便起了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嗯???
这什么情况?
还有人胆敢跟她这个唯一真神甩剂子(东北话,你猜啥意思)的?
我这还想着宁落一群不落一人,让您也参与进谈论来,不至于太孤儿了,您是真不开面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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