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s市的三个支援顺利赶到,与杭之景等人在郭云飞的小院里成功汇合。
杭之景看着来的人,有些惊讶:“来的怎么是你们?”
单驰拎着工作的箱子,笑嘻嘻回答:“当然是想队长你了啊!你休假休的太久,我们几个都有些不太习惯,一听说您老有需求,我们早晨脸都没洗,就赶过来了!”
娃娃脸的陆流年站在单驰旁边,马尾辫因为刚刚的跑动,还在左右摇晃,像个学生似的。她冲着单驰翻了个白眼:“只有你没洗脸好不好!再说,前几天队长不是还回去帮你收拾烂摊子了嘛!”
单驰腾不出手,只能用表情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求你别说了!”
法医岱林跟在百里流年的身后,像个人工智能似的,微笑点头和杭之景打招呼,杭之景对他间接性发作的哑巴行为早已习惯,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去干活。
易捷在一旁看着三人虽然吵闹,但却迅速专业的行动,有些羡慕:“看起来真厉害。”
杭之景看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工作职责不同而已,没必要比较。”
易捷沉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
从医院离开后,谢镜纯返回民宿。
回到民宿时,郑婉意不在,只留云祈趴在大堂的桌子上,认真地写作业,她走到一旁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
云祈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有些奇怪地问:“阿姨,你有事吗?”
谢镜纯摸摸她的头:“叫姐姐。姐姐问你啊,在你的记忆里,你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呀?”
云祈歪着头想了一会,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没见过他啦。”
谢镜纯有些惊讶,同在一个镇子,竟然都不来看孩子……
云祈看她没有新的问题,继续低下头写作业,谢镜纯看着她的后脑勺,大脑疯狂地转动。
自从不做警察,她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凶杀案了,除了帮富太太捉小三,就是帮父母找叛逆小孩,钱虽然多,但是总感觉缺了点啥。
上次在临城,偶然掺和进姜涵的案子,让她有一丝丝怀念起曾经地生活。现在又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此收手,真有些遗憾。
再说和郑姐的相识也算缘分,帮她查明前夫之死,也算帮她吧?
而且这个案子如果写成一篇报道,似乎也很有意义……
谢镜纯转了转眼睛,走到院子角落,拨出一个电话:“杭叔叔,我是静静,有点事想麻烦您……”
……
杭之景走进会议室后,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谢镜纯,那姑娘缩在角落,就以为大家都看不到他。
开会之前,他接到蔡局的电话,说是因为祈福镇游客多,连续发生的案子在网络上有很高的讨论度和恶劣的影响,所以上级部门联系了一个正好在祈福镇的记者,和他们一起办这个案子,进行跟踪报道。
虽然早就猜到,有可能是某人,但在会议室里真正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好笑。
她读警校时,除了那次行动外,二人从未有过合作,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横跨两个领域的人,却能一起办案。
案子棘手,杭之景摒弃了脑海中的杂念,不再多想。他走到会议室最前方,把照片贴到白板上,写写画画。
谢镜纯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人竟然没找茬。
跟在杭之景身后的陆流年看到谢镜纯,惊讶异常:“谢女士,你怎么在这?”
谢镜纯拿起挂在胸前的记者证,在陆流年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是,接了个活,帮你们跟踪报道这个案件。”
现场的照片很快被投射到了幕布上。
杭之景站在幕布前,身姿挺拔,简洁清晰地介绍着现场情况:“死者郭云飞,男,36岁,单身,一年前搬来祈福镇,先在镇上的小学教了几个月的英语,后来辞职,去了灵佛寺做保安。他的父母住在隔壁镇,祈福镇里没有亲人,不过有个前妻,叫郑婉意,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民宿。”
“死者为仰卧姿势,口唇处有呕吐物,没有拖拽痕迹,初步判断,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岱林,你说一下尸检的情况。”
众人的目光跟随着杭之景,聚焦在岱林身上。
岱林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目光专注,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注视:“由于近期气温较高,尸体**严重,死者死亡时间只能大致圈定为6月20日晚,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尸体没有任何外伤。排除其他死亡原因后,初步判断死因是中毒。样本已经送至s市的法医中心了,具体是哪种毒素致死,需要等那边的消息。更具体的尸检报告,我明天给你。”
杭之景点头:“单驰?”
“是!”单驰将案发现场拍摄的图片展示出来,“现场除了死者的生活痕迹外,没有其他痕迹。除了杭队撬门的痕迹外,门窗完好,没有财物丢失。但根据房间桌面上摆放着的物品,桌子上有洗好摆好的水果推测,死者生前家里应该有其他人在,而且这个人的拜访,是在死者预料之内,甚至可能是主动邀请。不过很可惜,我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不属于死者的脚印或指纹,像是被清理过。茶壶里剩的茶叶是苦丁茶,但比较奇怪的是,并没有在现场找到苦丁茶。”
说完这些,单驰眨眨眼睛,一脸等着他人来询问的表情。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人,杭之景低头翻看现场的照片,并没看他,陆流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岱林一直都是个锯嘴葫芦,除了和尸体相关的内容,很少主动说话。
“那个,”易捷开口,单驰迅速的将头转向他,目光灼灼。易捷被他看的有点害怕,语气中有些不确定,“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单驰激动地拼命点头:“这位小哥,我看你眼神特别好,要不要要来市局?虽然茶杯表面没有发现指纹,但是我想啊,我们平常喝茶,经常会用手掌托着杯子,万一茶杯底有指纹呢?于是我就检查了一下,果然!在那个几乎是满的杯子底部,发现了一丁点掌纹!虽然不太清晰,但好歹是个发现!”
杭之景问:”能复原吗?”
“只能试试了,已经传回队里,小二应该已经在尝试复原了,只不过需要时间。”
“小二?你们队里同志的名字都有点意思啊!”所长打趣。
单驰解释:“我们队里有两位帅哥名字里都带‘林’字,为了区分,就把年轻的那个,叫小二了。”
岱林看着他,目光如刀:“你才老。”
单驰还想回嘴,余光瞥见杭之景似笑非笑的脸,咽了一下口水,一秒切回正题:“我这边暂时就这些发现。”
幕布上投映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一直没有翻动。谢镜纯盯着其中的一张,有些疑惑。她边思考,边不自觉的用手敲着电脑。
杭之景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谢记者,你有什么想法?”
沉浸在思考中的谢镜纯被突然而来的点名,吓了一条,她沉思了几秒,才尽量有条理的说出心中所想:“嗯,我觉得那个茶叶,不太像苦丁,感觉比苦丁的叶片要窄一些,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某个刑侦方面的电视剧的片段,犯人把有毒的植物的叶子混进茶叶里,然后毒死受害者……”
陆流年眼睛亮晶晶的:“厉害啊,博览群片啊!”
谢镜纯毫不谦虚:“过奖过奖!但这就是我的一些发散性想法,你们听个趣儿就可以了。”
对面的警察有点不解:“如果是茶水里有毒,那么凶手为什么不处理掉呢?凶手既然有时间清理现场的痕迹,为什么不连茶水什么的都干脆倒掉呢?”
谢镜纯沉默片刻:“大概是因为,凶手知道,以现代刑侦的技术,就算把茶水倒了,也无法掩盖死者的具体死因吧。”
会议室里陷入了莫名的沉寂,祈福镇的民警们各个愁眉不展。
预谋杀人,一个有一定反侦查能力的凶手,一个不做多余动作的凶手……
有点棘手啊。
杭之景无视他们的表情:“联系上死者的家属了吗?”
“联系上了,但是……”陆流年顿了一下,眉毛拧成结,“死者父母的态度很不友好,拒绝来祈福镇配合办案,只说他们没这个儿子,让我们把他的尸体扔到乱葬岗……除了父母,他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嫁到其他地方了,至少要明天下午,才能赶过来。”
“好,单驰,你明天跑一趟隔壁镇,去打听一下死者的信息。易捷,周围的人那边,有什么线索?”
易捷有些紧张的翻着笔记本,翻到写满字的一页,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周围的邻居们今天下午都走访过一遍,没有什么异常。他们说,死者平日里基本上是晚出早归,很少能碰到,但死者为人热心,有时候邻居找他帮个忙,他从不推脱。”
“他们知道死者和谁有仇,或者和谁来往比较频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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