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的时间久了,也就越发的想要去外面看上一圈。在醒来的第五天,水霜简憋不住了,她在吃完午饭,安静的半躺在床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时舒尘,满脸的期待。
时舒尘视而不见,只顾着忙手中的事情,这几日,宗门事务的大小文件都被她带到了水霜简的房间,两人除了不睡在一起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待在一起。
水霜简抖抖肩,敲敲杯子,发出声响吸引时舒尘的注意力,只不过都没有成功。时舒尘一门心思的扑在那些文件上,鲜红的印章盖在册页上。
水霜简无奈的老实了点,她内视灵根吸收天地灵力的状态,速度比这前快了点。心念一动,她尝试和洛鸿剑建立联系,半柱香后,她怅然的放弃了。
洛鸿剑和她最后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看来是当时洛鸿剑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已经陷入了沉睡。
只能等自己身上的灵力恢复到足以强制探寻洛鸿剑下落或者等洛鸿剑自主苏醒的时候,才能和洛鸿剑取得沟通。
这两个,无论是哪一点,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实现。水霜简心底叹气。
自己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时舒尘:“房间太闷了。”
时舒尘盖完最后一个章,将所有的册页摆正放在桌角,华贵的印章被她挥手收入。
“那依前辈的意思是?”时舒尘走近了些,帮水霜简调整坐姿。
“我要出门。”水霜简提出了自己的合理诉求,接着很是不满时舒尘对她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废物的感觉:“还有,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时一个伤者,我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很好了!”
水霜简为了表示强调,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时舒尘被她这反应逗笑了,她哄着:“嗯,我知道,过会我接待一下宗门事务,就带你去外面看看,如何?”
她改变想法了,让水霜简老老实实的待在万灵门内,两人的相处过于拘谨,一起去外面游历,还能加深两人间的联系。
水霜简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
时舒尘在她威胁的目光下,收起了嬉笑的模样,很是严肃的站直立了身板,整个人看起来都威严了不少:“那前辈在这等我。”
在得到水霜简的保证后,时舒尘含着笑走出了房门,朝着议事厅旁的书房而去。
一路上,时舒尘都满面春风,途中有弟子和她打招呼,也都是很轻快的回了过去。惹得一众弟子以为今天是什么日子。
要知道,时舒尘平日里除了在水霜简面前满是笑意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威压,不苟言笑的一宗之主形象。
“宗主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不知道,该不会是修为有所突破?”
……
这些猜测当然都得不到回应。
书房内,时舒尘将刚刚批阅完的册页全部放在书桌的中央,她顺手将挂在毛笔架上的一根毛笔取下,仔细封存好放入自己的灵器中。
在处理完这一切后,她环顾了一圈书房,最后视线落在了书架上的一个木盒上。她缓步走了过去,取下木盒。
她双手捧着盒子,眸子垂下,指尖用力,将里面的内层推出,里面赫然是一个白色瓷瓶。
若是水霜简在这,便能发现,这个瓷瓶就是她当时没能摸到的那个。
时舒尘将木盒放在桌子上,单手按住木盒边缘,另一只手沿着凹槽将药瓶取出。
她左右摇晃着瓷瓶,里面是丹药无声的晃动。
她目光沉了些,嘴角的笑意敛去,转为无可奈何的感伤:“尊上,别怪我。”
等时舒尘重新回到碧帘阁,水霜简已经穿戴整齐在等她了。
她走过去:“前辈想去哪里?”
水霜简挑眉,她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于是乎,她把选择权交回到时舒尘的手中:“你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时舒尘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拧着眉,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嗯……要不就先出去随意看看,若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再停下,如何?”
水霜简自然没什么意见,她的性子随性自由,不适合长时间憋在一处。
出了房门,时舒尘想到还没通知牧启,她顿了一下:“前辈,我需要交代弟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一些事。你在这等我一会,可好。”
水霜简疑惑:“一段时间?不是只随意看看吗?”
她潜意识里以为两个人只是在这附近随意的逛逛。但听时舒尘的话,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果不其然,时舒尘很是自然:“宗门事务不多,也不需要我样样都操心,若是有情况,弟子会通知我。”
水霜简迟疑的点头,在她醒来的几天里,的确没怎么见时舒尘忙碌。
但她还是抗拒了一下:“这样不好吧,宗主都不在宗门内。”
时舒尘耸肩,大着胆子勾住她的衣袖调侃:“那你不想出去吗?”
水霜简:“……”
“想。”
时舒尘笑了:“那在这等我一会。”
说完,她便是去了旁边自己的住所。
牧启来的时候,就看见水霜简懒懒的靠在木质墙壁上,双手环抱,眼神不知落在何处,他躬身一礼:“前辈。”
水霜简分出一丝眼神给他:“嗯。”
牧启站在门前,碍于水霜简在,他敲了两下门,朗声:“宗主。”
待里面传出声音,他才进去,将门跟着关上。
水霜简晦暗不明的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右手的两根手指搭在左腕上,内里的灵力流速缓慢。
“主。”在密闭的空间里,牧启单膝下跪。
时舒尘单刀直入,直插主题:“我要和尊上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万灵门内部事宜由你全权负责,云之辅助,若是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
牧启抬头:“主是要实施第二步计划了吗?”
时舒尘似乎是笑了一下,发出一道气音:“是尊上主动提要出去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摆了。”她瞳孔颜色不断加深。
牧启沉默了半秒,有意提醒:“主,上面留给我们都时间不多了。”
时舒尘眸子暗了一下,指尖捏擦:“我知道了。”
水霜简无趣的等在那。
门被推开,时舒尘率先一步出来,牧启跟在后面。
“去吧。”时舒尘扭头对他说。
牧启又是抱拳告退。
“前辈,我们走吧。”时舒尘走近她。
水霜简的酒壶再一次被她拿在手中,壶盖被打开,酒香味扑鼻:“既然是去外面,叫前辈就不合时宜了。”
时舒尘想了一下:“前辈曾说自己姓水,那我叫前辈水姑娘?”
水霜简无谓的喝了口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时舒尘接着道:“前辈身体刚好,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水霜简勾唇,用酒壶勾起女人的下颚,眼角也跟着上挑:“时宗主的话我记住了,身体未痊愈,我定滴酒不沾。”
时舒尘唇抿成了一条线,往后退了一步,堪堪移开被抵住的下颚,无奈:“前辈。”
水霜简收起酒壶:“叫我水意吧,在外面,不会显得生疏。”
“水意。”这两个字苦涩的在时舒尘的口中转了一圈。她的五指握起,终究还是不愿告诉她水霜简这三个字吗?
“原来前辈的名字是这个。”时舒尘试探着水霜简的态度。
“嗯。”水霜简淡淡嗯了一声。
时舒尘的脸跟着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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