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子上，惹得楚景熙闷哼一声，细腰被那人紧紧地束缚着，扑面而来的是高洁而神秘的木质香调，清冷、距离感、生人勿近。
再靠近一些，渐渐温柔，渐渐迷人，面对冷风，她独自盛开，还以世人清香。
齐悦卿渐渐地收回了手臂，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希望没吓到她。
“有点晚了，今天就在我家住吧。”
“抱歉，今天喝多了，让你见笑了，给你添麻烦了。”
“记得以前……我也是这么麻烦你的。”齐悦卿抿唇一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下次别喝酒了。”
楚景熙刚缓过来的脸又红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我……我平常可没喝过。”
她并没有喝断片，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当然都知道，实在是太羞耻了……在曾经的学生面前，尤其是在她面前。
已经没脸见人了，挖个坑跳进去得了。
“嗯，我知道，没关系的，”齐悦卿收回了手，“我把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都放在洗手间里了，你去那就能看到，我先走了。”
看着她转过身离去的背影，楚景熙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那个……我刚才喝醉的事都想不起来了，额，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吗？”齐悦卿拉长了声音，摸了摸下巴，仔细地思考着，“确实有呢。”
“啊，我怎么了？”楚景熙急了。
“你……偷偷地亲了我。”
“不可能！”她急忙否认道。
齐悦卿用手指摸了摸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眉眼中难掩笑意，“姐姐……你不记得了吗？”
楚景熙逐渐羞红了耳根。
“好啊好啊，齐悦卿，长大了敢戏弄老师了，是吧？”
“学生……不敢。告辞。”
齐悦卿溜了出去，笑眯眯地看着她，摆了摆手说：“晚安，姐姐。”
关上了门，齐悦卿倚着门慢慢滑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她站起身来，从酒柜中随便拿出一瓶洋酒，用制冰机做了一个冰球，放在威士忌杯里，细细品味着。
冰球渐渐地融化了，一杯接着一杯，冰冷的口感也无法镇醒火热的内心。
“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她喃喃自语道。
克制，隐忍，但却情不自已……
表面上游刃有余，实际上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她曾离经叛道，不是个乖孩子，但唯独面对她，她不愿意指染、玷污她。她有着高尚的职业，高尚的灵魂和高尚的信仰。
三尺讲台是她们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那年，她捧着鲜花，端庄地站在领奖台上，而她只能在台下默默地注视着她，为她鼓掌。
「能看着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本应如此，可是内心的**不断放大，不满足于此。
纠结，痛苦，而又贪得无厌……
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代表老师不在意。
齐悦卿躺在偌大的沙发上，看着客厅的装饰物。从小到大向往的，总裁的黑曼巴风别墅也住上了，她很喜欢，就是太大、太空旷了，她一个人住在黑白的世界里，索然无味，有些压抑，也有些孤单。
是时候为它找一位女主人了，也应该为她自己找一位新主人，这样就不会再时时刻刻地想着她了。
也许是喝得太多，她听到了耳鸣的声音，闭上双眼，像是沉在水里的感觉。水的外侧，有开门的声音，有人在呼喊她。
齐悦卿睁开眼睛，只见穿着黑色蕾丝睡袍的楚景熙朝她走来。
虽然这个睡衣是她的，但楚景熙穿在身上也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齐悦卿移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的钟表，问：“怎么了？”
“那个……”她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她弯下腰，春色若隐若现，“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齐悦卿坐了起来，把杯中的酒全灌进嘴里，喝得太急呛到了，剧烈地咳嗽着。
楚景熙也坐了下来，扶着她，拍了怕她的后背，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的身体……”
“咳咳，我没事！”齐悦卿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怎么喝了，偶尔喝点。”
“这是一点吗？”看着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楚景熙眉头紧皱。
“额……景熙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哎，”看着转移话题的齐悦卿，楚景熙叹了口气，
“屋子有点太大了，而且是暗色调的，当然，不是说装修不好，我也很喜欢这个风格，就是……我自己一个人住，有点害怕。”楚景熙的声音越说越小。
“好……你回屋吧，我去洗个澡，一会陪你。”
把楚景熙打发回床，齐悦卿脱了衣服，站在天幕之下，打开了花洒，水流拍醒了她，简单洗漱过后，她换上睡衣，静悄悄地走到了床边，默默地爬上了床，躺在了她身边。
黑暗中，她们看不清彼此，只是一言一语地聊着天。
“你来了。”
“嗯。”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一直有在检查身体，没有复发。”
“我们两个，以后都别喝了吧。我知道你能喝，但是实在是对身体不好。”
“嗯。”
“烟对身体更不好，也千万别碰。”
“我抽过。”
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吧。记得楚景熙最讨厌抽烟的人了。
……
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不过，我早就不抽了，嗓子不好啊，抽了就咳嗽。”
“嗯，能戒的都戒了吧。这世界上有很多爱你的人，也有你爱的人，不过你最应该爱的是自己。”
“好，都戒了。”
但是又怎么能戒掉你呢？
“我很讨厌吧？”楚景熙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老是对你说教，总是觉得为了你好，不过……我不应该干涉年轻人的生活，我的思想已经落伍了，你就把刚才的话都当做可有可无的建议吧。”
“不，你的建议很好，我确实应该多注意身体，”齐悦卿转过身面向她的那侧，“而且你说的，我都会听的，也永远不会厌倦。”
“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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