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副团长方济便想要找陈瀛洲单独问话,却在门外被丹砂公爵直言拒绝了。

两人为此还弄的很不愉快。

等到晚上休息时,丹砂和陈瀛洲独自在房间。

作为亲王的陈瀛洲依旧睡在窗下的沙发上,他枕着胳膊翻来翻去几遍后终于开口,“我不去见方济的话,是不是更说明有问题了。”

主要是他觉得丹砂这样直接拒绝方济的做法太明显了,好像在说我是有鬼,但就不告诉你一样。

其实想想,他也可以去回方济的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坐在床头看书的丹砂,白色的衣裳领口大敞,灯光下他刚洗过澡的皮肤更是白皙光滑,半湿的金头垂在鬓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比白天里威严的气势多了些温和可近的模样,让陈瀛洲不禁一边望着他的脸说话一边偷偷地欣赏起来。

没有察觉到某个异样的目光,丹砂连头也不曾抬起,他只专心着眼在书上的那些字上,临了分出一点心神来回答:“你去见方济,只怕问题更大。”

房间安静下来。

“……”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但陈瀛洲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丹砂这是嫌弃他脑子笨不会说话。

虽然是这样,可……

叹了口气,陈瀛洲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了,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会想起阿缪的脸来,看着阿缪他也会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妹妹来,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怎样了。

到了后半夜陈瀛洲想累了总算是睡了过去,在梦里他见到了十分想念的母亲和妹妹,妹妹大学毕业后有了疼爱她的男朋友,她带着母亲一家三口过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幸福美好,这一夜让陈瀛洲感觉到无比安心。

清晨的第一缕金光从窗外洒下,慢慢地爬上了睡梦中人的脸。

微光钻进眼皮,将陈瀛洲从梦中唤醒,他打着哈欠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手伸了个懒腰,来科尔摩这么久昨晚睡的真是格外舒服。

陈瀛洲刚要起身却在瞥见一旁的东西后,被吓得起床气全无。

只见桌上赫然摆放着一只银制餐盘,盘内放着几块面包片,面包片上还倒满了份量十足的糖粉和蜂蜜。

这熟悉的感觉,是阿缪她来过了!

陈瀛洲登时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他抬眼四处寻找阿缪的人影,可房间里除里他和丹砂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怎么了?”被吵醒的丹砂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陈瀛洲紧张慌乱的模样,“一大早你……”他话音戛然而止,低头的一瞬竟发觉脖上多了样东西——黑色蛇纹的项圈,“斯莫!这是怎么回事?”

“是阿缪。”陈瀛洲眉头紧锁地盯着桌上的餐盘,“她来给我送面包了。”昨晚睡着的他们居然没有半点察觉。

丹砂赤脚站在床边,他使劲想要扯掉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取不下那玩意,黑色项圈就好像是长在他脖子上了一样。

可能是阿缪的恶作剧,陈瀛洲没有预想到事情的严重,他在丹砂的交代下从抽屉里拿了把匕首来,想要替他割断脖子上的项圈。

十多分钟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陈瀛洲郁闷的看着手里的匕首,他脑门上全是汗,忙活了半天丹砂脖子上的项圈居然毫无折损,比金刚石还硬。

“这、这项圈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会割不断。”明明看上去很普通的黑色圈带,也并非是铁制或者其他坚硬的金属物品,陈瀛洲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丹砂见状没有说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就准备自己动手,可项圈这时仿佛通了灵,骤然缩紧,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席卷上丹砂的身体。

“公爵,你怎么了。”陈瀛洲眼看着丹砂大叫一声后,面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人拿着绳子正用力地想要活活勒死他。

没有办法,陈瀛洲只好用手替他扯住紧缩的项圈,这才让丹砂勉强从中缓上一口气来。

可丹砂的脸色越涨越红,修长的颈侧处青筋凸起,他痛苦难耐的仰着头,气息不稳的对陈瀛洲说,“让白恩来……”丹砂被勒的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项圈这才停止了紧缩,陈瀛洲飞快地跑出房间让仆人立刻找了白恩医生来。

在确认了公爵无事后,白恩这才发现了陈瀛洲的手有渗血,“斯莫亲王,你受伤了。”

陈瀛洲在衣服上随便地蹭了蹭,将指节处的点点血迹擦干,“哎,没什么。”

不过是刚才拉扯的太过用力,被项圈给勒出血痕了。

白恩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瓶药粉,给他倒在伤口位置,“斯莫亲王,公爵脖子上的项圈应该是被人下了咒。”否则怎么会发生他所说的那样的怪事。

“下咒。”陈瀛洲听着白恩的话,感叹又是他知识的盲区,“那能下咒应该就能解咒是不是。”凡事有因必有果,只要找到下咒的人一切就能引刃而解。

白恩欲言又止地抬头看向陈瀛洲,眼中似藏有不少东西,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白恩医生有话就说,不用瞒我。”陈瀛洲见他那表情,就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

白恩斟酌再三,才开了口:“关于这些事,斯莫亲王身为莱尔家族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会这些?”

陈瀛洲没太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从我在玫瑰庄园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关于这里的一些事,他也是从丹砂和安吉尔嘴里听来的,至于真假也不确定。

“原来如此,难怪了。”白恩恍然大悟,“公爵回来后并没提过,所以我不知道斯莫亲王失去记忆的事。”

在玫瑰庄园那一个多月,先前的莱尔·斯莫也没见过白恩医生。

陈瀛洲失落地叹气,看着自己上好药的手掌缓缓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自然是也不记得关于自己家族的事。”

不过听白恩医生的语气,莱尔·斯莫的这个家族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家族,可如果是大家族又怎么会让他孤身一人嫁到公爵府,在古代好歹也得给配十个八个的丫鬟婆子什么的。

没有娘家人,就这样把人丢到外面‘嫁了’,他估计莱尔·斯莫也是不受家里人待见的孩子。

知道陈瀛洲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恩医生便给他娓娓道来,“据说莱尔家族是陌欧北部州最古老神秘的家族,表面上与陌欧北部州的其他家族别无区别,但族中会诞生一类特殊的人,他们有着家族遗留下来的部分灵能,其实就连皇室中也有不少莱尔家族的人,只不过他们不会让外人知道,更不会轻易展示他们身上的灵能,平时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莱尔家族已经延续了几百年,家族中身怀灵能者也就越来越少,所以懂得给项圈下咒的人十有**就是莱尔家族的灵能者。”

陈瀛洲觉得奇怪:“照你说莱尔家族的人已经延续了上百年,那血脉多了去了,想要找到下咒的灵能者岂不是大海捞针,而且他们平时和普通人一样,谁能发现的了。”

说起这个,陈瀛洲忽然想起了阿缪,她能操纵火焰,应该也是莱尔家族的灵能者之一。

“这个灵能,要怎么测试。”陈瀛洲来了兴趣,他拍拍胸脯臂膀,跃跃欲试地悄声问白恩医生,“我想……”

他这段时间胃口忽然变得很大,说不定就是因为激发了某种灵能的缘故。

白恩医生眼珠微睁,摇头如实告诉了他:“斯莫亲王,你不是……”

陈瀛洲顿觉尴尬地摸了摸额头,“好吧,是我想多了。”

在嫁给丹砂公爵前,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把莱尔·斯莫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是家族中的灵能者。

“现在就只能先找到阿缪了。”看着床上还没醒的丹砂,陈瀛洲思索着他要如何引阿缪出来。

公爵府接二连三发生了不少事,丽雅夫人也来看过丹砂,她提议可以让陈瀛洲陪丹砂回玫瑰庄园安心养病,这样有助身体恢复。

醒来后的丹砂却没有理会她,“母亲不必担心,我很快就能好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好在丽雅夫人没有步步紧逼,“公爵能好起来,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的丽雅夫人似乎有些失望,离开时连看也没看陈瀛洲一眼,完全不像第一次进门时的热络模样。

陈瀛洲倒是懂了丹砂之前为什么会生气了,丽雅夫人当着外人的面表现的端庄大方,温柔得体,实际上对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丹砂也不是真心的。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望向丹砂眼里多了些同情,父母早逝,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身患怪病,还要跟心机深重的继母周旋,公爵府的日子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过。

“你在想什么?”丹砂被陈瀛洲愣愣地看着,觉得他脑子里肯定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什么。”陈瀛洲连连摇头,“没想什么。”

他就是忽然有个念头,想着如果能抱着丹砂好好安慰他,大概可能会让他感觉到一丝关心。

“你过来。”

陈瀛洲忐忑不安地朝他走了过去,眼神戒备的看向此刻表情有些怪异的丹砂。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见丹砂忽然向他伸出双手,陈瀛洲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抱我。”丹砂冷冷道。

“???”他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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