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到了。”江雾低声说,却没松手。
电梯门滑开,走廊感应灯一盏盏亮起,像迎宾的星。
他牵着那只手往外走,步伐比车里急切,却又不至于狼狈——像把刚才停车场没说完的“看个够”提前兑现。
钥匙插进锁孔,门开,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暖橙色光铺地,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又轻轻叠在一起。
季执被拽得踉跄半步,背靠在玄关柜上,终于笑出声:“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门在身后合上,反锁的"咔哒"声落下,像给喧嚣的世界上了栓。
屋内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江雾把钥匙丢进玄关碟,顺手把玫瑰豆沙的唇膏蹭在指腹,然后轻轻按在季执的唇角——像盖章,也像收走最后一点距离。
季执任他摆弄,视线掠过对方唇边,落在室内:灯已开好,窗帘半掩,空气里飘着极淡的橙花香,是江雾常用的香薰,专为他留的"回家信号"。
"上楼?"江雾轻声问,嗓音被夜色烘得低而软。
季执"嗯"了一声,尾音短促,却足够让对方听出"同意"。
屋内新装修的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一点淡淡的木蜡油香混着橙花香——江雾提前开了新风系统,也顺手把恒温定在二十四度。
季执换了鞋,抬眼就看见楼梯拐角那盏小夜灯亮着,暖黄色光带沿着台阶一路铺上去,像一条无声的迎接毯。
江雾走在前面,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提前奏响的前奏——一步一步,把夜色的安静踩成温热的节拍。
暖黄灯带沿着楼梯蜿蜒,像一条薄金河流,把深色橡木台阶照得发亮。
季执立在入口,单手插在西裤口袋,指背无意识地摩挲布料,眉心刻着极浅的折痕,像在与某种无形的分寸感较劲。
灯光从他头顶泻下,将炭灰西装的肩线镀上一层柔亮,却照不亮他眼底那点突然而生的烦躁。
半道上,江雾似有所感地回身。
米色风衣下摆扫过第三级台阶,发出细微的窸窣声;长发从肩背倾泻,发梢在暖光里泛着深栗色的幽亮。
他微仰下颌,刘海遮到睫毛一半,眼里带着"果然又要止步"的失望,还有一点挑畔——像在说:“你敢再近一步吗?”就像两簇小火苗,隔着灯带直直烧向季执。
空气被那一眼点燃。季执指节倏地收紧,西装袖口勒出细微褶纹。
下一秒,他抬腿——皮鞋跟踏在木质台阶上,发出短促而沉闷的"咚咚",像急雨敲窗,又似心跳外放。
三级台阶一步跨过,风衣下摆被气流带得翻起,露出内里黑色衬衫的暗纹;灯带在他脚下晃动,影子被拉长又骤然收拢。
他停在江雾上一级,背光,低头俯视,额前碎发投下细碎阴影,掩不住眸底骤然腾起的暗火。声音压得低而哑: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话落,他右手从裤袋抽出,五指张开,直接扣住江雾手腕——掌心滚烫,指腹贴着脉搏,把对方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反击整个包进掌中。
木梯在脚下轻颤,暖黄灯带把两道影子叠在一起,像被瞬间缝合的缺口,再无缝隙。
江雾愣了半秒,嘴角随即翘起,失望秒变胜券在握的邀请。
季执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稍一用力,把人往楼上带——十指相扣,掌心相贴,风衣与西装在台阶上摩擦出细碎的窸窣声,像布料也在低低喘息。
二楼走廊只留一盏壁灯,昏黄光圈被深灰墙面吞去一半,剩下一半落在两人脚边,给地板贴上一枚摇摆的月影。
季执把江雾拽上来,指节仍未松开,掌心温度隔着皮肤烧进血脉。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在指尖下急促地敲击——一下一下,与自己的心拍同频,又彼此抢拍。
江雾先开口,声音低得近乎气音:“季总,把我拉上来——是想要我陪你看夜景,还是看别的?”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一贯的软,却掺了点兴奋的颤抖。
季执没答,只把他往前带了一步。
壁灯的光立刻切开两人之间的空隙——
江雾的睫毛在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随着呼吸轻颤;唇色是玫瑰豆沙,被暖光一衬,像刚被抿开的丝绒。
风衣领口不知何时松了,锁骨下缘若隐若现,皮肤带着车内橙花香的残余,混着一点男性特有的热度,直扑面门。
季执喉结微动,眸色暗了半分。
“看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答得简短,却足够把空气点燃。
下一秒,他俯身,唇先落在江雾眉心,然后顺着鼻梁滑下,停在鼻尖,再往下,是唇角——没有深吻,只是若有若无地摩挲,把玫瑰豆沙的颜色晕开,染上自己的下唇。
呼吸交缠,江雾的手悄悄下滑,扣住季执西装的腰侧,手臂一收,风衣下摆扬起半弧,像灰云反卷。
季执脚下一空,下意识伸手去抓对方肩线,指尖却只抓到一缕假发,发丝从指缝滑走,带着橙花与夜风的凉。
“不许动哦。”江雾声音低而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侧过身,将季执压在墙壁上,让对方的脊背贴上自己胸口,手掌隔着西装布料覆在对方心口——心跳清晰,急促,像被反拿在手的鼓槌。
季执的身体贴上走廊墙壁,冷意透过西装布料渗进来,与背后的热度形成鲜明反差。
他下意识仰头,颈线拉得笔直,喉结在灯下轻轻滚动,像无声邀请。
黑暗里,江雾的唇落在季执后颈——轻得像在确认温度,又像在盖章所有权。
然后顺着颈椎一路滑到耳后,牙齿偶尔擦过皮肤,带出细小战栗。
季执的呼吸乱了,声音碎在喉咙里,变成短促而轻的气音。
“江雾……”名字被叫得断续,只换来更强势的回应——江雾的手探入西装下摆,掌心贴上衬衫面料,温度滚烫。
指尖所过之处,像点火,皮肤立刻泛起细小的颗粒。
季执不自觉地想要逃离,腿却被对方用膝盖轻轻顶住,身体被迫更紧密地贴合,连呼吸都无处可逃。
走廊尽头,主卧的门半掩,黑暗像一张早已铺好的床,等待他们将未尽的暧昧与**一并交付。
江雾抬手,掌心覆上季执的后颈,指尖在发根处轻轻摩挲,然后稍一用力,把对方整个人打横抱起。
黑暗吞没他们之前,季执听见江雾在自己耳边低声说——
"今晚,我不想再装‘未婚妻’了。
季总大人有大量,就允许我任性这一次吧……"
声音哑而沉,带着柔软的请求,手上动作却依旧强硬不容拒绝。
季执骤然抬手,掌心扣住江雾后颈,指节发力,把人硬生生拉到自己呼吸能喷到的距离,声音低哑却带着被挑起的热度:
“少废话。”
话音落下,他揪住松开的风衣领口,借力一扯,让两人之间最后一寸空隙彻底消失。
嘴唇直接堵在江雾的唇角,带着点惩罚性质的咬,力道不重,足够让呼吸乱拍。
他松开手,指背顺势滑过对方耳后,把那句威胁留在指腹,也留在黑暗里。
门被脚尖轻轻带上,锁舌轻响,黑暗彻底合拢。
接下来,是只属于他们的幕间,没有观众,没有玫瑰,也没有“未婚妻”的假面。
只剩心跳与呼吸,在夜色深处,一寸寸揭开彼此最后的遮掩。
白玫瑰的存在感被玫瑰豆沙完全掩盖了
[闭嘴][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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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现代校园职场世界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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