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清婉就不同了,尽管谢连辰对她也一样冷淡,但是她却可以主动贴上去呀,所以总寻得一二机会。而这卑躬屈膝讨好夫君的行为,格桑尔却做不出来。
这不,谢连辰从宫中回来,在伤心与气恼的双重作用下,他又开始酗酒。自从心儿离去,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若有故人见到谢连辰一定会惊呼于他的变化,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耀武扬威的大将军已是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双目无神、醉醺醺的闲散王爷。当然,既失梦想又失爱人,也难怪谢连辰会一蹶不振。
面对着脆弱的谢连辰,苏清婉算是时刻准备着,她一早瞧好了机会,只等谢连辰大醉,她便温言软语,极尽暧昧温柔。
“夫君,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你还有我呢!”苏清婉坐在连辰身边,用手轻轻抚慰着他的背。
“为什么不跟我走?”谢连辰实在想不通,他对这件事是那样耿耿于怀。“一定是皇上逼迫她,我一定要再去问她一次。”酒精的刺激让谢连辰心思不定,他的脑子一片混沌。自从失去心儿,他几乎不会思考,从前的种种疑虑和片段像一团乱麻缠绕在脑中,他根本理不清,根本断不明,他被动地接受着一切,根本无暇去想来龙去脉。
“很多女子都是心思不定的,之前我就看那李心儿和皇上不清不楚的,一起在茶馆谈心,一起去兰因寺。你外出征战的时候,他们发生了多少事,谁又知道呢?不要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而生气,你还有我,我至始至终都爱你,唯爱你呀!”苏清婉刚说出这句话,谢连辰便反驳道“你是谁?你不准这样说心儿,她不是,不是,她是有原因的。你滚,离开本王。滚!”
“有原因吗?你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呀!她还是不愿走,你还不明白吗?”苏清婉也有些不服气了,她不懂,为什么谢连辰只牵挂李心儿一个人,李心儿究竟好在哪里?‘李心儿温柔吗?显然不敌她苏清婉;李心儿漂亮吗?她们显然也不相上下;李心儿更可爱吗?她苏清婉也不是没有可爱过,而且,谢连辰曾亲眼见过自己天真无邪的样子呀!’每每想到此处,苏清婉总是不服。
说实话,谢连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放不下心儿,取次花丛懒回顾,他始终只爱她。
谢连辰就这样喝醉了,又一次,他在梦中得到了心儿,不,准确的说是现实中的苏清婉,显然,如今的苏清婉早已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了,自她从荼靡那里得到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品,她便不吝在谢连辰身上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格桑尔可与苏清婉不同,她虽是草原上最豪放的女子,可她却并不屑于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其实,格桑尔对于谢连辰更多的是崇敬和憧憬。自她嫁过来,谢连辰就没有到过她的屋子,从始至终,可这并不妨碍格桑尔继续崇拜谢连辰,崇拜曾经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
可是,独守空房的日子终究难熬,这日,当格桑尔听说谢连辰从宫中归来,本也想兴致勃勃地去见见谢连辰,可没想到又被苏清婉占得了先机。
格桑尔沿着王府花园闷闷不乐地往回走,迎面却看到了谢连辰常常居住的那间正堂。每每从宫中回来的那一晚,谢连辰都像是要避开这正堂似的,绝不睡在此处,可平时,谢连辰却整日都不愿从这正屋里出来。
格桑尔有些好奇,反正闲来无事,格桑尔便想推门进去看看,谁料却被侍卫拦在门外。“王妃,王爷吩咐过,这里不可入!”
“为何?”格桑尔好奇地问道。侍卫却不言,格桑尔也不好硬闯,便只好怏怏离去。不过,她终究是好奇得很,找来好几个小侍女,才从他们支支吾吾的叙述中知道原委。原来,这是李心儿原来居住的屋子。
格桑尔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骑在马上笨笨拙拙的李心儿。“他就这么喜欢她吗?”格桑尔想着谢连辰近日的颓丧样子,又想到了当年谢连辰与心儿欢乐地骑在马上向远方奔去的场景,格桑尔心中浮现了些许愧疚,毕竟,正是他的父亲卡卡塔尔王和皇帝谢连清定下的阴诡计策才拆散了一对恋人。
当然,格桑尔也不完全是替谢连辰和心儿的爱情感到惋惜,实在是她如今的局面与她曾经的憧憬相去甚远。她曾幻想着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奔驰在草原、并肩作战、伉俪情深,可如今种种期待都被现实一一击退,何况,如今的谢连辰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了。难道爱情就真的是只可远观吗?叹息一声,格桑尔躺下了,到如今,她只能期待这次春猎苏清婉不去,这样她或许就可以和谢连辰多接触接触,或许谢连辰也会因此喜欢上她,或许她还能找回和救赎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此刻,格桑尔的无奈多于爱情。
或许,在谢连辰对心儿的深情面前,一切骄傲的女人都会将头低下,拜倒在谢连辰对心儿的深深怀念之下,苏清婉和格桑尔便是这样。她们曾经那样笃定谢连辰心里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只可惜,到最后,他们只能用无尽的期盼、幻想甚至是不入流的手段来维持自己最后的骄傲。苏清婉还好,毕竟在谢连辰喝醉的时候,她使用些药物,终能有机可乘。可为人耿直豪爽的格桑尔却只得独守空房。
被长情之人所爱或许是幸福,可爱上长情之人或许也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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