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起身，织田作之助就闻见了血味。
平时可以无视的血液腥味，这个时候变成了无法忽视的甜味。
坐在椅子上的红发少年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
看着这个孩子第一次叠负面buff的反应，系统敦促他：
[系统亲明明是和作之助一体的。看着作之助难受，相处两年的系统也难受。]
[如果作之助一年内职业评级完美可以不限次数自主取消职业倦怠的负面buff]
[系统亲提醒您目前的职业评级完美值（30/100）]
[您的职业倦怠扣了五十分哦。之前系统亲还以为作之助会认真对待您的职业，系统亲感觉到了欺骗]
系统有了一丝这次和宿主分开遥遥无期的错觉。
面对系统的控诉，织田作之助忍着渴血buff带来的渴感，双眸平静，关注点偏移。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杀手]
系统：[任何职业都有最完美的状态。作之助亲，只要有人做，就能出现最完美的那一个]
[您应该有点职业追求]
[你对杀手说职业追求很怪]
织田作之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手里有着砍刀，有几个高壮大汉带着枪支。
在他叠buff的时候，这些人靠了过来。
他想，这又是一群要拿走他最后东西的人。
在摸上衣袋里的枪时，织田作之助听见了系统兴奋的声音。
系统注意到他摸枪的动作，顿觉宿主想要杀人了！
系统：[作之助亲！我要设置任务了哦]
它可是杀手职业完美值系统，这时候怎么能不参与到宿主的职业中。
[你设置吧]
织田作之助感受到嗓子里的血味，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的家伙们。
他们怎么不早来。
[杀死山口……完美值（0/100）]
织田作之助听见他播报完就掏出了枪支，黑洞的枪口对准了面前的人。
[完美值（-10/100）您的杀人痕迹暴露率上升]
织田作之助听着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双眸看向这几个人时隐约带了点血红。
领头的山口立刻举起了手，只觉这个少年的眼神让他好像成了什么被狩猎的动物。
“别开枪！我们是藤原组的人，老大让我们找你！”
“我们老大是藤原东！”
织田作之助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举着枪看着对面的几个思考这个人突然来找他做什么。
山口再次说话了，“老大说，你欠他一颗子弹。”
山口不知道这话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不能直接把人绑回去。
他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没什么好防备的，即使他有枪。
坐在椅子上的织田作之助因为他这句话想起来一些记忆。
那是他十二岁在黑手党里遇见的家伙。
藤原东是原来那个藤原组的少东家，现在是藤原组的话事人。
他曾经潜入这个黑手党救他以前的报社老板青山一贵。
救出人的那个雨夜，他确实没有射击出手枪里的子弹。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加上一个系统知道。
他们是他的人。
确认这点后，他放下了枪。
坐在车上，织田作之助皱眉忍耐着满车厢的血气，手指摩挲着枪身，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前座的两人。
被看着的两个人只觉得汗流浃背，他们老大要找的人怎么这么可怕！
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车外，钴蓝色的眼睛映着外面越来越像废墟的场景。
应该带点水的。
织田作之助摸着枪身想着这一点，喉咙干涩。
他们在带他进入当初那场爆炸的地带里面。
等车停下来，织田作之助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崭新完好的大楼。
织田作之助想到了藤原东曾经说过他一定要有个最好的房子。
那个被囚禁的青年，这时候真正掌控了他父亲的黑手党。
他现在实现了当初的心愿，但他不该在这时候显眼。织田作之助想着这点被领进了进去。
路过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黑衣人，织田作之助扫了一眼他们的身体。
垂眸的那一刻，织田作之助想，藤原并没有真的打算在这里建立真的势力。
除了叫他来的那些人，这几个太瘦弱了。
[系统：这家伙找你干什么？我记得你杀了他父亲]
相处两年的系统自然知道这两年织田作之助的经历。
[我不知道。]
[系统：不知道……作之助为什么还要过来。一个完美的杀手从不干没准备的事！你现在身上就两把枪！]
[你能不带你的口癖]
织田作之助从血甜味中发现这点。
[系统：……]为什么他的关注点总是不对劲。
面对装死的系统，织田作之助内心强调。
[我真的希望你改掉这个口癖]
系统拒绝。
走进去，织田作之助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作之助！”藤原东是个黑发金眸的青年，长相遗传了他早死的母亲，很好看。
走向织田作之助，藤原东推着轮椅将他拉到座椅上让他坐下。
他还真的一点没有变化，藤原东看着他的红发和眼睛，里面的神彩也是一如从前的平静。
收敛起眼底的不满意，藤原东笑了笑。
“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听说你还守着你的房子。你看我的怎么样？”
“自从你报了仇之后你就不来见我了。我只能邀请你了。”坐在一旁的藤原东温柔笑着问他，一点没有黑手党老大的样子。
但织田作之助知道他是现在占了一定区域的黑手党老大。
他身上的血腥味也提醒他。
“你的房子很危险。”织田作之助如实说着，“你不该在这里这么显眼。”
说完，他偏了偏头远离他，织田作之助觉得他的牙齿很痒。
藤原东笑容一僵，他看着曾经被他引进过黑手党的人，“织田，刚刚重逢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你找我做什么？”织田作之助说道。
红发少年的手一直摸着口袋里的枪，指腹被上面的痕迹擦过。
倒是没有产生血液渴望的厌恶，织田作之助脑子里在不停冒出实现的方法。
隐约吸了一口气，织田作之助原本看向藤原东的视线被敛下，他问系统。
[这个渴血buff会真的想要喝血？]
[系统：……]
它也不知道。从一堆负面buff里随机出来的渴血buff，全名：今天也是想要喝*********血液的一天。
系统也不知道这些看不见的符号是什么。
它跟了几任宿主了，但那些宿主遇见负面buff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所以它也就没关心过这个惩罚数据库。
系统嘀咕：谁知道每个职业都很负责的织田作之助当了杀手会不工作一个月，现在还问它这种奇怪问题。
负面buff就是负面buff。
渴血就是渴血。
再次装死的系统在织田作之助的再次追问下才说了一句话。
[系统亲觉得问题不在系统身上，是作之助意志不坚定]
问题不在它身上。
织田作之助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现在没真的付出割喉的行动都是忍耐了的。
这些血甜味刚刚出现的时候，他是渴血和痒但是织田作之助清楚那只是身体的幻觉。
现在真的想喝血一定是后来被什么影响了。
织田作之助将目光定在了藤原东身上。
藤原东笑了笑，“我找你就不能为了叙旧吗？”
“你不会为了叙旧联系我。”织田作之助摇头。
他们之间没有可以叙旧的事情。
藤原东这次沉默下来。
黑发金眸的青年看着对方，他原本想要给作之助一次机会。他真的是找他来叙旧的。
现在他想，他可以开始计划了。
安静的会议室内，桌上的红绒布鲜红的可怕。
藤原东低垂下头，声音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很突兀惊悚，“作之助，你能杀了我吗？”
系统察觉到了任务的出现！！！
它激动地说：
[作之助亲，要规划任务吗？]
织田作之助摸枪的手顿住，钴蓝色的眼睛看向他，平静的目光中，他说：
“我不会杀你。那个雨天不会，现在也不会。”
他们之间没有仇怨。
温柔的笑声中，藤原东无奈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织田作之助真是有趣。一年多前我只是利用你，你却记到现在，一直不杀我。”
他用这个少年逃出父亲的控制，当初用的方式可不怎么好。
对方却没有在离开时给他一枪。
藤原东克制地想，也许只是因为他和他的交易救了那个报社老板。
转瞬间又觉得他自己可能也是不同的。
织田作之助隐约感觉到他误会了，“我没有理由杀你。”
他解释了一句，只是一直忍着渴血buff让他的声调低哑。
系统唰的一下亮了。
[作之助亲，保持住这个语气，你现在像任务中悠闲**的杀手。]
[非常有杀手魅力]
如果作之助亲这时候决定杀他，贡献的画面也会很好看。
系统这么想着。
[我没有**]
见过不少大场面的织田作之助知道**是什么。他否认这点。
他在正常说话。
系统：[……]你要不要看看你对面的人什么反应。
藤原东愣住了。
他接着就笑了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作之助，你长大了。”
一年多不见，一米七的个子足够让人忽略了他刚十四岁。
何况在这个横滨，没人在乎年龄。
织田作之助从系统的交流中回神，听见这一句点点头，他确实长高了不少。
藤原东看着他点头，说起另一件事，“既然你不愿意杀我，那就听听另一件事吧。”
织织觉得，他现在应该来点水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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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渴血buff（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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