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佟微月拥着爱人身躯,数着他垂下眼睫,眼神恬淡而专注,大明星则昏昏欲睡。
“……阿梢,可以和我一起参与综艺吗?”忽然响起的问询透着微弱的不死心,困倦的人清醒。
“你对和我一起参与综艺的执念似乎超乎寻常,阿月,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参加综艺呢?”厉林梢没直接说好与不好,他知道佟微月在数他的睫毛,一时没睁眼,手指在男人心口缓慢绕了个圈,点了点,主动分出点诱惑期以转移他在综艺上投掷的注意力:“如果你真怀着某种心思,何不投资一部戏,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正好满足你想要昭告天下的**,不是更划算?”
“……”佟微月沉默着没说话,拍戏似乎对他并无吸引力。
厉林梢心中叹气。
“你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阿月。”他睁开眼,凑近了点人,天知道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佟微月,这世上再没有一人能得到厉林梢如此真心地等待。
包括那个他曾公开维护的“友人”。
佟微月难以将内心真正的理由诉之于口。那些曾“没有缘由”的嫉妒,会被他的心上人认为无关紧要吗?那些附着在人性之下的“扭曲在意”,会被他的爱人认为无关痛痒吗?
猎手早已失去游刃有余,不再能痛快畅言。
试探的一角刚刚启口。
“我只是……”
他探出的苗头又在下一秒收了回去。
厉林梢眼疾手快拽住了往回缩头的苗:
“嗯?”
淡淡一个字,不过是一个语气词,佟微月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冷不丁被rua了一下,颤颤巍巍,一阵酥麻。
他闭上眼,靠近厉林梢耳朵,用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讲述他单方面雪山初见之后的故事,暗含几分难为情。
厉林梢反应很平常,他没有过多地表示,只是问他:“你很在意?”
佟微月睫毛微颤,不敢睁眼:
“我只是……嫉妒。”
嫉妒身在娱乐圈,能与厉林梢玩如此大尺度擦边游戏。嫉妒身在娱乐圈,见证厉林梢青涩美好的年华,险些有一品芬芳之机。
他是光明,也阴暗的。
他的想法并非毫无固执与牛角尖之处。
佟微月清楚游戏只是游戏,节目只是节目,这些看起来挑拨眼球的设置不过是娱乐圈贯会卖弄的把戏,那位与厉林梢配合做游戏的艺人未必真心乐意,他可能和厉林梢一样于当时没有拒绝的权利。可他依然会为此感到无从克制的妒火,为自己。
他想品尝那张唇,他想撷取花朵青涩的芳香,他想……当着摄像机的面,当着公众能看到的“眼”,一点点细腻地吻他,要所有人知道,只有他能借机做到此事。
下作,下流,低俗,卑鄙,阴暗。
情难自禁。
“我需要确认,阿月。你嫉妒的,单是综艺节目里过近的游戏,还是包含我拍过作品的亲密戏?”
厉林梢是艺人,是演员。早年出道,签在家澄,江湖地位不够,背后势力巴不得手下艺人卖弄点擦边游戏博大众喜闻乐见,那等节目设置无从拒绝。到后来,换作盈春,签在应荣手下,老先生不屑于运用类似之手段,所有似是而非的暧昧游戏都不可以放在盈春旗下艺人之身,江湖地位也跟着一部部作品提升,再没人敢在他参与的节目中设置这种环节。
佟微月所提所见,是厉林梢参与综艺节目中唯一而仅有的一次过近游戏。既然枕边人在意,他很会举一反三,直问伴侣,那些他口中的嫉妒,是否包含演艺生涯中的亲密戏。
“……我理解拍戏,我不理解游戏。阿梢,我……”他说不下去。
脑袋埋在厉林梢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场欢爱再洗浴,厉林梢没穿浴衣,温热的肌肤相贴,佟微月罕见的感到脸滚烫。
“真的不和我拍戏?”
毛脑袋缓慢摇头。
“可以将类似设置安排进去哦。”
短暂,可疑的停顿,再缓慢摇头。
“就这一次,阿月。”
一秒,两秒,三秒……佟微月倏地抬头,佳人的吻准确无误覆在他唇角。
“只有这一次,我不喜欢综艺,阿月。”
“我明白,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他闷闷地蹭厉林梢,难掩喜悦。
“谢谢你,阿梢。”
“那么高兴?”
厉林梢环抱着人劲瘦腰身,有些好笑。他从怀中将人挖出来,指尖点点他鼻尖,多了点纵容:“这点出息。我以为你会更青睐拍戏,没想到你就这点胆子。”
“……那样所有人都会看到。”佟微月有他自己的盘算。他的独占欲在此体现:“演戏是演戏,生活是生活。我不喜欢你和我……被看见。”
“亲吻就可以?”厉林梢好整以暇。
“嗯……”佟微月应得气弱。
可见,他清楚自己在意的点有些相互冲突。但没关系,厉林梢不介意,被爱恋者本身自有他处世的分寸和逻辑。
他笑着最后一次引诱,故意用了一个俏皮可爱的昵称。
“真的不和我拍戏吗,小月亮?我们可以拍点不那么刺激的,这很可能是我职业生涯最后一部戏哦。你不想作为我职业的收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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