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尾巴什么?”阿布好奇地看着何禾僵住了的动作。
何禾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回去我搜视频给你看。”
“哦——”
妞妞和棒棒向前方走着,何禾与阿布也向前跟着。
妞妞显然是比棒棒大了很多岁所以稳重多了,它就走自己的路,用象鼻子卷着自己想吃的东西慢慢吃,棒棒除了吃点东西,就是在树上蹭完痒痒再用鼻子扬起泥巴洒在背上。
它太快乐了,也是真不愧是最皮的小象。
它卷着泥巴,高兴地叫着边小跑着边甩。
何禾接连退了几步,在她感受到被植物戳着后背时又吓得小叫几声重新跑到路中央。
“咋了?”走在前面的云姐转头。
“怎么了?”阿布同样转头。
何禾打了个哆嗦:“我怕蛇!”
云姐走过来看:“哪儿呢?”
“真有啊!?”
“嗯。走路时得看着路,有时候绿色的叶子就是——”阿布看着何禾已经变了的脸色急忙停止了说实话:“没事,你跟着妞妞。它在前面走的时候那些虫子就都跑了。”
“嗯——”何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回顾四周茂密的绿色,忍不住向阿布的身边凑了凑。
妞妞和棒棒向叶丛里走了,她就硬着头皮走着它们两个走过的路。
‘都跑了,都跑了。’她又开始给自己默念。
阿布一个劲儿回头看何禾,她大概太害怕了,一下子没有刚刚快乐轻松的样子。
他抽出一条被妞妞采食过的,绿色的还带着叶子的枝条往两边的叶子上轻轻抽,试图多搞出一些动静让那些虫子自己离开。
云姐和李工走在前面,何禾紧紧跟着阿布的步伐。
头顶是被树叶遮挡的满是漏洞的天空,氧气充足,可怕却又十分养生。
“其实我不喜欢云南。”何禾说:“也不是不喜欢云南,整个南方我都不喜欢。因为虫子多,还有那个——”
“哪个?”
“snake。”
“斯内克是什么?”
“就是蛇。”
“哦。”阿布走了几步后说:“因为雨林多。”
何禾立即紧跟:“你不怕吗?”
“怕。”
“你看着不怕。”
“怕也没办法。”
“好吧——”何禾撅了撅嘴:“我主要是怕被咬一口来不及打血清就死了。”
“死就死了。”阿布笑了一声:“死了就把我还给大山。”
“啊?”
这份对生命的见解有些离谱,大概是因为阿布是少数民族所以才会这样想?
何禾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捏着自己胸前的腰包,腰包里的零食袋子呼啦呼啦响。
“也不能太早死了。”她说:“你才17,下个月18。你还没——”
她降低了音量装作不在意:“还没谈过恋爱呢。”
阿布走在前方,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后方,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猿类的叫声像一圈圈的电波,何禾抬头环顾四周。
“那是什么猿类?”她没话找话的闲聊。
“长臂猿。”阿布听了听:“这个叫法,白眉长臂猿。”
何禾“哇”了一声:“你的耳朵这么这么好使!”
“天天听——”
阿布还没说完,看来看去的何禾就看见了盘在不远处树上的一条。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瞬间吓得丧失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跑了几步,她紧紧抱住了阿布。
“有蛇!!!!!!!!!”
“没事没事!”
“有事有事!”何禾抱着阿布开始急得跺脚:“你快!你快让它走!”
阿布按住何禾的胳膊:“你别动!”
“我害怕啊!!!”
“它不来!”
“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那条绿色的玩意儿就开始顺着树干向下,何禾鸡皮疙瘩起了四五身,她抓着阿布的胳膊使劲靠着他,她完全没注意她和阿布贴的有多紧。
何禾已经完全将自己贴在阿布的胸膛,阿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还在重复“没事”,却毫无措施的被何禾的力气推着在这里转圈圈。
“它肯定过来了!”
“不——”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它怕人——”
“它是不是有毒啊!”
“嗯——”
“快来!”云姐在远处喊:“跟着妞妞走就没事!”
事是这么个事,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是何禾已经一步都不想走,她甚至觉得每走一步在那些草丛中就会飞出来一条恶心的虫子。
“我害怕。”她眼睛里已经吓出了眼泪对着阿布带着哭腔。
‘我们是好朋友’。
这是早上时何禾说的话。
“别怕。”阿布转过身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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