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亚瑟内心怂恿着他放弃回家休息的声音都不曾停歇。
“上午好。”左手捧着一杯茶，右手拿着早餐的王耀打着招呼从背后出现。
反正是额外的工作，做完就好，也不讲究什么按时上下班。要不是为了能在警局多蹭一份早饭，王耀现在还公园里慢跑养生呢。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显然，王耀并没有马上就开始工作的打算，他甚至连头发都没有绑好，垂下来的黑发衬着脸，让王耀看起来岁数又小了不少。
“那我们赶紧点做完？”
“上午好。”亚瑟看着来人回应了一句，又犹豫地说道，“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
“那好，你等我先解决下早餐。”说着，王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示意亚瑟先进去。
有时候，亚瑟觉得王耀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边似乎提前三十年就过上了捧着茶杯偷闲的退休生活，一边又熟知各种赚外快的路数，也不放过任何能薅羊毛的机会。
比如，这连他都看不上的食堂特供“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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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在这里，你可以先看看。”王耀把几份档案放在亚瑟的面前。“很简单的活。”说完，飞快地另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解决了早饭。
看完文件，亚瑟才明白王耀所说的小活，真不是客气的话。
需要完成的是一份警局内部人员年度比试的策划案。
亚瑟连着看了几年的方案，一模一样的射击比赛，一模一样的奖励，场地，流程，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变过。亚瑟怀疑这些都是无脑复制黏贴的产物。
亚瑟看着几年下来都没变过的冠军名字，有些懵。
怀疑人生的他甚至翻到了最开始的封面，看了好几次，才确定是不同年份的档案。
“有什么想问的吗？”很快搞定了没包出一条褶的水果味小笼包，王耀捧着解腻的绿茶出现了亚瑟身后。
亚瑟确实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他最想问的是，
“罗德里赫，他这么厉害的吗？”
是的。每一年射击比赛的冠军位置上写的都是，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亚瑟有些难以想象，看起来好脾气的罗德里赫居然是一个神枪手。
“嗯，好歹。罗德里赫也是少有的在认真工作的警察。”王耀有些尴尬，这些年，忙着赚钱还债的他并不算在“认真工作”人群里。
少有的在认真工作的警察。
这一点，亚瑟现在已经是深有体会，但他可真没想到看起来文气的罗德里赫有这么厉害，能年霸占榜首。
“老实说，他的枪法比我可好上不少。”好抢手都是要拿子/弹喂出来的。
要不是技不如人，王耀才不会放过自己策划安排的冠军奖品。虽然，罗德里赫拿走的奖励，大部分又会以美食做交换落进王耀的手中。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亚瑟惊讶之余，也生出了一点跃跃欲试的好胜心。
“今年，你也可以来参加。”王耀看出了亚瑟的心思，笑眯眯地说道。
“咳咳咳。”被戳破心思，亚瑟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每年都是射击比赛？作为警察，能比试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吧。”
“啧。你以为那些腰围有两个胸围宽的人，还能有什么格斗能力吗？”王耀语气中尽是嫌弃之情，
“比枪法，胜负看靶子，优劣算环数。既安全不伤人，参与条件低，结果又清楚明白，不至于起争执。”
王耀一条条地数着安排射击比赛的好处。“还可以消耗掉一些快过期的弹药。”
“那还真是不错。”亚瑟一脸被说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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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都是一样的方案，再做一份出来不算难。不过，今年情况与往年不同。
“奖品要更换？”
“今年，军/方那边多投了一些钱。”王耀看着丰厚的预算，不由地感叹自己没赶上这好时候。偏偏在还清债务之后的新一年，天下掉下这么大的馅饼。
“而且今年，大家也确实更卖力了一点。”得承认，王耀还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氛围的，亲手解决案件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不是原本蹲守仓库能比拟的。原本以为难搞的新人，也出乎意料的省心。
王耀的内心难得地又重现了当年在进警校时的火苗。
“确实是大手笔。”亚瑟看了一眼预算，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所以，挑选奖品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王耀抬手拍了拍亚瑟的肩。“我相信你的审美，放开手脚挑，千万别客气。”王耀摆出了一副请客满汉全席般的豪情，虽然不是自己的钱。
“没问题！”论享受生活，从小在柯克兰家族长大的亚瑟自认很有心得。离家出走后，难免过得拮据的生活，已经让亚瑟很久没能像这样无所顾忌的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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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压缩成小球的垃圾，不能随意丢在路边的垃圾箱里。基尔伯特特地跑了一趟最大的垃圾站总站。
这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无所顾忌地将这个时代该有的科技，淋漓地展示了出来，日复一日地吞进这个城市制造出的垃圾，将他们转化为城市需要的肥料，能源。
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垃圾站，甚至有几分以前星际电影里基地的感觉。
能被运送到这里的垃圾都是经过初步压缩整理的，所以空气中并没有什么不妙的味道，来来往往的大型无人垃圾车行驶在干净的路面上，进站口一排车门在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辉。
没有太多人类出没，整个设施流淌着一股机械般的冰冷。但这却令基尔伯特有几分熟悉。不用呼吸的基尔伯特，此刻，却似乎有了能与其共鸣的“心跳”。
基尔伯特跑这一趟，自然也不只是为了手里的小煤球。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这里为数不多的人类。对普通市民，基尔伯特并没有被强制展示身份。
被无聊透顶的工作人员当成人类，一路话不停的聊天，基尔伯特被热情地迎进了整个设施最高处。
阿普：反抗准备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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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第两百二十二章 心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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