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抱了她。
“没错,原因很简单,”湿润的唇瓣在耳边呢喃,“我说,你是赤。”
要他们讨厌她,一句话就够了。
无稽之谈!
“弗!朗!西!斯!”
小姑娘格外愤怒了,她咆哮着,声音比风声来的还要猛烈。
“也怪他们,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了。因为他们懒得去求证,只会人云亦云。”
乌合之众。
“你会遭报应的!”
女人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上了车。
“是啊,我会遭报应的。”他喃喃。
亚瑟发动了车。
他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看得眼睛酸痛不已,才慢慢走回去。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巴/黎,好陌生。
“弗朗西斯·波若弗瓦?”刚回到住处,他就被人用金属顶住了腰,“是的。”
“有人举报你。”
“什么?”
“你投赤。”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出声,“报应来的这么快!”
子虚乌有。
————
亚瑟载着她行驶在小路上。
“我可以把你送出去,说剩下的交给阿尔弗雷德,”青年握着方向盘,“辛苦了,小姐,你做的很出色。”
阿桃闭上眼睛。
“这是一个和时间赛跑的故事,”他加大了油门,“我们必须尽快的把你转移出去,不然,”
“我就会被人拖走。”她说。
似乎一直有人跟在她后面,呼喊着。
那一双双手想把她摁在原地,留在巴/黎。
“对不起。”男人突然说。
“没关系。”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亚瑟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车放在一边停下了,然后找到了接头人,和她一起坐在车厢后面。
“对不起,想一直找个时间和你说开。我那个时候第二天要出一个非常紧急的任务,想着回来和你说吧,谁知道你一直躲我,我一直没有机会说清楚。”金发青年试图把她捞进怀里。
“你说的,那两个'NO',”她抬起头,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当然不。”
“那是什么意思?”
“我很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是这个意思。英/语里面的yes和no的用法,你老是搞不清楚。”他抱着她,用像把人揉进身体里的那种力度。
“亚瑟,可能我们之间就是没有缘分啊,如果你坦率一些,我主动问你,那我们今天不会在这里,我会和你去英/国。”
“但是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我累了,亚瑟。”
青年把她送出边境。
来接她的,又是一个熟悉的金毛。
“宝贝儿!么么么么么!!!”阿尔弗雷德扑过去,连亲了阿桃好几口。
“好痒的呀!”阿桃嫌弃的推推。
“那就交给我吧!”他比划了一个自信满满的手势。
“你要去哪里啊?”接过亚瑟递过来的证件,她问。
之前罗维诺想让人跟她走,她没有答应。
阿尔弗雷德邀请过她一次,她没有答应。
现在答应,应该来得及吧。
“我要去德/国,去柏/林,不用担心,我是去看他们的重建,啊呀啊呀,现在还早着呢,现在才刚解放完巴/黎,我们先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们在英/格/兰度过了近一年。
中间亚瑟有来找过他们。
“像这样的军营,盟/军有一千一百零八个。”阿尔弗雷德远远的带她来过驻扎地,隔着警戒线,让她看了一眼。
“他们分布在整个英/格/兰。”他喝了一口咖啡。
“哦,弗雷德你是怎么知道的呀?”阿桃啃着蛋糕,把奶油吃的到处都是。
男人宠溺的笑笑,“秘密啦,宝贝,你知道么,我们前总/统的儿子也参加了登陆战。”
“罗/斯/福总/统的儿子?”
“不不不,西奥多·罗/斯/福的儿子,罗/斯/福三世。”
“那现任,”她咀嚼的速度变慢。
“是表兄弟关系啦,我和亚瑟也是。只有阴雨连绵的英/格/兰,才会培养出亚瑟刻薄又冷漠的性子。”
“不像我!”阿尔拍拍胸脯,“hero超级——阳光!”
“美/国佬闭嘴!”隔壁的亚瑟怒吼。
“在死光最后一个印/度人之前大/英帝/国绝不投降!”
“WE SHALL NEVER SURRENDER!!”
“NEVER!”
“NEVER!”
“NEVER!”
“他让那轮太阳体面的落了下去。”在这里,阿桃可以明显的能感觉到这片土地的人们强烈的抵抗意志。
阿尔弗雷德吐吐舌头,用更高的声调吼回去,“闭嘴吧!英/国佬!”
“但是,他们是为了维持他们的帝/国地位才这么做的,”阿尔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超越他们!我已经可以看到,日/不/落/帝/国最后的余晖了。”
隔壁开始不满的敲东西。
然后,三个人就被店主赶出来了。
“我剩下的蛋糕——”她嗷地哭了。
小女人一面哭,一面往嘴里塞手里还有一半的点心。
“我去给你拿。”亚瑟无语到了极点,“你这个吃相太难看了,有哪个淑女会在路边上吃东西啊?”
“可是很可爱啊!”阿尔弗雷德掰了她的点心,谁知道她哭得更伤心了。
“宝贝儿不哭了哦?”
“别舔我,你是狗吗?!”
————
阿桃跟着阿尔弗雷德来到了战后的柏/林。
阿尔弗雷德说他有事,叫她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她。
可是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站的腿好酸。
盟/军、苏/军、德/军把这座城市打成一片废墟,老人、孩子们,女人勤勤恳恳的一点一点清理着。
这里就是,
贝什米特们的故乡?
眼看着她从早上等到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阿尔弗雷德还没有出现。
是不是,又是一样的,结局?
心里是想着要相信阿尔,她还是很难过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都不说他们干什么去了?
起码,派个人告诉我一声也行啊。
“你在难过?”
一个男人走回去了,又走回来,蹲下来,温柔的问。
“你和阿……迪克是兄弟?”他和阿尔长的好像。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也红红的。
马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她在那里孤零零的站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过来了。
“是的,我是马修。”
“迪克和我提起过你,”忙着用袖子擦擦眼泪,她蹦蹦跳跳,“你好,马修。”
“这里很危险,你没有证明就到处跑,对面就是苏/占区,小心被抓住了。”得知是阿尔弗雷德这个狗崽子让人在这里一直等,马修内心骂了他千百遍不靠谱。
自家兄弟心很大是真的。
没想到心这么大。
“抓住?”
“嗯,苏/联人。”
“苏/联……”为什么西/方的人一提起这个旁边的大国都会感到一种恐惧呢?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想抓你就抓你了,不需要理由。”
“哦。可是迪克让我在这里就是等啊。”
马修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马修就又说了一遍:“你叫他琼斯就可以。”
“琼斯……是谁?”她茫然。
马修愤怒了,把拳头捏的咯咯响。
他知道这个姑娘对阿尔来说有多宝贝,喋喋不休的金毛老是给他拍电报,按字数算的珍贵电报全是注水,通篇就是写宝贝这个,甜心那个,今天可爱,明天漂亮,后天美丽,大后天俊俏。
他都觉得,这可爱漂亮美丽俊俏的姑娘是阿尔弗雷德肖想出来的角色。
谁料到遇到真人了呢?
她比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很柔软。
可是,相处了起码好几年了,连他的姓也不知道?!
阿尔弗雷德就告诉了他的名字?
即使是身份需要保密……
他无力的想。
“你别再飘来跑去的了,”青年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娇小的女人身上,“等你的国家安定下来,你回去吧,回到你的国家。”
“我们还在打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日/本人赶出去。”阿桃把大衣紧紧,“你是医生?有消毒水的味道。”
青年看着她嗅他的衣服,脸一下子就红了。
马修说,战争马上就要来了。
“为什么?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不是这个。是红蓝大作战。”
“可是二/战还没有结束,你们打完了柏/林,还有东/京呢。”
红蓝大作战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了,“红蓝是要大战的。”
“你看,你们赶跑了日/本/人之后,国内就会打起来,这次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只是亚/洲的事,欧/洲也会这样。”
“但是人们还没有过上和平幸福的日子,欧/洲战争刚刚结束,怎么又会有新的战争?!”
“人们不要安定了么?人们不希望和平?”
“很抱歉,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那她的努力,所有人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小姑娘抱着第一次见面的马修,哭得稀里哗啦。
马修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他什么也没说,一下一下的摸着瘦弱的背。
太瘦了,一阵风就能带跑了。
她总是能想起阿尔弗雷德那张充满了自信的脸。
他说,美/利/坚要和英/格/兰抢世/界/霸/主的地位。
因为,“登上第一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们!”
无比嚣张又猖狂无比的阿尔弗雷德,她从来没看见过。
他很陌生。
有点害怕。
这不是她熟悉的大金毛。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会这样呢?”抢地位的话,会继续开战的吧?
大家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么?
“这些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马修让她在这里等,他马上回来,要不然就是等着阿尔接。
他给了一个证明。
夜晚来了。
没有人来找她。
“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披着大衣的女人自己也没发现她走反了方向。
“有墙?”
“女人?”听不懂的语言。
黑暗里有一个浑身是酒气的男人站起来,他穿着军装。
帽檐上是一颗红星。
那是,被阿尔弗雷德吐槽过的,苏/军很难看的一款……
她尖叫起来,扭头就跑。
手腕被人握住了。
大衣被扒开,抛到一旁。
不管她怎么恳求,怎么挠他,这个苏/军不为所动。
什么嘛。
她仰面朝天,战/胜国的女人是这样。
战/败国的女人还是这样。
不论战/胜和战/败,女人的地位没有任何的改变!
阿桃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士兵?”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了过来。
“不用多说了,明知道纪律还要违反,”软绵绵的嗓音冷淡的说,“再见。”
一声枪/响。
他死了。
后脑勺被开了个大洞。
脑/浆流出来了。
“你尖叫什么,吵死了。”
“我听不懂。”救她的男人皱着眉头,“晚上还要出来乱逛?”
“……”女人勉强开口,用的是蹩脚的俄/语,“谢谢你。”
“不用,”他蹲下来,打开手电筒,“这家伙,是从斯/大/林格勒过来的。”
“什么?”
“你知道一个人在斯/大/林格勒平均能活几个小时么?答案是三个。”
“什么?”
“从斯/大/林格勒到柏/林,这家伙是叠满了多少buff?”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不过他的确违反了军/规,那没办法了。”
这个苏/联人好冷。
她牙齿大战在一起,咯咯咯的响。
“你住哪里?我送你。”
惊魂未定的走出那条小巷子,阿桃看着那双军靴离她越来越远。
谁知道他又走回来了!
“我……我没有落脚点。”
“……”苏/联人想了想,奶白色的头发在路灯下也发光的像个金子一样。
“你要和我走么?”
“是你救了我。”她低头。
这个人身上的军装上面有好多勋章。
“好。”
————
他叫伊万。
伊万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对小姑娘还不错。
阿尔弗雷德过来找过她。
阿桃捏着伊万的袖子,和阿尔弗雷德说抱歉。
“因为你又把我骗了!!!马修也骗了我!!!我讨厌被人欺骗!你已经好多次了!”
女人很生气。
“你确定和他走?”
“确定!”
伊万轻笑。
他同时也很粗暴。
只要阿尔弗雷德一过来找她,小姑娘就知道自己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苏/联人,和其他人差不多,甚至这个伊万,和宣传中的正宗雅/利/安人一模一样。
眼珠颜色不同。
而已。
等她在苏/占区呆了几年,伊万安排人,直接把她打包回国了。
“小羊要乖乖的啊,”他说,“我们很快可以见面的。”
阿桃一回国,在她生活过的村子里住下。
这个村子被日/本人杀完了。
推开小屋的门,一条大狗汪汪汪汪汪汪的狂叫出声。
“咦,什么时候来的大狗……”
她拖着行李,无措的退出去。
“就是这里啊,”女人挠头,“我不可能连我土生土长的小屋都认不……”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
“是你啊。”
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
王耀看见这丫头在后退,便站定了。
“呃……”
“为什么你去了法/国,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谢谢你的关心。”
她说,“谢谢。”
阿桃没有理王耀,她在国内办了一所孤儿院。
没想到王耀会一直等着她。
等到被孩子们的称呼由妈妈到奶奶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半百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
————
1978年。
一个封存的档案被人打开。
来人颤抖着手,仔细看着。
[……成分为……]
[走派]
[臭老 九]
死因为:意外。
“这不是意外!”
他痛苦极了,点着意外下面的文字:人/民/群/众拿石头……
“致命伤,来自于第一个投掷石头的人……”
王耀拿起红笔,在上面写,“已翻案。”
已查明,第一个扔石头的人,是孤儿院的人。
1980年,一个奇怪的寻人启事发布在了世界各大报纸上。
几个月后,寻人启事撤下来,换成了讣告。
2013年。
“我们沉重的悼念王同志,王耀同志一生为国,参加了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他身披赫赫战功,给祖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人所称道,终身未娶妻。”
“你来啦?”王耀听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来了。”
2018年。
一批封存的二/战档案到期。
“这个神秘的X,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无名的英雄。”
2022年。
“我真的服了,怎么又是你们几个!”老人用拐杖不满的敲地面,“喂,你们的养老金最近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就是这样。”
“反倒是亚瑟,听说你们新上任的首/相把你的养老金系统给搞崩了?”
“这不,新的要上台了吗?”伊万笑眯眯的说。
“你离我远一点坐,我不想挨你这么近!”
“我说,亚瑟,你之前是在军/情/六/处?”
“你是C/I/A的吧?”
“行,毛子是克/格/勃,”阿尔弗雷德无语,“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人老到这个年龄,就是要被社会抛弃的啊,弗朗西斯呢?”
“上个月的事。”
“我真是服了,我知道她家有个人,我俩从抗/美/援/朝就扛上了,对/越也是,”美/国人大声说,“妈的,每一次战役总是我们俩能碰上面!”
“有鬼了一样!”阿尔臭脸,心情更不爽了。
“还有你这个毛子!东/亚打完去中/东,中/东去欧/洲,啊?你倒是能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们俩可是老对手,谁知道晚年能在这里喝水啊!”两个人互殴了一辈子,恨不得在睡梦里杀死对方一百遍,谁想,苏/联解体了,死对头变成一个阵营的了!
他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要来个克/格/勃的甜蜜的吻么?再说啦,你本来就是我的重要人物,自然要盯着你。”俄/罗/斯人单纯的说。
“属你过的最潇洒了。”
“我说真的,”阿尔说,“要不是宝贝送我的那幅画,我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美/利/坚几乎每年都在开战,每年都要付一大笔战/死抚/恤金,没多少钱给退下来的老兵,因为每年都会有老兵退休,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没办法,把之前偷过来的那幅画卖了。伦勃朗的。”
其他人开始笑。
“这个画是假的。”
他哈哈跟着笑,说确实是假的。
“我把假货卖出去,把真货藏在了我家地下室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救了!基尔伯特还被萨/摩/德追杀啊?”
一群人开始喝酒。
“当初,他会不会想到他有这么一天呢?被他最讨厌的犹/太人全世界追着跑。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就是他对犹/太/人的复刻版么?他当初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反过来对他怎么样。”
“哈哈,活该啊。”伊万抿了口酒。
“鬼知道他没有上绞刑架,他怎么跑出来的?”
“这女人就是狠心啊,把我们抛弃在这里,自己那么早就走了。”
“王耀也走了。”
“九年前。”亚瑟补充。
“我说她傻啊,她自私一点又怎么样?”罗维诺晃着酒杯,“妈的,医生说我不能再喝了,我最近身体不好。”
“哎不是,你们不会老年痴呆么?!”
“滚啊!”
“说起来,她到底是多会儿的生日?”
“夏天。”
“月底?”
“记不清了。”
“人老了。”众人七嘴八舌。
阿尔弗雷德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举杯示意,“算了,反正我们单身了一辈子!单身万岁!”
“就你还学年轻人啊?!”
“兄弟们,我到了现在,我体会到了,”他沉重的说,“被社会抛弃是怎么样的一种……”
“我靠,你们听我说话啊!”大家纷纷起身,云散而去。
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
“……是这个照片啊。”
马修叹了口气,抽出来。
背后是清秀的字迹,“祝愿,世界和平。爱永存。”
love and peace。
“怎么可能会做到啊?”
臭名昭著的党/卫/军可以颐养晚年,打过斯/大/林格勒的士兵在柏/林因为违反军/规而被自己人杀死。
战争从未离开人类。
这世界本是滑稽的。
荒诞的。
善恶颠倒。
黑白不分。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单纯……”
好人不会有好报。
她一生全都在做好事,但是善意遭来了恶意的扭曲,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善意的,他们自顾自的想,人是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她一定有问题。
善意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百口莫辩。
最后被人用石头砸死了。
搞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
明明说开了就好了。
但是不行。
人性是恶的。
沟通无用,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她。
偏见会一直存在。
因为,大家看见老鼠,就想把它赶出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出去,哪怕这个老鼠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人的事。
它的存在,本来是罪恶的,是吗?
老鼠的原罪,是因为它是老鼠。
老鼠,有错吗?
活着,有错吗?
番外还有后记,周末写。
大概是两章。
做好心里准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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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番外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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