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行行”
顺手摸把脑袋。“你真能干
其他女兵看见就笑：“真好啊”
指感情。
白天跟着我看我干嘛。
不过挺有眼色的，
灯泡坏了去修，
篱笆坏了去修，
修路去修。
我喊他有时候还找不到，一问说被叫过去修车……
我给他们讲课，他就在教室外面偷听。
那时候讲课还是注音符号嘛，没有汉语拼音，注音符号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搞混，所以我一般都会打个小抄……
讲的讲的自己忘了看一眼。
上课是黑板粉笔，下课他们拿石板和石头笔写。
下课还被一群人挤着，根本出不来，问完语文问数学，问了数学问英语……
好容易出来了看见王嘉龙拎着饭盒。
我：“呜呜呜呜呜龙龙”
王嘉龙：“好了都凉了回去给你热热”
我：“没事冷的也能吃”
王嘉龙：“大冬天吃凉的你要干嘛，月事痛死你？”
我：“嘤嘤嘤”
实在是他蹲女兵院子那边不方便，
我就出去他租的房间住。
他谁外屋，我睡里屋，隔着一堵墙。
晚上点着油灯备课，顺便看看翻译书。
翻译那个什么俄语专著，我还问他。
我以为他不懂俄语，他居然会。
指我拿手指对着俄语单词一个一个念，
念完了一句想想说了点啥，这几个单词啥意思，这一句啥意思。
应该是卢那察尔斯基的《艺术论》。
因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创作方法论，
和他聊了聊。
什么左联作家，
还有一些八卦。
有很多左联作家在延安来着。
王嘉龙看我这样很吃力，
“你学的俄语就这些水平吗？
我：“啊……”
王嘉龙：“啧”
王嘉龙：“不要和布拉金斯基走很近”
我：“俺知道”
还拉我出去打牙祭。
抓了条冬眠的蛇问我吃不。
我：……“们广东佬不要太过分！”
“哦”
换了鱼，
拿石头砸几下冰，一拉就有了。
我：“你还说我要冻疮药呢？”
“你伸手拿鱼，看看这手不也冻红了吗！”
一边数落他一边拉着去找草药。
我：“真是的，说我也不是说你啊”
“哦”
我：“哦是什么意思！”
延安那边都是女兵短发或者麻花辫和小揪揪，
我是小揪揪，
旁边姐姐说我改天梳个麻花辫，
就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了也别孩子气，
指我喜欢赖皮撒娇卖萌。
说什么找我做老婆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的福气。
我：嚼嚼苹果。
人意思是叫我在延安找个。
知识分子，
啥政委啥的，
被王嘉龙听到了。
然后大姐看见我再也没说这话题了
咱也不知道问了什么……
王嘉龙最后要离开的时候。
我看他在那边扭捏，
也不能说扭，是我个人觉得他在扭捏。
就是想开口踌躇不决。
然后等我有啥表示。
我：？
我：“注意安全哦
给他拉拉领子，
“去吧去吧
我：“小心野兽和日本人啊”
我：“别硬刚”
王嘉龙：“看见本田了我帮你把他头扭下来”
我：“噫！非暴力不合作！你扭了就扭了，别给我送过来！”
我：“新袜子！”
王嘉龙：……
我：“咋了号不对？”
王嘉龙：“啊”
我：“那算了给我吧”
王嘉龙：“我拿着还能有用”
我：“噢那你拿着”
本来他要扭身
然后突然回来问我能不能给个拥抱
我：“行行行抱
还说我要给他写信，
我：“写写写
人家还说没人使唤了自己烧热水看着点，通风看着点。
我：“放心吧，不会一氧化碳中毒的
回去一想不对啊，没给我地址……
结果桌子上有给我的纸条，
和腊肉。
我：你小子又要害我！
人家还暗示我，
没事了可以去潇洒潇洒。
意思是延安太苦，
把我搞得面黄肌瘦了，
本来我就是娇生惯养的。
我：“不是我出去我要打报告啊……啊……”
这甩手掌柜我也不能当啊？
————
下一个梦我是穿着碎花绸缎布鞋，扎辫子的
本来给其他人打工，茶楼端茶的。
路上遇到流氓，王嘉龙帮我打跑了
然后他外褂子留我这里，
我能干嘛，
洗洗打算还了。
但是找不到人
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干嘛的
然后我就出门到处留意，
没有啊……
不是打杂的就是伙计，也没有啊。
其他人说我是是不是想男人了
我：……
不是我就是洗了晒干闻闻有没有味道啊……
住的房子也阴，
我怕衣服霉了，动不动拿出来晒晒，
有啥问题？
然后某天突然闪现出来，
我还没说几句，
说不要找他，
跑了，
我：?
啥情况啊，啥人啊。
某天我脚受伤了，
一瘸一拐的，
人家把我打包送去膏药馆，
给我贴了几贴，
我给他贴了一个。
他很警惕。
在膏药馆东张西望的，
后来告诉我膏药馆之前是卖大，烟的……
很乱。
我问他褂子要不要，
他说不要了。
我：“得
我：“那我铺床垫子下面了
人家：“你怎么
还害羞了。
回去路上被他背起来，他笑我是个拐子。
我就问他想要个女人吗？
他手一抖，把我摔地上，头也不回跑了。
我：？
很好。
王嘉龙。
过几天有人和我说我再没有找到帮我的，
我就被老鸨看上了。
老鸨找了几个男的，
那会儿我坐在黄包车上，
司机一开始以为我是个大小姐呢，
那几个男的一找我司机就变卦。
开始羞辱我。
就要把我送老鸨那边。
然后王嘉龙一拳一个，
第二天据说这些人都暴毙了，
第二天了他过来看我，
以为我应该收拾东西要走了，
看我没事干在发呆。
“还不走
以为我要和他道别才走
我：“为啥走啊
“都有人身安全威胁了
我：“啊
王嘉龙：“你真是一点也不怕
我：“我走了老鸨还是要抓小姑娘
我：“警局也不管
我：“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王嘉龙：?
人家气乐了：“那叫那些瓢虫死了就没有那些姑娘从事这个行业了
王嘉龙：“你走不走
我：“我不走
然后我俩打起来，
他说我脾气太倔，想法太美好，非要拉我出城去。
我说我不，拉锯扯了半天。
最后他气的没办法，
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
咔咔咔几下，人就变大了。
我：“我靠！缩骨功
起码身高高过我了，
就朝我这边走一步。
我：“你要干嘛
王嘉龙：“放我这边，我保护你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啥意思，
因为老鸨就喜欢没人依靠的女人，
有个男人就不会想着骗过来。
过去一看，
还是老本行，
搞地下的，
小弟都喊他龙爷。
我笑了一路，
人家面无表情。
回去把我扔地上：“还笑
我：“哈哈哈哈哈哈龙爷
我：“你要干嘛，看上我了？
人家可疑的迟钝了几秒：“谁会看上你啊，毛毛躁躁的
我：“噢噢噢但是你脸红干嘛
“你这么大胆
过几天问我我的计划。
我：“对哦计划
人家：“你把姑娘们救出来然后呢
我：“我想着先救再说
“万一有人不愿意呢，还是喜欢皮/肉生意
我：“那就不管了
“哦
我路过，有个小弟问我：“你怎么不服侍龙爷
我：?
我：“我怎么服侍
“笨啊你，还是不是女人
于是我回去直接了当：“喂龙爷你要我服侍你吗？
王嘉龙回去就把小弟揍了几顿。
“不然你把她送过去啊”
王嘉龙：？
直接把人打晕了。
回去就开始思考。
我寻思思考啥呢，饭也不吃。
给他端过去看看。
人看我一眼。
那表情。
我：“想啥呢”
“你”
我：“哦我”
我：“我咋了
“要不要和我好
我：?
不是谁之前说毛毛躁躁的……
人家：“不愿意就算了”
第二天小弟又和我说，
“求求你和他好”
“不然就”
我：“就干嘛”
“打我们”
我：？
“求求你了”
“你看他愿意，你也喜欢不是吗”
小弟：“那不然你去老鸨那边看看，老鸨怎么对女人的
我：“你欠打是不是”
遇到王嘉龙。点个头就要离开。
人家：“啊”
我：“你等等”
王嘉龙：“干嘛”
我：“本女王心情很好”
“把你收为小弟”
“哦”
就要过来啃我。
我：“呸呸呸臭龙
“我不臭
我：“叫你不要乱摸我
“小弟就是负责帮你打天下的，还没有奖励？”
我：“噫威风凛凛的龙爷
“出手狠辣的龙爷
就要自来熟抱我睡。
我：“去洗漱啦
踹他一脚。
第二天梦里还是他。
于是我想起来昨天的梦。
我：“龙爷
“打你
“什么爷不爷
我觉得他可能觉得他年纪不大，
把他叫老了。
王嘉龙：“最近又在看什么
“军阀小说？
我：“龙爷
还要过去给他捏肩，
“有话好好说
“不要动手动脚。
我：“哦龙爷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我：“你居然这么看我
我：“那算了
王嘉龙：？
王嘉龙：“都二十一世纪了什么爷不爷”
我：“那我出去买吃的了”
“等等我，我拿个外套”
我：“略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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