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参谋官拂袖而去。
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可惜她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能闻到那股令人直发恶心的血腥味的。
阿桃嗅了嗅空气,感觉这个牢房还挺大,起码有新鲜空气流通着。
这个不行,有点残忍……那个也不行,绳子太脏了,男人的目光也在搜寻,他自然是不想对这姑娘下重手的,让她适当的尝尝苦头就可以,下手重了,他自会心疼。
虽然让别人知道的话,可能又在笑他,这是假鳄鱼的眼泪了。
被叫来的人执着鞭子过来了,一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在,便要行礼。
“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和对面的商量好了吗?换两条干净的绳子去。不,要全新。”
你看,他就算要让她伤痕累累,也要坚持自己的固执。
全新、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然而那人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要他好好表现呢,再次回来的时候先是往小姑娘的小腿踹了一脚。
少女被踹得一个趔趄,马上又不倒翁一样似的,站直了身体。
“躺着!”发现她眼睛不能视物,执鞭人指着冰冷的铁床,往那个方向抽了一记。
听话的她慢吞吞朝鞭风的方向走,见她笨拙地试图用手摸方向后,本田菊的眼睛一热。
他有些狼狈的调过头去,用视角的余光见纤细的小身材被人牢牢拷在了铁床上,那是金属制成的器具,上面连床单都没有。
她还是穿了身单薄的衣服贴在那里,沉默。
行刑开始了,由于本田强调的是尽量减少身体上的不必要损伤,而尽可能的给她造成巨大的精神打击,那人就把一个水漏挂在她面部上方,同时把手腕部切出了两条小道。
这是心理学上著名的滴血实验。
割腕自杀需要极大的勇气,据说,由于手腕处的血管过于细小,你必须多次重复不断的割多次才能到达理想的效果,执行者也只是把表皮划开,这种小伤按照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她一动也不动。
毕竟是不会死的存在,阿桃对自己的独特之处有信心,但接下来的事,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对面的牢房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就是锤子锤在□□上的声音。
沉闷地砸在她的心上。
“他们这是在做实验。”本田菊用手杵着刀柄,换了一种声线说,“感谢他们为医学事业上做出的贡献。”
实验?!
“你知道人体各部分的含水量的数据是怎么得到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实验。”
他们会被关在冰库里,神智清醒,但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锤锤锤下来。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实验。
她小时候看过一部关于731部队的纪录片,没点开看就退出去了。
没想到在这里会有……
阿桃的手颤抖了几下,那人趁热打铁:“哈哈,终于害怕了!”
一鞭子带着风声就上去了,他越打越兴奋,少女只是把牙关死死地闭上,任凭自己的身体像死鱼一样在床上弹跳。黑发黏在脸上,把头偏过一旁,不得不说,这样的心理效果对她的打击来说还比较大的。
鞭打声伴随着锤子敲击的声音,她陷在了黑暗的泥潭里,耳边鸣起了机器的轰鸣声。
好冷啊。
“啊呀,真是漂亮的表情,不甘、无助又愤怒……可惜没人来救你。”就像一个含苞欲放的玫瑰,还没来得及开放,就枯萎地凋谢在了枝头上。
男人换了个姿势,内心的凶兽咆哮着要寻找一个出口,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别人能来救我。”她咳嗽了一下,声音暗哑。
人到了一定的痛点时,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流泪的。
阿桃就像案板上的肉,被人拿刀子拔着滚来滚去,眼神含着水光,却一直咬牙不让泪落下。
对敌人流泪,就是示弱。
“哦?是吗?”见小姑娘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裂了几处,本田菊便上前,从执鞭人手里抢过鞭子,示意让他出去。
明天早上,我要看见你的身体的一个部位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他动了动唇瓣,让那人滚蛋。
“比最美的白玉脂还美。”
她用牙咬着嘴唇,不想和人说话。
“啊呀。换个地方吧?”本田菊兴奋起来了,按捺不住的舔了舔牙齿。
————
“嗯……”阿桃哼了几下,她的脚只有脚尖勉强点在地上,整个人用绳子被挂了起来,全身上下布满了鞭子抽打的暗红痕迹。
就像是荆棘从她的脚上生长,游走,缠绕,小姑娘的身子微微颤抖,像一只被抓住了后颈皮一样的兔子,娇怯地把最薄弱的肚皮翻给别人看。
不过这姑娘本来就是小兔子。
“嗯……”男人也应了一句,转过身去,站远了距离,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舍不得给人穿环,勉为其难找了夹子夹上。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kiku……”
刚把绳子收在腰际的他愣了一下。
“认出我来了?”本田菊心情大好,换成了本来的嗓音。
她哼唧了半天,“你放我下来!”
但阿桃此刻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微无比,像是在撒娇。
“已经把你带回来了哦。”本田菊也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这是我的房间里。”
“momo可以尽情叫了。”他的手指冰凉细长,冰得叫人一个哆嗦。
“我不想叫。”
“是吗?”闻到了空气中泛来的甜香,他退到一边,放了个小酒杯。
“我开始记时了哦。”男人并没有说出条件和惩罚,少女又哼了一声。
她好讨厌自己。
明明是敌人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感觉呢,她恨自己这个身体……她想吐。
小姑娘哭了,鼻子一抽一抽,乱蹬着双腿:“我讨厌你!”
好整以暇的本田菊坐在椅子上,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示弱,认出他来后心理的墙壁摇晃起来。
“本田菊个大坏蛋!偏执狂!胆小鬼!变态狂!”她一边骂一边哭得更凶,到最后嚎啕大哭:“我对不起阿耀……”
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这是血海之仇,是必须要把对方的喉咙撕扯下来的仇恨,入了骨,融入血……
她怎么能……
阿桃越想越伤心,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被人用力地捏住了下巴。
咔哒一声,她的下巴就脱臼了,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草莓,又红又好看。
他的黑瞳里是一片死寂的海,“那又如何?”
他贴在她耳边,轻轻笑:“你对我……不是有感觉么?”
又把下巴复原,他按住挣扎的腰肢,吻了吻罩着眼睛的黑布。
“走开!”她竭尽全力愤怒地大喊,只可惜声音一出口,又轻又小。
“呜啊啊啊啊啊啊!”小姑娘的心里防线快崩溃了,死命推搡着,不让他靠近。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本田菊黑眸中浮现过一丝狠意,把她放下来,转头又放在了椅子上。
椅子是特制的,上面有镣铐和皮带,还可以调节高度和紧度。
“听说,你前一阵子被军/统的人抓走了?那群家伙想必也对你进行了一番拷问吧。”
“对了,王耀呢?”
“我不知道!”她赌气大叫。
“你看,又在朝无辜的我发脾气,耀君也是,之前可是恨不得把你走到哪里带在哪里呢……啧啧啧。”
令人疼痛的感觉从小腿处传来,比她在现代按摩椅上被夹到腿的痛还要疼。
他是真的想来真的!
很疼的痛觉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那椅子铁了心一样把她的腿往死里夹,都能听到骨骼碎了、血肉碾落成泥发出的哀叫。
她的心里防线完全崩溃了,真的有了去死的冲动。
她发起狠来,一字一句道:“你把我杀了吧。”
“我可舍不得。”
男人把机关停下,把她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然后将人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毫不客气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照脸扇过去。
作者俺:设置这种情节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突出本田的凶残,他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别说其他他人了,尊重国家、尊重民族,敬仰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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