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维利洛斯和贝利亚的关系。
除开小时候那段时间里的,临时监护奥和临时被监护奥的关系。
可能就剩下一些成年奥对幼崽为数不多的关照和怜悯了。
也说不是上是不是成年奥突发善心的对幼崽怜悯或者其他的什么别的情绪。
但贝利亚也的确在维利洛斯成长的时间里出现过身影。
指导过幼崽,教导过此刻在逐渐长大的少年。
起码,在一段时间里,贝利亚在幼崽身后的确起到了那名为‘父亲’的作用。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贝利亚会去关注维利洛斯,但此刻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在试图触碰等离子火花,而遭到反噬最后在审判最后的表决后,贝利亚被放逐了。
而在这之前,在贝利亚还未触碰等离子火花的一个循环日之前。
维利洛斯还是被他按在训练场上挨打。
“再来,小子”
又挨过一轮训练之后。
瘫坐在地面的维利洛斯抬起头:“能不打了吗?”
贝利亚停手。
“为什么?”
“因为明天还要上学啊”
突然想起那张发下来的成绩单。
“对了,我这还有张成绩表,你在这,就帮我签个字吧”
爬起,翻下训练台,将那试卷拿出来。
贝利亚擦擦手,也走下训练台,接过少年手里的成绩单。
拿着笔,贝利亚思考了会。
反正已经帮维利洛斯签过不少的字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签下名字,属于贝利亚的字迹映入眼底。
和本奥肆意妄为的性格不同,贝利亚的字称得上规整,独有一流的漂亮。
相处良好的两奥挨坐在训练场的一角。
看着渐渐离开的奥们。
“打你,你倒是不知痛”
目光一偏就看见少年身上的伤口,可能刚才是训练时被掀翻出去,落下的。
“啊……有吗?”
维利洛斯摸了摸后颈上,那一块擦伤已经在渐渐的自我修复下还是褪去。
维利洛斯是真的感受不到,很多时候,他只是在其他生物面前伪装生命的模样。
在独自一奥的时候,维利洛斯是压根不会去管的,反正终归是会好的。
“可能是没注意吧”
他是真的没注意到。
“装的一点都不像”
贝利亚冷笑一声:“你没发现吗?你有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倒映的影子里,是毫无生机的弥漫着属于腐朽的气息。
“像个明明不知道一切,却又不断试图融入这里的怪物”
维利洛斯无奈:“啊……不像吗?”
倒是没有否认自己的确在伪装。
“当然不像,小鬼,要再装得像一点啊”
贝利亚指着那面无表情的脸:“起码,在何时何地都不要放松警惕啊,要装就要把自己也一起骗过去”
只有自己也相信了,才是把一切都变成了真的。
伸出手臂环住少年的肩膀。
贝利亚轻声说着:“维利洛斯,在遇见任何敌人时,不要去问他们所想做的目的,只要他们对你有危险,就不要留下任何让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解决掉他们,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们的目的,那就把他们留着一口气之后再慢慢问……”
摸着维利洛斯的脸颊,最后教导着。
“维利洛斯,学习吧,学习怎么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以何种手段,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最后属于自己的喃喃自语,贝利亚看着已经独留他们的训练场。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收回手,站起,回身看着维利洛斯。
“起来,再来一次训练,这是……最后一次”
————————
贝利亚的离开似乎没有激起什么波澜。
不过,惋惜也好,后悔也罢。
这位被写于书籍上的英雄,或许在之后的岁月中也会被记录上这一位属于过光明的战士,和他堕落后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但此刻,没有谁能去否定他所做出的贡献与伟绩。
贝利亚不会受人诬陷,但也不会有谁去为贝利亚推脱这已犯下的罪行。
“这是什么?”
收容所里,维利洛斯看着这一位突然的访客。
凯恩递上一个长长的盒子。
“是礼物”
收敛起悲伤的凯恩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蹲下身子递出这一份没有被制造者亲手送出的礼物。
“是贝利亚送你的礼物”
凯恩并没有打开看过,在收敛贝利亚留下的物品时,他才发现了这放置还未送出的礼物。
或许那位挚友早已经做下了这个违背最初信念的决定。
但,他所留下的,还依然在这座国度里成长。
看着接过盒子的孩子。
“维利洛斯,下次……和佐菲一起来家里玩吧”
凯恩离开了。
维利洛斯眨了眨眼睛。
俯身下去打开盒子。
那是一柄长枪。
双头的银白枪柄上弯刀和枪头占据。
拿出,轻轻抚摸过枪身。
融入制造者心血的武器早已开了刃,也早已等待着下一次的挥出。
维利洛斯的眼瞳闪过一抹光亮。
“啊……”
说不出口的话语,也不知在此刻应说些什么。
一份永远不会由制造者送出礼物被送出,维利洛斯的脸颊贴上枪柄,好似想从上面感受到那残留的一丝温度。
他还是没有学会一切。
模糊的感觉涌上这具无法波澜的躯体。
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
他是同学眼中的好朋友,他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他是其他奥眼中的被关照者。
他看似已经得到了很多。
无数的偏爱和关照,数不尽的宽容和注目。
游鱼得水般的不断索要能够填满这具空荡荡的躯体的一切。
无论是谁,国度之中,国度之外。
可,那滑落地面的是一滴水花。
在眼眶里,从脸颊旁。
落于地面,散于光中。
他亦不懂,此刻落下的眼泪,代表的,是一场名为别离的孤寂。
就像他的第一次啼哭,也是在贝利亚的怀抱中发出。
但这一次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那泪水从脸颊流下,又滑落那柄长枪。
他明白,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属于贝利亚的字迹落于他的成绩单上,不会在再有属于贝利亚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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