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大个儿走哪都是闪光点，不仅高，而且还帅，身材又好，衣着显眼，真是两颗雷炸开一片海，水产扑腾。
“赞德，你喜欢什么口味？”
派厄斯转笔的手顿了顿。
“有哪些？”
“唔……西瓜、橙子、火龙果，还有很多，但西瓜最解暑。”
“那就西瓜吧。”
黑色天使见少年点头，然后去排队，身高在一排成年人中格外显眼。
小店长本不会被注意，但因为接触两个天使，不少人也因天使显著的外貌和衣着来回打量。
旁边桌的高中生细语：“美惠子，你看那两个Coser帅哥居然要一个小朋友去点单诶。”
美惠子回道：“当哥哥的真差劲，竟然让弟弟排队，对比我家，我老哥都是排队的那个。”
少女点头：“嗯嗯，说得对。小弟弟怎么会有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大哥啊，唉，若是被我妈知道我哥这样对我，肯定会打他屁股的。”
美惠子握拳：“就算长得帅，人品不行，也是白搭，要擦亮眼睛哦！”
弟弟？真要算起来，那家伙的年龄都可以当他们祖宗了！
疑似人品不行的两位天使互相瞪着，赞德收回视线：“冷静啊力天使，这里可是凡人的世界。”
“闭嘴，我做什么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倒是你，如果不想被教训的话，就老实点。”派厄斯跷腿，挑眉注视对面的次代天使。
“我可没惹到你啊力天使。”
这货哪里变了？根本没变好吧！
和以前一样危险得不行，真不知道小店长怎么想的。
等会？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大近视是双标？
“呵，你最好是。”
红发天使轻嗤，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以前可能会避开，但现在身处的世界并非原来的地方，赞德不拐弯抹角，环胸盯着对面的危险分子。
“力天使才是最应该注意的，若是生出事端，小店长可能会不高兴哦。”
“又在同类相斥？”
少年端着托盘站在桌边，澄澈的蓝瞳很是无语。
“谁和他是同类！”*2
“说了要好好相处，再闹晚饭就自己解决。”
派厄斯满头问号，先不说吵架，这家伙是从哪学会用筹码开始威胁人的？又是网络吗？
他难以置信，见少年身边落座，端着刚出锅的麻辣烫放他面前，原初有些嫌弃：“不要变成凡人的模样。”
“为什么？”
“很蠢。”
前前身曾是人类的赞德露出鄙夷的目光。
你现在吃的东西就是人类做的。
少年把刨冰递给他，看着那摆满水果的碗，他心情好了点。酷暑有如此降温的食物，真的太棒辣！
小店长拿出手机，把赞德的联系方式加进去，也让派厄斯留个号码。红发天使不乐意，吃着麻辣烫没理，见他依旧排斥赞德的反应，少年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呢？
少年什么都没点，静静坐在那等两个天使，时不时对上双方杀气腾腾的互瞪模式。
所以是为什么呢？
派厄斯说这家店味道不好，所以没吃多少，赞德想可能是小店长把他嘴巴养刁了，有一说一，小店长的手艺确实没得说。
嘶……突然想吃上次的甜品了。
派厄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出店后就走了，赞德见他跃上屋檐，头一次觉得凡人真的太烦人了，特别是这个世界的，弱的不行。
少年和他解释他还在磨合期，天使听着松了口气，还好派厄斯也经历过，心里平衡不少。
路上看见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他曾经从未见过的东西，有时他也在想，人类能做出打发闲暇之余的趣物，确实很厉害。
温度逐渐升高，两人找到庇荫处休息，少年问他要喝什么奶茶，他说巧克力。
看着来往人群，明明热的难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跑出来，这不是找罪受吗？
他支着脸，目光远去，反射在高楼玻璃上的光，刺眼又滚烫。
脸上被什么东西冰了下，天使回神，看见少年端着奶茶。
“加了冰。”
“嗯。”
他吸了一口，没说话。
小店长也抱着吸了口，抬眸：“感觉如何？”
他总觉得小店长话里有话。
少年捏着吸管搅动杯里的冰块：“你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半响，天使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松弛下垂，像化掉的冰激凌：“太和平了，这里。”
“所以很难习惯？”
赞德想起以前那个世界，离开骑士团后，无论走哪，四处都是他的悬赏令。
“至少比起我之前待的世界，要和平得多。”
这里没有明面的杀戮，没有战争，没有剥削，没有信奉神论的眷族。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嗯？”
“为什么每次说同类相斥，你们两个都不高兴？”
赞德想了很久，杯中的奶茶都快见底了，他缓缓道：“那家伙是创世神制造的原初天使，而我……以前是人类，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成为天使。”
这里没有神使，没有创世神，那么他说说过去的事也没关系吧？
“因为投靠神使，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我才能出来，平时都沉睡着。”
“在哪里沉睡？”
“很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感受不到。”
小店长认真的聆听：“听起来不是个好地方。”
那可不，糟透了。
“那里冷吗？”
青年顿了顿，好笑道：“什么都感受不到，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我有个同僚，和我一样被神使变成天使了，那家伙的记忆被洗掉，什么都不记得，你知道么，和他相处起来真的会把人冷死。”
“你没有被洗掉记忆？”
“是啊，毕竟和神使有交易。”
小店长喝完奶茶，舔舔唇：“和以前相比，赞德会讨厌这个世界吗？”
黑色天使没有说话，也不笑了，长叹一声：“你确定你没有读心？”
少年乖巧摇头。
“讨厌啊。”
轻松的生活像甜食一样，让人松懈，心情变好，沉浸在这过于美好的甜味时，像镜花水月，生怕醒来一如既往的面对漆黑的世界。
小店长弯唇：“如果再问一次，你愿意留下来吗？”
少年有时真的很奇怪，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对自己挺好的。
赞德挑眉：“有什么好处？”
其实他也不需要什么好处，重活一世就很离谱了，更别说还保留原本的记忆和力量，除了有点小限制外，小店长那包吃包住，偶尔赚点外快，岂不美哉？
磨咖啡豆这种小事就算少年不提，他也会答应的，虽然那个力天使很烦，但如果实在忍受不了，到时再溜也不迟。
“唔……甜食随便吃？”
溜个屁，他要吃到小店长破产关店！
*
小店长带赞德在外逛到两点多就回去了，主要是太热，赞德也不想动。
“还是家里舒服啊~”
洗完澡换了衣服的天使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什么是家？”
赞德闻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汗颜道：“小店长，你说你在人类世界生活很久，怎么连家都不知道？”
少年抱着抱枕，偏头：“这话不对，我开的是店，不是家。”
青年手支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脑袋上的发旋，探手摸摸：“你在店里待多久了？”
“不记得了。”
天使戳着发旋：“不管去哪，最后都会回到这里是吗？”
“嗯。”
赞德发现小店长问题出在哪了，用形容来说就是只有书面知识，没有实践。
哎呦。
有点好笑。
“赞德觉得什么是家？”
天使一身黑色休闲，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头：“嗯……我想想啊，有人关心你，照顾你，不论有没有建筑房屋，归宿就在那里。”
“为什么？”
在以前，探寻过去是天使的禁忌，但他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那么怎么想都是他的事吧。
老猫头和师弟的面容浮现脑海，他承认，他其实挺想念他们的，只是当时碍于限制，不能去思考这些。
小店长的问题总会触动他心里的东西，他躲不开，也不想躲开。
他曾经躲开许多次了，所以现在不会逃走。
赞德抬手挡住眼睛，轻笑：“小店长，明明说过不会读心的……小骗子。”
少年偏头看了他紧抓沙发的手，回神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嘴里嘟囔：“没骗你，所以我不是小骗子。”
安静的客厅在电视打开那会吵闹起来，墙上的液晶屏播放着画面。
“你不觉得我很麻烦？”
少年盯着电视里的魔法少女眨眼：“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只要你想，那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电视的声音大了点，半响，少年听见赞德叹息。
“好吧，你赢了。”
……
派厄斯今天回来的早，一楼很安静，今天似乎又没营业，他上楼来到客厅，看见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鲨鱼，欢迎回家。”
原初眉头一挑，总觉得他哪里又出问题了。这家伙的bug可真多。
赞德在一边教他：“不行不行，要有点感情，表现的高兴点。”
“哦。小鲨鱼，欢迎回家！”
红发天使第一次从少年那感受到了恶意。
这个世界终于是疯了吗？
世界：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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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西瓜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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