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待到什么时候？”闵玧其在山里闭关写歌，消息倒是发过来不少。
“有大半个月假期。月底就要去LA交作业。”宋允雪有新歌任务。
“那刚好，下半个月我们也会去LA。”
年末，BTS难得有团体活动，将出席全美音乐奖和Jingle Ball音乐节，还有深夜秀的录制。宋允雪不知道他们行程安排如何，也许很难见上一面。她也有自己的日程表，回韩国这几日，除了回家见一圈家人，她一直在专心创作。
朴智旻倒一直想来找她，但很不巧，除了排好的音乐制作计划，还有外地拍摄任务。“偏偏堆在这时候，你好不容易回韩国啊。”语音通话里，他哀叹着，“希望我们去美国前，能先见一面。”
那晚电话里泰亨的出现，让朴智旻危机感飙升。即使那夜过后，他们之间不一样了，但关系没有经过确认，他内心仍充满不安。只是知道泰亨去接机，他就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只要与她有联系，很难避免她与其他成员的交集——想通这点，他依旧想一搏。
因此，朴智旻密切关注成员们的动向：玧其哥不足为惧，跟他一样没法脱身；值得留神的泰亨和柾国，却反常起来，约着一同活动。“这几天，没人烦你吧。”他明知故问。
“挺烦的，总要往家里跑。不过其余时间都在做歌。怎么了，有你不放心的事吗？”宋允雪的声音很正常，他却心猿意马。
“没有。就是怕你身边声音太多，想不起我……”
宋允雪用一句轻巧俏皮的话，避免了话题向更深处陷落。在言语未及的地方，他应该跟她一样明白：现阶段，他们之间存在太多变数。那一日一夜，更像是一场远离现实的旖旎幻梦，梦境中是绚烂浓烈、却难以复现的色彩。既然已有默契，就尽量不要动摇……
结束每天都会接到的语音，她才留意到来自金南俊的消息。“在LA制作的歌，我写了歌词。有空吗？”
他们约在金南俊的工作室。又一次来到Hybe大楼，这回是金南俊在楼下接她。“你们三个人的工作室风格完全不一样。”宋允雪环顾他的工作室，目光停留在墙壁的画作上。
“喜欢吗？”金南俊摸着后脑笑起来。
“唔，很舒服的环境。”其实只要能做歌，宋允雪能很快适应任何场景。“还以为你最近会很忙呢。”她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刚发行个人专辑，前两天还开了小型演唱会。这天没有行程，金南俊终于找到机会将回国后抽空写完的词与她分享。他现场唱了一段，宋允雪当即接力上次写好的副歌旋律。
“推进很好。怎么不写副歌歌词？”她停下哼唱。
“留给你写。”他没有暂停音乐，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真会给我增加工作量。”
金南俊看着她笑，突然问：“想正式合作吗？”
宋允雪歪歪头。“怎样正式法？”
“是这样，”他抬手按停伴奏，“公司之前在打听你，也想趁你未签Revontulet前对你发出邀请。”
“啊，”宋允雪在椅子里舒服地后仰，“我听到消息了。你们公司晚了一步哦。”
金南俊也学她向后倒。“对，我回国后才知道公司的动作。不过，之前珍哥倒是跟我提过，说方PD好奇你来着。没想到后来，美国分部真的会接触你。”
金硕珍？这个名字在此时出现，还真出乎意料。但宋允雪没深究。“签约是不成了，现在难道想跟我合作吗？”她惊讶地笑笑，“我还没出道呢。”
“你很厉害。”金南俊柔和地看着她，“美国部的人有些人脉，他们很快收集了你以前的作品，包括跟一些知名制作人合作过的歌曲，但没料到你们提前签约了。知道我在LA跟你见过后，公司让我有机会先问问你的意向。”
他开门见山，宋允雪也收敛起脸上的散漫。“跟谁合作？参与演唱，还是只有词曲或者制作？”她好奇道。
“只要你有想法，这些可以后面谈。”金南俊好像很开心，左右摇摆着转椅，“所以——你想跟我正式合作吗？”
“当然。”宋允雪应得很爽快，“在LA产出那么多东西，可不能白做。”
“太好了！”金南俊一挥拳，又连忙放下手。他坐正了些，掩饰内心的激动：“下半个月我们会去LA跑年末行程，到时公司可能会派人去Revontulet。说起来都算是环球的，合作应该会很顺畅。”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排上日程了，”宋允雪思索着，“今年只剩下一个多月，而明年我要在电影开机前准备好两到三首单曲。”
“总会排到的。”金南俊期待的心情没有丝毫折扣。总会等到的。
接下来，他们没再讨论商业上的事，只专注于创作，如同在LA度过的时光。一个下午太短暂，临天黑时，宋允雪就要回家一趟。金南俊虽然不舍，但他也有约，只能送她下楼。远远见她上了计程车，他才想起看看时间。
一推开包厢门，就听到硕珍哥在撺掇号锡。“……等来了让他先喝杯这个——噢，南俊啊。”金硕珍笑了两声，朝他举起一只斟满的酒杯，“迟到了呀，怎么能让两个世界大明星等你呢。”
“在工作室待着，忘记时间了。”金南俊讪讪接过杯子。他抿了一口，被辣得眯起眼。
金硕珍让他快放下酒杯，坐到旁边。“最近在休息吧，哥。”金南俊问，“毕竟很快又有团队行程。”
“休息一个月了。不是待在宿舍就是家里，人都没见过几个。”金硕珍将茶壶递给对面。
郑号锡伸手接过，将大麦茶倒进水杯，待会他要开车。“几号飞美国？”这些天都在筹划个人年末舞台，他还不太清楚。
“17号，有几天排练时间，先是AMAs，再是Crosswalk Concert，最后是12月初的Jingle Ball。”金南俊记得很准。
“这次年末是近几年最轻松的吧。”金硕珍感叹。自从第二篇章开启，这还是第一个团体行程。
“厚比可不轻松。”金南俊同情地望向斜对面，得到郑号锡的猛点头。
“我还有MAMA舞台呢，Jingle Ball之后要马上回来准备。”郑号锡皱着脸说。
“辛苦了我们厚比，代表防弹去领奖吧。”金硕珍说得淡定。
见珍哥一副稳稳将奖杯收入囊中的神情，他们都笑起来。今年五月发行的Butter，十月发行的My Universe，两首冠单在手，BTS仍势不可挡。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等明年所有人都solo一轮后，就打算合体——新歌、新专辑、新巡演都在路上。
“哥还没打算做专辑吗？”金南俊问身边的人，“还是要等合体过后的第二轮solo。”
“我是想最后一个做专辑的，”金硕珍摸了摸头发，“所以最近就录了点综艺。如果空白期太长，也许会想想先跟哪位出合作曲吧。”
“对了，”提起合作，金南俊忍不住要分享，“上次哥提过，公司对允雪有兴趣。是真的，他们要去跟Revontulet谈合作。”
两双眼睛都惊讶地看着他。“允雪？”郑号锡眼里亮起来，“真的吗？公司什么打算？”
“还不清楚。到时看看怎么谈了，应该会在我们美国行程时约见面。不过，允雪跟我在LA做过音乐，所以我们合作可能性比较大。”金南俊抿抿嘴唇，不想显得那么高兴。
金硕珍用一种崭新的目光扫视他。郑号锡则瞪大眼：“你们竟然已经一起做过音乐了？去混音的时候？”
得到金南俊的回答，郑号锡撇下了嘴角。“不厚道啊，南俊。居然不告诉我们。怎么样，已经有成果了吗？”他又很好奇。
“不止一首。”金南俊缓慢地摆摆头，又忽然绷不住笑意，“她简直是天才。”
郑号锡发出一种艳羡的声音。“我就知道。她以前在我工作室里，一早上就做出来了。”他想起那首无人声的一分多钟的歌，还想起她神秘又模糊的注视。
金硕珍在一旁自斟自饮。南俊和号锡火热地聊着宋允雪接触过的曲风，只有他还记得泰亨带她入住前、他们戒备又凝重的模样。号锡从一开始就没表现得那么抗拒，但南俊——现在连一点残存的戒心都看不出了。
他忆起在玧其工作室看到的情形，莫名奇妙地与眼前的景象重叠。泰亨还没复合成功，他就发现了玧其的异常，那几个小的会不会有问题还不得而知。现在呢，厚比明明没喝酒，脸却微醺一样变红了。
金硕珍将手中的酒杯一仰，饮尽最后一滴。当意识到成员们不可阻挡的变化，并打定主意静观其变时，他听到南俊下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
“……反正都会在洛杉矶，到时能见面吧。”金南俊自己不知道，他眼角眉梢的兴奋有多明显。
1：哥看穿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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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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