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郑号锡目光的转移太过明显,郑英淑好奇地回头,看向他刚才视线的落点。
看见自己亲爱的队友们,郑英淑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就这么健忘地把她们丢下了,于是拉着郑号锡笑眯眯地介绍:
“介绍一下,你美丽表妹的队友们,我们超级稳重成熟的阿凌,可爱漂亮的希尧,还有才华与美貌并重的阿月!”
对于她用的形容词有些羞赫,李希尧悄悄看了一眼正听她讲话的郑号锡:“英淑……”
郑号锡对郑英淑的用词见怪不怪,颔首微笑,一一向年纪尚小的女孩们示意。
郑英淑刻意的耍宝,郑号锡宽和的视线,关凌大大方方的问好,连带着芩疏月的紧张感也消解不少。
对面的人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或许是得郑英淑的契机,他眼里的那一袭春风也在温柔抚过她们时,轻轻吹过芩疏月耳边。
这样的人,好像一抹太阳。
没由来的,芩疏月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怎么不跟长辈打招呼?”
一句突兀的话,打断芩疏月飘忽到太阳上去的思绪,穿插进如今和谐的画面。和乐融融的人们齐齐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金硕珍将擦手的湿毛巾放到一边,漫不经心地跨步过来。
在场的人神情费解,面面相觑,不解他话中的“长辈”何意。
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金硕珍的目光锁定在芩疏月身上,红润的唇轻轻开合:“是太久没见,所以忘了?”
旁人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惊讶和好奇让芩疏月颤了颤睫毛:“没有……”顿了顿,她小声回道,“小叔好。”
队友们的惊呼和后台其他工作人员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两人身上,芩疏月看见金硕珍勾起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以及他身后,另外五个男生诧然望过来的视线。
相似的场景,不免又勾起芩疏月第一次见到金硕珍的回忆。
握紧了手上的行李箱,迎着太阳,芩疏月眯起眼睛,想要缓解自己眼睛的干涩。
临行前,妈妈的教诲在口头上华丽又漂亮,爸爸和哥哥匆匆忙忙地在为她收拾行李。
他们似乎在演奏一场无声的滑稽表演,妈妈是指挥家,爸爸和哥哥是演奏者。
而她是这场表演的观众。
首尔与月禾桥的距离那么远,加上大巴和高铁,坐飞机也要六小时才能到达。她一个人来到这座陌生又繁荣的城市,手里攥着一部款式过老的手机。
轨道上疾驰而过的地铁,熙攘不休的人群,滴滴的喇叭声和额边清晰的汗水……
芩疏月没想到自己在网上发的歌曲会有一连串的反应,南韩的爱豆是无数人梦想中的工作,用青春赌注的未来,要么光明盛大,要么惨淡收场。
Vividlive公司找到远在中国的芩疏月家里,表明他们希望芩疏月能够称为公司的练习生。
这个仍然在困窘状态的公司向芩父芩母详细解释了诸多称为爱豆的益处。得益于她的脸和词谱加持,她在择业时能够扮演一个矜持的人才,最终敲定一份旁人眼羡的星光。
但是在正式出道前,公司无法为她提供住宿。所以,在练习生到出道这个时间段,芩疏月需要自费在首尔寻找一个安身之所。
首尔的房价是一串仅仅只是一瞥,也足够惊人的数字。
芩疏月登上网页,搜寻的时候,筛选调过最低限额。
出来一片空白。
金家是母亲辗转多次,为自己找到的能暂时让自己在首尔借住的亲戚。
但真要论起来,血缘出了五服,往上再找一代都不算亲密。
芩疏月还记得母亲带着自己和爸爸,坐在很少去的大饭店包厢里,和对面明显穿着不凡的贵妇人唠叨家常的样子。
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于是只好说起那些记忆里已经模糊的旧事。她提起往日的目的不算隐蔽,至少芩疏月听得出来。
对面的贵妇人挂着礼貌但客套的微笑,听着芩母絮叨,其间好几次顺应话语中的深意,将目光投向芩疏月。
她眼里着实太过平静,连带着一丝审视也没有,慈爱得仿若真正看着芩疏月长大的长辈。
但芩疏月背上依然浸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话题远比想象中谈得久远,到后面,对面的妇人温柔地提出自己要去一下洗手间。
芩疏月已经看出这场冗长的对话最后的结果不会让母亲称心如意,但是芩母沉浸在自己旺盛的分享欲里,似乎毫无察觉。
转过头,她略带责备地对芩疏月说:“你怎么跟木头一样,这么大了还不会说话。”
桌上的菜没动几口,芩疏月没有回应母亲的指责,站起身来,说自己也要去上卫生间。
走到门口,芩疏月回头看了一眼父母。
母亲扳着手指数着桌面上的菜式,在仔细地计算每一道菜的价格。
父亲也依然是沉默的样子,和他以往每一次在家庭里的身份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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