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正好落在床头位置。
钟易恒幽幽醒来没睁眼,昨晚晚睡,今天还要早起,真是难受……
扯了扯被子,发现好像被卡住,心底闷闷的,嘴里嘟囔着翻身,手臂随意一搭,忽然感觉到一片温暖,五指捏捏还软软的,猛地睁眼——
祝玉辞那张好看的脸瞬间放大,两人距离不过咫尺!
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眼睫冗长,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
听着他绵绵呼吸声,想起昨晚他那英伟身姿,钟易恒眼底泛起幽幽眸光,抿了抿唇,喉结滚动,目光逐渐灼热。
任由心底**牵引,微微仰头正要亲上去,嘴巴却突然被捂住。
“唔!”钟易恒心底一咯噔,猛然睁眼就对上祝玉辞的平静的眼,那种被撞破做坏事的心情抵达顶点,耳廓瞬间红透。
祝玉辞收回手,“钟先生,醒了就起床吧。”
钟易恒尴尬得连忙后退,一挪开,才发现他居然还枕着祝玉辞的手睡!
诶嘿!
眼珠子滴溜转动,“我、我没做什么吧……”
祝玉辞起身,将身上衬衫纽扣扣上,“没做什么,我先去刷牙洗脸。”
“哦、哦,你去吧……去吧……”
看着他走进卫生间,钟易恒尴尬又兴奋捂脸,努力回想昨晚到底有没有做什么。
昨晚乔有道他们离开后,因为自己害怕,非要祝玉辞留下陪他一起睡,然后……
他好像……因为外头一点点风吹草动,非要钻祝玉辞怀里,让祝玉辞抱着他睡才安稳……
因为实在害怕,昨晚根本顾不上什么脸面。
想起就尴尬,钟易恒双手插|入发间,“啊……别误会我是个什么变态啊……”
在他介于脸面和情感之间横跳时,猛然想起昨晚他们之间的谈话。
——“修道之人,对于道侣是男是女,并没有那么看重……”
喃喃着,眼底的烦扰霎时间消散,染上一抹精光,“很好!祝玉辞,老子势在必得!”
心里打定主意,一把掀开被子动弹,瞬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低头一看,雄赳赳的……
“我天……我也太没出息了……”
钟易恒还在床上感叹,丝毫没注意到浴室出来祝玉辞,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睫扇动,将那一抹隐晦藏起。
“钟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忽闻祝玉辞的声音,钟易恒吓得忙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慌乱抬头时,祝玉辞人已经到了跟前,一脚压在床边,身子前倾贴脸开大!
一张帅脸突然放大,他的额头还贴上钟易恒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
眼前清晰可见的肌肤纹路,钟易恒瞬间感觉头顶冒烟,不止耳廓,连脸颊都升腾起一片红晕。
双手反应一把将他推开,拉过被子躺下盖过头顶,双手在被子下捂脸。
“艹!太犯规了!”
声音闷闷传来,稳稳站着的祝玉辞无声嗤笑。
看着地上乱扔的衣服,弯腰捡起,一一叠好放在沙发上。
听到床上动静,转身看到钟易恒满脸委屈,“脚软……扶我一把……”
刚才还好好的,一脚踩地上的时候,突然酸软没力气。
祝玉辞伸手穿过他的胳膊下,“你昨晚被抽走了些气,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钟易恒顺手搂上他的脖子,满眼正直平常,丝毫没有那丁点儿心思。
“不能,一会儿还要去开工呢,你得看着我。”
“会的。”
“昨晚那个死人怎么处理?”
“带走交给道协安排。”
“以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儿吗?感觉挺吓人的……”
“放心,我在。”
——
——
当夜结束拍摄,大家聚集在一起。
钟易恒擦着刚洗的头跑向祝玉辞身边,正要说话的时候,身子突然僵住。
话头被噎在喉间,身子升腾起一股子冰冷,双眼蒙上一片漆黑,神志在一瞬间被抽离,陷入空白之中。
手上的镯子瞬间断裂落地。
“钟先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和精神,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地上的。
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耳旁有几道重合的呢喃声,他强撑着精神睁开眼,周围好像有很多模糊身影,但他一眼就看到祝玉辞坐在他跟前,闭着眼念叨着什么。
字句闯进耳朵,钟易恒有了些力气,感觉到后脑勺有什么东西磕着,忙蠕动着身子扭过去,到了他腿边,直接将脑袋枕上去。
舒服了。
祝玉辞感觉腿上一沉,心知是钟易恒靠过来了,便没有理会,继续念定心心经。
而钟易恒,眨巴着眼看着祝玉辞,直到他念完睁眼垂眸,“钟先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易恒微微摇头,他能猜到,刚才一定又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儿了。
看他面色惨白但两眼还算精神,柔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该起来了。”
“没力气……”
祝玉辞扯唇无奈笑了笑,一旁有两个保镖过来,直接将钟易恒扶了起来。
“我、我要跟他一起走!”
祝玉辞朝他摆摆手,“没事儿,我一会儿就跟上。”
“那你快点儿啊!”
“好。”
钟易恒还很不情愿,但看到祝玉辞被他师妹拉起来,紧跟在后面,才放心下来。
一看周围人的阵仗,还有昏迷过去的乔有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激战!
“幸好我没看到,不然得吓死去……”
在看到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人,竟然掉了一条手臂在地上,身子猛地起了鸡皮疙瘩。
再回头看祝玉辞,他的手臂好像受伤了!
用力推开身旁保镖,几步跑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他本来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衫,如果不是破了个洞,很难看出受了伤。
钟易恒小心翼翼地掀起,血窟窿触目惊心,心头登时揪紧,“嘶!——快回去!快回房车处理!”
看他这么紧张,祝玉辞眼底暗晦笑着。
一旁扶着他的秦时悦在两人身上反复观看,瞬间明了,心底偷笑。
这下好了,他家三师兄可以嫁出去了,甚好!
两人没注意秦时悦的反应,只是快步朝山下去,几人全部进去房车,乔有道躺在床上,有他大师兄在诊脉。
钟易恒抱着药箱过来,祝玉辞的衣袖已经被撕开,秦时悦不知在念着什么,刚才还流着的血瞬间止住。
“哇哦~!”
“好了,麻烦钟先生帮三师兄包扎,我去看看别人。”
“哦。”
钟易恒坐在他身边椅子,拿着究竟酒精棉签消毒,眼里透着明目张胆的担心。
“怎么会这样啊……刚才不是好好的嘛?痛不痛啊?要不要去医院啊?看着好疼的样子……”
祝玉辞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倒映出他碎碎念的样子,似有一圈星辰大海围绕着这个人。
“你说话呀!”
手上一疼,祝玉辞脸上却扬起浅笑,温柔而明媚,“不疼,一会儿悦悦会帮我缝针。”
钟易恒侧头看他,当视线交汇那一刻,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融化人心。
猛地转过头去,耳廓已经红了,钟易恒轻咳,“哦……”
目光落在他红透了的耳朵,眼底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意,眉尾挑动,低头靠近他的耳旁,“钟先生这么关心我?”
耳边忽然传来优雅低醇的声音,钟易恒就跟煮熟的虾一样,瞬间红透。
大家伙儿都围绕在乔有道那边,钟易恒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大约过了几秒钟,他清了清嗓子,扭头与祝玉辞四目相对。
露出官方客套的笑,正要开口,桌上“咚”的一声,吓他一激灵。
“钟先生,我来吧!”
秦时悦打开她的背包,拿出一个小箱子,钟易恒好奇,凑过脑袋一看,里面有好多针线!
“这、秦小姐你是裁缝?”
秦时悦登时笑了起来,大眼一眯,凑近钟易恒面前,笑得邪恶,“我的针线活儿一流!特别是缝人体哟~”
钟易恒两眼瞪大,瞳孔颤了颤,明显被吓着了。
祝玉辞伸手横在两人之间,“别吓他,本来精神就还没好全,一会儿把魂吓跑了,你去找。”
秦时悦撇嘴,“好好好,麻烦钟先生帮忙拿一瓶矿泉水?”
“哦……”
看着钟易恒去拿矿泉水,秦时悦嘴角笑意难压,“师兄,那小子看上你了!”
“闭嘴。”
知道她家三师兄嘴硬,秦时悦嘿嘿笑着,“我可看到了,你对他好像也有心思吧?”
祝玉辞眼底依旧温柔,只是言语间却充满警告。
“你再胡言乱语,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嗯?什么缝起来?”
秦时悦不悦晲他一眼,伸手接过钟易恒递过来的矿泉水,“把他的手缝起来……”
“哦,那快点儿呀!我看着这些外露的肉,好疼啊……”
“你放心,”秦时悦将矿泉水打湿带来的一次性毛巾,“我师兄贼能抗痛,针针扎下去,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嘶……”
想起一会儿要缝肉,钟易恒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他这么害怕,祝玉辞柔声安慰,“你别看了,过去看看有道吧。”
“那不行!我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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