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前不久刚和大都会的那个记者解释过,全世界长相相似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的例子有很多,但我没想到出门就能碰上一例。
马特·默多克,一名盲人律师,入行多年专注于为一些请不起律师的底层民众发声。
要不是那些受到法律援助的客户会用一些廉价物质作为代偿,马特可能会做公益事业做到连饭都吃不起。他的律师事务所拥挤得像是杂货间,甚至没有像样的接待室,完全没有精英律师应有的体面。
“可真够寒酸的。”我评价道。
马特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不卑不亢地回应:“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小少爷。”
我扫过他覆着白翳的双眼,没有说话。
确定真的只是凑巧之后,我倒不会去介意他的长相,不然我早该自己去整容了。即便长相相似,通过比对年龄、仪态、气质、以及行事作风,也能完全区分开他们。
而且这人真的是个瞎子,他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不存在昨晚故意跑到我地盘上来闹事的理由,也没有接近我的动机。
这让我感到放松,懒得和他计较其他。
马特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摆出了律师公事公办的态度:“你是想得到法律援助?”
我又想到了斯塔克那个“把律师团借给韦恩”的说法,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我否认道。
马特:“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我是一个律师,但我不接所有人的单子。”
他是少有的、没有抛弃了“道德”的律师,从业以来只接受为无辜者辩护,这也是他在经济上有所困顿的原因。
没了眼睛,其他感官可以为他提供很多信息,他的第五感精准如同雷达。很多情况下,他可以听出自己的委托人是否诚实。
但也有例外。
马特调整了一下坐姿,态度平静地道:“你的心跳很平稳,包括在昨晚的混乱之中,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可以现在把你的头砍下来,戴上你那个愚蠢的头罩,挂到警察局门口去。”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警察局长会感谢我解决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一个会杀人还懂法律的法外狂徒。”
马特:“你是想和我讨论我是否有惩处罪犯的权利?”
“不,我才不管义警们的行事标准。”我说,“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像这样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又没人付钱给你?”
蜘蛛侠是超级英雄,但他更倾向于做一些好人好事,拥有大众意义上一个好学生该有的观念,足够正直,且积极向上。
夜魔侠则更像是我理解的那种,可以凭自己的理念去行事。然而我是雇佣兵、也是杀手,夜魔侠却被定义为义警,是他不收钱、还是因为目标性质不同?
马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何塞·奎索德,他是法庭的常客,昨天是他第七次出庭,被指控对女性实施暴力以及强.奸。加上前六次,他涉嫌贩.毒、拐卖人口、走私军.火等多项罪名,另外,还有多起勒索、恐吓,以及谋杀。”
“然后?”我挑眉,“因为金并一手遮天,你没办法用法律的手段把奎索德送进监狱,所以晚上换了一个身份去找他,你敢说你没有泄愤的因素在里面?”
马特语气淡淡:“我没有杀了他,他是自己跳轨自杀的,我只是没有救他。”
“懦夫才找借口。”我冷笑一声,直言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犯第二个错误。”
马特有那么几秒没说话,接着,他颇为肯定地道:“你训练有素,来自于一个秘密组织。”
“刺客联盟。”我说。
我虽然不想回到刺客联盟,但也不会否认刺客联盟的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对的,是我奉行的宗旨。
马特:“有所耳闻。”
他更想知道的是刺客联盟进入纽约,还把金并的地盘给占了一部分,是有什么图谋。只不过还没等他问出口,第三人的加入令这场对话不得已终止。
弗吉·尼尔森,马特在校时期的同学、律师事务所同事兼好友,他震惊地看着面前隔着办公桌对坐的两人,喃喃道:“马特,我只是在开玩笑,我们的律师事务所还没真的破烂到可以当《桑福德和儿子》的片场,你却背着我找一个拉蒙特?*”
“他不是拉蒙特。”隔着墨镜,马特的目光空泛地落在虚空处。
“是的,他当然不是拉蒙特,这小子看起来比拉蒙特有钱多了,但是——”尼尔森几乎控制不好自己的音量,“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确定不是你的前女友给你生了个儿子?”
刚刚和前女友分手的马特:“……”
他不觉得三个月的交往时间能生得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尼尔森是个风趣幽默的人,有时候会充当马特的“眼睛”,帮他补充一些他观察不到的细节,马特怀疑友人这次的修饰词有些夸张过头了。
“没有人可以一模一样,如果相似,那只是巧合。”
“你不知道你们有多像!兄弟,别急着否认,我见过你中学的样子。”
好吧,也许是真的相像。
马特心想。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换了一种说法。
马特是个盲人,只能通过除了视觉以外的东西来感知事物,包括认人。对他来说,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和谁相似这点无关紧要。
马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摸索着在盲文键盘上打字,他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尼尔森有些自讨没趣。
“好吧,只是巧合,除非你十岁的时候干了坏事,我们知道那不太可能……”尼尔森搓了搓手,有些兴奋道,“所以这是我想要的优质客户?”
马特:“显然不——”
我打断他:“是的,我缺一个律师来为我辩护。”
马特把头偏向了我,脸上面无表情。
尼尔森面露喜色:“噢!那么是什么方面的呢?我和马特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经验丰富且足够专业……”
马特:“弗吉,我没说要接他的诉求。”
“为我的监护权。”我抱起双臂。
“什么?”马特还停留在先前关于刺客联盟的话题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少年刺客需要律师解决的问题是监护权纠纷?
“我想摆脱和我目前监护人的关系。”
“……理由?”
我看着他,慢吞吞叙述道:“我法律上的监护人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他在知晓我直系亲属还存活于世的情况下,通过地下渠道收养了我。上周我才知道他欺骗了我,我是被迫的。”
“天呐,这意思是……”尼尔森下意识看了一眼马特,发现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马特:“你是希望我帮你找到亲生父母,并且解除和原监护人的收养关系?”
“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有经济条件可以收养一个孩子,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我只要求后一样。”我说。
马特拒绝道:“恐怕不行,只要你还没满十八岁就得有一个监护人,不然就得接受福利院的定期回访。”
“你不行吗?”我随意道。
马特颇为无语:“我单身。”
他完全不具备收养孩子的条件。
“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我只是来咨询一下。”我本来就没想着要把事情一次性办好,如果更换假身份,把出生年月换了就行,更别说和斯莱德的监护关系了。
我烦的是“瑟伦”这个身份,我还是想要这个名字,但不想要“威尔逊”——不管是姓氏,还是给予姓氏的那个人。
在这周的最后一天,我又拿下了几个街区的地下管辖权,成功找到了一个可以睡觉的落脚点,这样就不用和帕克挤一张上下铺了。
我已经平复好了心态,终于想起来要给红头罩回消息了。先前我已经知道了杰森·陶德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并且在刺客联盟经历了由死到生的过程,我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红头罩在收到我的信息当天就开着机车跑来了纽约,我和他约了在一家招牌为“中华馆”的中餐馆见面,二楼就是我现在的居所。
红头罩把车停好,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的机车头盔还是那个红艳艳的,我不知道他对红色是有多执着,后来看见他行动时戴着的“红色头罩”,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红色机车头盔已经是他的审美巅峰了。
“你就住这儿?”他站在店门口看了一会儿。
我言简意赅:“刚搬过来。”
中餐馆的老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美籍华裔,老人面容和善,会把店面收拾得井井有条,还养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午餐送到门口,和昨天一样,两人份。”我向老板点单,顺便把两张大额纸币摆在了前台。
“好的。”老板点了点头,多看了两眼红头罩。
红头罩一句话没说。
我带他穿过大厅,从侧面楼梯上楼。
红头罩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认识楼下的那个老板,他是哥谭人,一个情报贩子。”
“他现在还是。”我随口回应道。
大家都管老板叫:“Doc.”
别误会了,Doc指的不是doctor,而是document,我来的时候就搞清楚了。
红头罩提醒我:“他把小丑女卖给了黑面具。”
在把前租客卖了之后,doc就逃离了哥谭,显然明白小丑女和黑面具都是难搞的角色。
我不知道谁是小丑女,也不知道谁是黑面具,听起名的风格,他们应该都属于被义警打击的罪犯角色,所以这波操作是黑吃黑。
我无动于衷:“只要他敢把我卖给金并,我会让他没办法搬家。”
1. 《桑福德和儿子》情景喜剧,拉蒙特是故事里的儿子
2.千万别纠结夜魔侠究竟杀不杀这个问题,这个是漫威编辑和DC编辑跨时间轴打架,这几年更在意主观刻意和非主观意愿的事(不然可能一拳下去房子塌了死了那么多人都得怪超英了)
3. 瑟伦不纠结夜魔侠杀不杀,他只是想问问夜魔侠平时怎么行动的,他也可以学一学(之前他也问过彼得理念相关,觉得不符合自己的行事作风,所以就此作罢)
刺客联盟的教育,如果判定这人有罪,瑟伦会直接动手,非常地主观意愿判断,他觉得这是有必要的,且自己拥有处决罪人的权利。
4.中餐馆和doc出自猛禽小队(好像是吧忘了,就是那部哈莉奎茵和小丑分手后的电影)
5.瑟伦对杰森的好感度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都来自于刺客联盟有共同话题,二是因为杰森比较坦诚没有说谎,邀请他组队的话也可以同意。
好了,应该没什么要补充的了(沉思
我该去想想我的夜翼老婆怎么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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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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