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迈着轻快的步伐跳进来，看到瑟伦的扮相，夸张地捂住了嘴：“噢，猫头鹰，真的吗？哥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的戏服怪胎？”他举了一躬，“欢迎光临阿卡姆疯人院，或许蝙蝠侠会愿意让我们成为室友！”
迎接他的是猫头鹰的利爪。
显然，猫头鹰并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更没耐心听他的高谈阔论，招招致命。
小丑避开攻击的动作很滑稽，却有效，他是一个真正的体术高手，只是故意表现出笨拙的样子惹人发笑。他可不会就这么挨打，反手掏出一把手枪，近距离无视跳弹的威胁，冲着猫头鹰接连扣下板机。
在动力制服的加成下，瑟伦甚至都没闪躲，子弹擦过制服溅起几簇火星，而他的拳头擦着小丑的脸砸在了墙壁上，硬生生打进去一个凹槽。
小丑笑不出来了。
小丑原本以为猫头鹰只是一个蝙蝠侠拙劣的模仿者，天真地想来阿卡姆疯人院里伸张正义，没想到对方来真的。猫头鹰的力量恐怕在贝恩之上，还是说这身特殊的猫头鹰制服给了他助力？小丑讨厌高科技，这个世界发展得太快啦！
“你作弊！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小丑叫道。
“我就是规则。”瑟伦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知道这家伙是否携带酒神因子，把自己改造成像利爪那样的不死生物，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扔进焚化炉，保证一点渣都不剩下。
被扣住命脉，在窒息的威胁下，小丑反而咧开一个癫狂的笑容，红艳艳的嘴唇看起来狰狞无比。
刚才只是他故作惊慌。
拜托，这个城市力大无穷的疯子够多了，在得知猫头鹰拧断猪面教授他们的脖子之后，小丑怎么会丝毫没有准备就来应敌？
在确保两人的距离足够接近后，小丑胸口装饰用的枯败百合花胸针忽然喷出不详的绿色气雾，那股气雾直冲着猫头鹰正脸而去。
夜枭覆面用的面具和蝙蝠侠类似，同样露出了口鼻，这是小丑用来对付蝙蝠侠的小惊喜，现在用来逗弄猫头鹰了，他有些不高兴。
不过，如果能控制猫头鹰，也算是值得的。
小丑在胸针里藏的毒气并非硫酸一类的化学物，而是他研究出的新品，原本小丑只是想改进笑气，没想到在意外混入自己的血液后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他把这种新式合成物命名为“小丑病毒”，受到病毒感染的人会被小丑同化，用更专业的医学词汇来说，是一种克雅二氏病变体。
这种病毒通过血液接触传播的传染性更强，制作成气雾的效果会削弱许多，很适合被做成小道具。到目前为止没有解药，不过小丑也不需要研制解药，他想要的就是无序与混乱。
如果这一招得逞，他就能控制猫头鹰——
小丑的笑容再次僵住。
因为猫头鹰外露的皮肤被降下的玻璃罩挡住了*，他的面甲居然还有防毒雾的功能！就连蝙蝠侠都不可能料到，怎么会有这样谨慎的人？
都说了，全脸面罩加过滤器才是最靠谱的。
瑟伦心想。
他曾经因为皮肤接触，中招过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对这方面格外注意。在罗伊为他制作行动制服时，瑟伦就提出了相关的要求，他在法外者行动时穿的制服就是完整的头盔，自然也不会漏过这身在哥谭常用的动力装甲。
小丑偷袭不成，还被瑟伦扯下了他胸前的小玩具。
瑟伦看了看百合花胸针上头的残留物，从战术腰带里找到了合适的储存罐塞进去。他不确定小丑是否对杰森使用过这种化合物，所以需要把原品带回去解析。
小丑因此获得了一丝喘息机会，他的西装外套被猫头鹰的利爪扯坏了，肩膀上留着三道血痕。他趁机躲远了一些，神色晦涩不明，撇着嘴说：“你可真没意思，猫头鹰。”
“我可不是来跟你玩游戏的，蝙蝠侠不杀你，我没有那样的原则。记住，杀了你的人是我，去地狱里诅咒我吧。”瑟伦看向对方，杀意显而易见。
小丑感受到猫头鹰那圆形护目镜透出的冰冷视线，不由得全身战栗起来，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毫无意义地死在猫头鹰手中，然后猫头鹰会代替他的存在，成为蝙蝠侠的宿敌。
许多年后，有谁还会记得小丑？！
“不、不！该死的猫头鹰！”小丑打心底不能接受那样的未来，他气急败坏地跳脚，“别痴心妄想了，你不能破坏我和蝙蝠侠的游戏，你也别想取代蝙蝠侠！”
他再次拿出一支特制枪，瞄准了罗宾。
猫头鹰：“……”
下一秒，小丑调转枪口，出乎意料地将一针试剂打进了守卫的身体。
守卫发出一声惨叫，瘫软在地。
这是泰坦毒液，也就是狂暴药剂，不过还没能实现量产，毒藤女的研究进度令小丑有些不满意。
不过没关系，好东西总该用在关键地方，他现在需要一个帮手来抵抗猫头鹰。要不是知道猫头鹰的制服刀枪不入，会帮罗宾挡下这一击，小丑更愿意把罗宾变成泰坦巨人。
守卫很快站了起来，他没办法抵抗身体上的变化，泰坦毒液正在改造他，皮肤下的肌肉如虫般蠕动起来，被折断的手臂也被复原。短短几秒，守卫的身形暴涨超过三米，肌肉撑爆了外衣，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白满是血丝，虹膜也成了失去理智的荧绿色。
瑟伦沉默地看着守卫变异，再次肯定了提摩西他们的说辞，千万不要小看哥谭的反派，他们总能搞出点不一样的花样。
失去理智的守卫泰坦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无畏地向猫头鹰冲了过来。瑟伦用钩爪枪.射.进了他的脖颈，一个旋身将自己带上了守卫泰坦的背部，冷静地思考如何对敌。
守卫泰坦看不见背后的攻击对象，摆着蒲扇般巨大的双手肆意破坏周围。瑟伦控制着方向，把他带到了外头，省得把罗宾给打死了。
猫头鹰用利爪紧紧抠住对方的下颌，用力往后一掰，伴随着动力装甲发出细微的机械音，巨人的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往后仰着，喉咙处皮开肉绽，他的头颅硬生生被掰折了。
巨人终于停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看来头部还是弱点。
瑟伦评判。
说来也巧，泰坦毒液如果全城投放，那会造成极大的混乱，小丑将会拥有自己的泰坦部队。而瑟伦的出现完全是意外，打了小丑一个措手不及。
“噢！无聊，又是依靠科技，没了那身制服你还能做什么？行行好吧，别来哥谭，你压根就不是本地人。”小丑开始觉得烦躁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撤退，但却不知道能不能逃开追杀。
“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不是哥谭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瑟伦抿起嘴角笑了一下。
小丑压根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他来这个平行世界不过三个小时就打进了阿卡姆，谁能拒绝杀一个毫无准备的小丑呢？
小丑盯着他的下巴，总感觉有些眼熟。
“脱下这身制服，我能做的有很多，至少杀了你易如反掌。”猫头鹰露出了讥笑的神色，“和你不同，摘下小丑笑面之后只是个可怜虫，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半夜里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呢，因为蝙蝠侠懒得理你。”
“噢，亲爱的，我一晚上的兴致都被你败光了。”小丑语调夸张地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杀了我？”
小丑的假想敌一直以来都是蝙蝠侠，和蝙蝠侠斗智斗勇非常有趣，他在享受游戏的过程，而面前这只猫头鹰，完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不可能比蝙蝠侠更强大，绝对不可能！
“你在害怕我。”瑟伦陈述事实。
“什么？我才没有害怕你，一切都还没结束！”小丑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将枪口倒转过来抵住自己的脖颈，扣动了扳机。
“我等着你呢。”瑟伦冷笑。
他连超人都敢打，药物改造的小丑算什么东西？
小丑往动脉里注射了大剂量的泰坦病毒，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畸形的怪物，病毒赋予细胞高活性的同时也在加速腐烂，他现在像极了一只直立行走的丧尸棘背龙，长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外骨骼和成片溃烂的脓疮。
和守卫不同，小丑接受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居然还能正常交流，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太正常。
“怎么样！惊喜！”泰坦小丑大笑着，“我要让你的血洒满阿卡姆，猫头鹰，准备好下一轮了吗？”
瑟伦厌恶地看着这个畸形的怪物，真羡慕杰森能晕过去，不至于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
小丑变得力大无穷，他足有四米多高，需要更宽阔的场地来打斗，水泥板在他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他撕开墙壁，一路蹿上了地面。
只听见轰隆几声巨响，上层建筑倒塌了一小半，被关押在阿卡姆里的犯人都躁动起来，有的在疯狂敲击墙壁和铁门，试图趁机越狱。
瑟伦只觉得头疼，头疼小丑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想让蝙蝠侠不知道也难了。
算了，先把小丑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瑟伦先把杰森扛到了安全位置，才打算去应付小丑。
小丑被泰坦病毒感染之后反而没有之前灵活，连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正叫嚣着让猫头鹰出来直面他。
瑟伦完全不理解小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单纯比拼力量的话，夜枭动力装甲不会输的，除非小丑能把自己变成毁灭日。至于近战格斗，有谁会想不开和自己体型几倍大的怪物打拳击？
瑟伦从腰挂上解下双枪，拼在一起成了一把大口径的狙.击枪，将一指的长磨纹铅弹装填进弹仓。
“嘿，布鲁斯，这可不算滥杀无辜，我需要打开致命模式。”瑟伦自言自语道。
他端起了威力强大的热武器，枪械与他身体贴拢，瞄具锁定了不远处正在发狂的小丑的脑袋——恶，绿色的莫西干头，真没品味。
“呯！”
枪声响了。
1.泰坦病毒，看阿卡姆疯人院游戏剧情，泰坦化的小丑真的好丑啊。小丑病毒则是在阿卡姆骑士里，具体怎么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小丑大概真的是个天才，建议荣获生物学诺贝尔。
2.原本泰坦小丑是最终boss，但是夜枭动力装甲真的是跨时代的，他连神奇女侠都能掰手腕，这是科技的力量。另外那个面罩，是夜枭和蝙蝠侠干架的时候，脸上能弹出来的！！！反而是老蝙蝠经常因为半张脸漏风而中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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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阿卡姆骑士世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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