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景元托腮看着频繁望向天边看时辰的燕十九想到,这家伙今天不知为何亢奋得很,甚至和其他云骑玩起了车轮战,现在更是一脸急切,仿佛要赶着去做什么一般。
解散的钟声一响起,燕十九就跳起来飞奔回宿舍,他赶着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好去工造司。
按理说他不必如此急切,下午应星已经发消息说今天被分了不少单,得加班,让燕十九下值后来工造司等他一会再一起去麟渊境。
但只要一想到可以去见应星,燕十九就觉得那怕只是多在云骑驻地多呆上一秒他身上都会多上几百只虫子到处爬。
有漂亮男朋友看谁还要呆在驻地看大汉啊!
景元刚张开嘴准备喊住燕十九问问他今天怎么回事,就发现眼前已经连个人影也不剩了。他收回伸出的右手,想着好兄弟这一天来的奇怪举动,眼神逐渐诡异起来。
...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应星应星应星我来了!”燕十九一边喊着一边推开了锻造室的大门。
“自己坐着玩一会,这把阵刀打完了我们就出去。”应星正在给阵刀淬火,头也不抬地回到。
燕十九乖乖坐在应星平日里坐着画图的椅子上等待,身侧是一张一人高绘制着金人的画板。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于是趴在工作台上侧着头看应星。
应星今天还是那身红黑色的短打,大概是锻造室太热,他把袖子挽至手肘,露出了精瘦结实的小臂。燕十九注意到一滴汗水正从那截因常年不见天日而有些苍白的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又很快在体温与熔炉的烘烤下消失不见。
燕十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大概是谁专门定制的阵刀,不然不会是应星亲手锻造,燕十九强迫自己想点别的,工造司有锻造机,不然那么多云骑装备和各式各样的仙舟物品都让工匠手搓可怎么得了。
应星理了理汗湿的鬓发,后颈黏上的头发让他颇为不适,干脆拔下发簪放在工作台上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燕十九出神地看着应星高高扎起的马尾随敲打的动作有节奏的晃动,昨日一宿没睡,今天又精神亢奋了一整天,现在呆在暖烘烘的锻造室里,听着耳边叮叮当当的锻造声,只觉眼皮愈发沉重。
有只手拂过他的头发。
“困了吗?那就睡一会吧。”
燕十九抬起脸示意这人别只摸头发,满意地感受到那只带着粗茧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终于抵不住周公的诱惑沉沉睡去。
再睁眼已是日暮西垂,火炉早就熄灭了,一丝热气也无。应星在另一侧收拾凌乱的工作台,见他终于醒过来便催道:“胳膊抬抬,压到我图纸了。”
燕十九没动,看着应星傻愣愣地笑起来。
应星一个巧劲抽出被这家伙压着的图纸,其实他平时也懒得收拾锻造室,总归东西找得到就行了。只是燕十九睡的太香,他不忍心喊他起来,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睡傻了?”
“一睁眼就看见应星,真好,像做梦一样。”燕十九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应星没回话,把手里的一叠图纸放进柜子里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匆忙,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去换身衣服。”
燕十九连忙跟上,“等等我呀。”
“我去换衣服你跟着干什么?”
他又不是真的只是换身衣服,举着铁锤敲敲打打了一整天,头发和衣服早就湿透了,不洗个澡怎么出得了门。
洗澡的时候有个人在外面等也太奇怪了,尤其是在这人还是新晋男友的情况下。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
“过几天就要走了,想多和你待一会嘛,而且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呆在锻造室吗?”燕十九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问他。
这家伙真是被景元带坏了,应星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一边咬牙切齿地想,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他隔着门都能听见燕十九在外面来回走动的声音,应星不禁想起某日路过长乐天时路边有人聊起自家的狸奴,连自己洗个澡都要蹲在浴室外一边扒门一边哀哀地叫唤,就像怕我淹死似的,那人抱怨说。
另外一人问他,那你是怎么办,在他面前游个泳?
还能咋办,让他进来呗。
养狸奴的人这么说到。
燕十九经常送应星回工造司,但这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宿舍。
一张单人床,被子就平铺在上面,看来应星也不太爱叠被子,燕十九也不爱叠被子,他恨不得起来什么样床就什么样,可云骑宿舍不仅不能不叠被,还得叠得方方正正不见一丝褶皱。
一个木质衣柜,窗边是一张摆满了各式金人模型的书桌,应星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拿着布巾擦头发。他没直接拿工造司的那些小玩意烘干,看来是自然风干派。
落日的余晖将室内的一切都镀上金光,眼前人几乎与夕阳融为一体。
燕十九突然就不急着拉应星去看海了。
晚霞或者月光撒在海面上,撒在沙滩上,都没有撒在应星的白发上好看。
我就在这等,燕十九想,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都行。
“杵在门口干嘛,没第二张椅子了,你坐床上就行。”
“哦,好。”
刀不刀我不能确定诶,因为现在是写一点发一点
我只能保证我是HE爱好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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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等多久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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