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施粉黛的小脸,粉唇和黑发相互生媚。
「姿态柔软,面含娇羞。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他看向众人的眼神,却是单纯至极。
达班的兄弟们看着夏文静的表情,相视一笑,替他默哀了三秒钟,又一个被卿卿的美貌俘获的人。
细狗抬手,帮夏文静把下巴合拢起来,怕他真在卿卿面前流口水。夏文镜捂着下巴,看的眼睛都直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郁雾这容颜,胜过今日雨后的彩霞,又好似花团锦簇的龙船花,可惜四肢纤细,貌美却羸弱。
那些流言蜚语,实在太可怕了。
他们就是在恶意中伤诋毁,如此一个无辜的女孩!
这么瘦弱乖巧的女孩子,愣是被塑造成了,恐怖故事。
人言可畏!
谣言不可信!
这也是郁雾第一次见夏文镜和岩白眉。
岩白眉有一头白发,表情十分严肃。
他跟猜叔打招呼:“猜叔好,郁雾好!”
猜叔看他打过招呼,就跟郁雾详细介绍岩白眉。
岩白眉之前跟着他一起当兵,现在是世纪赌坊,金木土三厅的承包人。
他打过招呼就呆在一边。
夏文镜是个胖乎乎的涡北人,现在经营着小磨弄的蓝琴赌坊。
他倒是比岩白眉热情多了。
他盯着郁雾,卑微的恭维到:“半年前就听说了,恭喜猜叔找回亲妹妹。妹妹不在江湖,但江湖尽是妹妹的传说。今日一见确实如传言所说,漂亮大方,机智果敢……”
他小词一套一套的,夸的郁雾害羞的红着脸,直摆手,打着手语表示过奖了。
白皙的皮肤掩盖不住害羞的红晕,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得人干净通透。
猜叔站旁边,大家也都不来解围,就看着卿卿羞红着脸。
他们觉得卿卿害羞,也很可爱。
一直有坤猜与郁雾不是亲生兄妹的风声。
夏文静看到他俩的互动,对此简直要笑死了。
不是亲生的,坤猜能认啊。
那猜叔可是智计无双之人,能干这等蠢事?
岩白眉心里有事,注意力没在郁雾身上,眼睛只专注于猜叔的神态和动作。
他冷着脸,打断了夏文镜的谄媚。
“猜叔,咱们是不是,该开席了?”
猜叔的好兴致被岩白眉的冷言冷语打断,没生气,依旧保持微笑。
“大家,都坐吧!”
岩白眉有些心事重重的,直接坐到了末席。
夏文镜笑着跟大家挨个打招呼,他等到所有人都坐了,才敢落座。
“今天过生是喜事,喜事无大小。该吃吃该喝喝,废话不多说,大家开席!”
郁雾坐在猜叔下手位上,他点了点头,低头慢悠悠的吃着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兴致正浓,划拳,吹牛,摇骰子,所有人玩的开心。
只有岩白眉,似乎心事重重,总皱着眉头。
人家过生这种开心的事情,他居然还皱着眉毛,一脸倒霉样。
郁雾抬头看了看他,难得的多心管闲事,让他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一个没留意,碗里的食物又变多了。
猜叔拆了鱼肉放到他碗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着他吃东西。
郁雾悄悄的指了指,低着头沉思的岩白眉,似乎在问他,这人,怎么回事?
猜叔摇了摇头,让他专心吃饭,不要管这些闲事。
来给猜叔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
觥筹交错间,郁雾就把位置让了出来,开心的坐到了沈星身边。
夏文镜酒意正浓,他站在椅子上,准备给猜叔唱新学的词曲。
他熟练的脱衣服,准备大跳脱衣舞。
气氛突然有些冷,他抬眼就看到紧盯着自己,一脸费解的郁雾,猜叔的冷眼,和但拓的凝视。
酒醒了。吓得。
他连忙把解开的衬衫扣子系好,衣服也整理的板板正正。
他看着达班众人柔和的表情,才唱起了三边坡版的京韵大鼓助,炒热气氛。
不er,男人欣赏男人?脱?衣舞?
达班哥哥的取向,是不是emm,有点不对劲?
郁雾看着夏文镜莫名其妙就要脱衣服,好奇用手语问沈星:这人唱歌,还脱衣服?
沈星看了眼夏文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嗯啊半天,选择拉着郁雾扯东扯西的。
没多久,两人聊起来沈建东近来的项目,郁雾就忘了夏文镜脱衣服的事,他俩说着爸爸最近的工程,意外的很顺利,笑的很灿烂。
郁雾听着夏文镜的唱腔,有些纳闷,东北话和京韵大鼓都是谁喜欢的啊?
猜叔最近在学郁英文,不是喜欢听英文歌吗?
夏文镜,你有点,不对劲!
他只是觉得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没有第一时间跟猜叔说。
沈星和但拓正在说最近的物流,压力有所缓解。
郁雾坐在他俩中间,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仅在听他们讲话,还赞同他们说话的内容。
他小口小口的吃着他俩夹来的东西。
等沈星和但拓去解手,就悄悄把不爱吃的,交错夹到两边人碗里。
猜叔依旧坐在主位上。
他看着他的小动作,“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笑的很开朗。
油灯坐在郁雾斜对面,细狗的身边,是第二靠近猜叔的位置。
他轻咳两声,试图唤来郁雾的注意。
郁雾听到声音,抬头看他。
梭温坐卿卿对面,见他抬头,手下飞速的把他爱吃的菜,换到他面前。又跟他,摇了摇头,眼神瞥了瞥猜叔。那意思是,别玩了,老大一直盯着你,你刚刚的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
郁雾看见梭温提醒的眼神,又感受到大家的视线,连忙把头埋进盘子里,准备靠逃避来解决问题。
哎呀,饭堂居然还是木地板。
这木地板,真木啊。
要是缝再大点,能装下一个他,就好了。
夏文静兴致很浓,唱的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他趁着猜叔看郁雾,从凳子上走到桌上。
猜叔对他这个举动并没有不满意,反而跟大家说:“今天过生,开心嘛,可以没大没小。”
夏文静的嘴里,还在卖力的唱着。
其实在他眼底,是被夏文静这个动作,或者是被他背后的人,挑起来的,似烈火般的斗志。
郁雾听着听着夏文镜的唱词,对歌词里写的銮巴颂,突然灵感爆发,晃着着沈星的手,打手语问他:他歌里的人,谁?
沈星嚼着碗里多出来的肉,他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郁雾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丝毫抵抗能力,脸红着问但拓:“哥,卿卿问夏哥唱词里的銮巴颂是谁?”
但拓放下啤酒,看着郁雾满脸写着求知欲,故意问:“你们,都不知道銮巴颂噶?”
他们看他俩,像两只小狗一样,齐齐摇头。
但拓的嘴角上翘,给他俩解释: “銮巴颂是金占芭最大赌坊的老板。
他花钱圈了金占芭的地,把那片变成特区。”
油灯放下酒瓶子,跟郁雾说:“卿卿,銮巴颂好厉害的。
他嘛,原本在小磨弄有家小赌坊,后来小赌坊越做越大,直接去了卡蒙发展。
现在重回金占芭,砸重金,圈了好大一片地,做那个,经济特区。”
沈星说了一句:“圈地啊?那不就是土皇帝嘛!”
但拓看着卿卿的目光被油灯吸引,皱了皱眉,马上跟着说:“嗯,特区除了军事与政治,经济外交层面都享有自主权。”
他看着卿卿的视线又回到自己身上,满意的笑了。
油灯跟梭温碰了碰杯,四目相对,同时对恋爱脑上头的但拓,哀悼了三秒钟。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銮巴颂,圈地为王。
若只花钱,没政府在后边支持,郁雾不信。
他想起秋月的信息,那这个銮巴颂,应该就是于家的帮手。
赌徒与毒贩?
于家,可真会找帮手。虽然沈女士被赌场拉黑了,但他也不是一个帮手都没有。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人,真的愿意来三边坡这样的鬼地方嘛?愿意蹚他这趟浑水吗?
郁雾拿出写字板,给沈星飞快的写:銮想当三边坡的何。
沈星看着名字,认可的说:“何?卡蒙赌王嘛?这样的话,确实是三边坡的新赌王了。”
“何,是谁?”细狗问。
这回改他们好奇了:“卡蒙赌王,是谁?”
沈星:“何鸿燊,卡蒙的第一家合法赌场就是他开的。是合理合法的,政府支持的。”
但拓问他:“阿星,你怎么知道?”
沈星特别八卦的说:“呦,哥,你是不知道。老有他家的八卦新闻,媒体写他家挺不留情的,尽是风流韵事。他有四房太太,但二太的女儿,最得他信任。”
郁雾在旁边刷刷的写:他垄断卡蒙的□□业也有半个世纪,后来华国特别发文,不允许他家在卡蒙一家独大。卡蒙的□□业,才能有别人介入。只不过,卡蒙大大小小的赌场,都有他家股份罢了。
但拓喝了口酒问:“卿卿,华国文件,你也知道?”
郁雾笑嘻嘻的回:我的选修课,期中作业就是他。所以特意去查好多相关资料。
夏文静听到这些,也不唱歌了,直接从桌子上下来了。
沈星挨个敬酒,先祝猜叔生日快乐,再祝明哥生意兴隆,他打上一圈酒。
但拓笑着很开心的放下酒杯,跟郁雾说:“卿卿,你能不能给我们,也说说这个,卡蒙赌王。”
郁雾扭头,又把沈星拎出来,打手语告诉他,让他来说。
沈星指了指自己:“我啊?”
猜叔始终坐在上位,他也挺好奇这些事情的,就跟沈星点了点头。
沈星这才小嘴一张,叭叭开讲:“我来,我来讲吧,这何鸿燊,balabalala……”
周围的人也都不说话了,都很好奇卡蒙赌王的发家史。
沈星讲述的内容,花边新闻很多。
岩白眉听到后,眉头都舒展了。
他听的尤为认真,他的全副身家都压在世纪赌坊的三个厅上了。
等沈星讲完,他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猜叔看他和夏文静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在幻想。
幻想着,成为大曲林的赌王。
幻想着,成为三边坡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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