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在深坑里徘徊,焦虑的踢石子。他没有找到可以爬出深坑的路,也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隧道。
骇翼坐在地上,安静的处理伤口。
能量液流失的有些多,饥饿与疲惫感涌上芯头。
他甚至有点无法保持警惕,支撑不住身体,逐渐躺到地上,排风扇的转速慢了下来。
流水看到后,警惕的上前戳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骇翼没搭理他。
流水于是又在坑里四处转悠起来,等他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后,就看见骇翼安静的瘫在那里,光学镜暗了下来。
“骇翼?”流水冲上前,然后又警惕起来,压低身子,将一直脚挪到骇翼身边,踢了他一下。
“你没逝吧?”
骇翼猛地惊醒,抬手抓住他的脚腕:“什么?”
“你怎么了?”流水挣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仔细观察一阵后,他从骇翼现在的模样中感觉到熟悉感,一个想法猛地出现在他脑中。
“你不会要饿死了吧?”
骇翼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拒绝被这样形容:“能量液损失过多需要补充能量而已!”
“好吧。”流水又跑远了。
等他在回来,看到骇翼的状态更加不好。
“……”
他在纠结,在两个选择中反复挣扎,他看向机体上的汽车人标志,他在脑中模拟做出错误选择后救护车的阴阳怪气……
最终,TF至上主义压过一切。
“别睡了,醒一醒。”流水蹲下身,将骇翼摇醒。
看着骇翼露出“怀民亦未寝”的痛苦神情后,他又直起身:“该吃饭了。”
“什么?”
骇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流水打开腹甲,从机体内扯出一根管线。
这是连接他子空间与分解系统的管线,作用是在机体能量低时将子空间的能量块转化成能量供机体使用。
流水英勇就义似的,撇过头,将管线递给骇翼:“来吧!”
“事先说好,我只会给你一点能量,能让你正常活动那么多的。”
“…………”骇翼也撇过头,没有理会那根管线。他用行动表示拒绝。
流水反而来劲了:“别害羞啊!来一口!反正是免费的。”
骇翼看着他:“我不信任你,汽车人。”
“行吧行吧行吧。”流水换了个方法:“我给你提供能够活动的能量,你变身帮我离开这个深坑,如何?我们现在都需要彼此的帮助,这样的话我就没理由给你下毒了,不是吗?”
骇翼沉默许久,终于同意了,他虚拢起手掌,从管线接到一点能量后,检测了一下。
的确是能够补充能量的,虽然颜色有点怪……
骇翼终于放下警惕,他尝了口能量。
——此时此刻,偏过头的流水还没有意识到救护车已经把他子空间里的备用能量全部换成了合成能量。
对于虚弱状态的骇翼来说,合成能量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冷静与理智被逐渐剥离,机体被本能驱动着……
——还不够。
——机体还很虚弱,他要变得更强一点,要得到这场交易的主动权。
他猛地扑上前,将流水压到地面上,一手抓住流水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后者手里夺过管线,张口咬了上去。
“等等!”流水一个激灵,抽出手按住骇翼的头:“不是?!为什么要用嘴!”
他本来想让骇翼露出自己的分解系统,让他把管线接进去的。
骇翼没有说话,用牙齿磨了磨管线。他的光学镜染上逐渐绿色的光。
流水没有注意到,见没得到回应,只好说:“你轻点!”
骇翼竟然真的配合的松开牙,转而用金属舌裹住管线的连接口,能量液涌入口中,他下意识吞咽起来。
金属舌上顶,与口腔一起挤压。
“唔……”流水有种自己也在被挤压的错觉,他有些不适的往后挪了挪。骇翼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腹部,整个机体都压上来。
他在吸吮。
能量液加速涌出,子空间里的存货本就被不剩多少,现在的骇翼又大有一种想要把能量全部抢走的架势。
流水有些慌:“等等!你现在能活动了吧?是不是该停下来了?”
骇翼没有回答,抓着流水的腿与腰将他按住,继续摄入能量。
能量液在飞速补充,像是沙漠里寻得一瓶净水一样。吸吮的越快,虚弱感就消退的越快。
子空间的能量很快被吃完,骇翼意犹未尽的伸直舌尖,探了进去。
他对合成能量的贪婪被金属舌的动作完美的体现出——它在管线内壁探索一圈,将残留的合成能量全部卷入口中,又执着的开始回顾管线外,在管口打转,配合口腔挤压。
如此反复几次。
“你在干什么?”流水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他挺直腰,用力推骇翼,想要离开:“别这样!”
后者却改变姿势,双臂紧紧环住他,手按在他的腹甲两侧,力道很大。
似乎是不满意流水的不配合,他用力咬了一下。
流水吃痛,推着骇翼的脑门挣扎起来,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变得出奇的打,他的反抗完全没有作用。
他只好强行关闭能量液的流出。
他煎熬的等着骇翼将最后一点能量吃完,一手紧紧的按在地面上,一手捂住嘴,想要拦住发声器中传出的细碎的喘息声。
终于,在发现能量液停止流出后,骇翼把头抬了起来。
他张开嘴,管线落下来。
电解液由金属舌尖至管口扯出一条细长的丝,丝线上还挂着几个小巧的水珠。
流水有些崩溃:“你好歹擦一下口水啊!”
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
他感觉到,腹甲上的手移向背部,然后巨大的推力传来,骇翼的面甲埋入他腹部露出的管线中。
舔舐感还没有结束,它一直持续着。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他能感觉到,骇翼在用牙尖磨着那些管线,用力刺入表面,然后把里面流出的液体卷走。
他似乎在找什么,可惜仅凭这种方式他是无法找到想要的东西的。
于是他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过分的用口腔裹住管线,一路向上。
金属舌上的发光带与管壁摩擦,流水只觉得脱力感像是浪潮一样向自己涌来。
这感觉在骇翼来到他线管与机体器官的衔接处尤为明显。
他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想要在地上翻滚,但骇翼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连绵的痒意涌入大脑,半边身子都因这感觉麻了起来。牙尖在衔接处的金属上轻划,伴随这轻微刺痛感。
这些感觉持续久了就变了味。流水的脑模块像是被剧烈摇晃了一样,所有思绪都被倒了出来,里面一片空白。
终于,骇翼停下动作。
流水有种重生般的喜悦:终于结束了……
——并没有。骇翼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会,然后又寻向另一根管线。
写这个的时候一直在想:要不要让骇翼把流水的火种也光顾一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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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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