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流水的话后,那个功能主义者愣了一下,没等他回过神,流水变型冲了上来,撞飞了一片。
不知为何,旋刃也变型跟了上来,他们跑了很长时间,直到把那些追捕流水的功能主义者都甩掉了才停下来。
“我真是疯了才跟你一块逃跑……”旋刃嘟囔着,变成人型落到流水身边。
他看向流水,后者正巧也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疑惑,旋刃很庆幸自己没在里面看到怜悯或者憎恶。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你就跑?这里到处都是功能主义!还会像锈病一样疯狂扩散!”
流水想了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歪头发出一声:“啊?”
旋刃用力把旁边的石子踢走:“太冲动了!你冲动!然后我也傻逼似的跟着你一起冲动!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头随着视线一会左一会右的,看起来像个多动的小鸟:“好吧,我想说——如果你坚持到一半后悔了呢?现在情况根本没办法挽回了,因为你刚刚的横冲直撞——你瞧,你其实可以……”
“不。”流水第一次打断他说话。
他弯下腰,眼睛一眨不眨,然后说:“我不会允许自己产生后悔的想法,如果我真的想退缩了,那我会在他们杀死我前先自.杀。”
旋刃被这句话震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中,他似乎想了什么,但都憋在发声器里,直到抬头又看到流水平静又温和的神情,才吐出来。
“呃……你说——”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抬起手,在流水面前晃了晃:“我是说,你觉得,我这样还能修表吗?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以前是个修表匠,呃,不被功能主义允许的那种……”
他没忍住,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
等说完后,他看向流水,期待后者的回答。
流水没有肯定他,也没有否定他,而是说:“我不知道,我还没试过。”
“好吧。”旋刃说:“那我自己去试试。”
就这样,流水与旋刃告别了。
他继续跑了起来,在逃脱追捕的路上。
第一周。他手里的钱全部花去买能量了,还被人骗了一部分,心塞。
第二周。他的通缉令出现在城市的大屏幕上,非常显眼,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过街老鼠了,于是他开始避免跟其他人发生接触。
第三周。他的暂住地被发现了,家里面的东西被一锅端了,没办法,只能搬家。
第五周。他悄悄躲在一个货船上,结果来功能主义者检查了,幸运的是没被搜出来,但在检查的走了之后,船长把他叫了出来,然后把他赶走了。
第七周。威震天找到了他,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抓住他的手要带他回家——他们刚来时建立的秘密基地。但他拒绝了,于是威震天叹了口气,然后塞了很多能量块给他。
第十周。他在桥下面睡了一晚上,桥下很冷,不过他遇到一个好心的维修工,让他一起烤火。
第十二周。他遇到领袖的队友小滚珠,是个名字与体型严重不符的摔跤手,看起来很能打,但小滚珠没有抓他,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路过了。
第十五周。威震天堵了他,把他骂了一顿,然后塞能量块。
第二十周。他又跑赢了那些抓他的功能主义者,为庆祝,他到酒吧里买能量块,感谢这里的老板还肯卖他能量。在离开酒吧的时候,他突然被人拽住了,他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他听到了一声“加油”。
第二十五周。威震天带着界标来堵他了,界标抱了他一会,威震天看在界标的份上没有骂他,然后给了他很多能量块。
第三十一周。他逃到一个矿洞里了,躲到矿洞的一个角落里,结果被里面的矿工发现了,矿工们人很热情,说话也好听,他们帮他躲过了一次检查,然后众筹了一点能量块给他。
第四十周。他好像要被抓住了。
——
流水被逼到断崖边,他脚一滑,摔了下去,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左手抓住崖角。
对面的功能主义者走上前,把手铐靠在他的左手上:“好吧,流水,放弃反抗吧,你已经被抓住了——等等,你先别活动,你的左手上的伤可能要撕裂了,我努力在你的左手断掉前把你捞上来。”
流水缓了一会,才问:“我被抓住了?”
那个功能主义者回答他:“当然。”
“才没有。”流水冲他吐舌头。
然后,他挥出右拳,砸断了自己的左臂。
于是,流水摔下悬崖,他自由落体了好一会,然后重重砸到地上,身上的一些零件摔了出去,他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向四周:这是一个垃圾场。
他看向自己: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塞伯坦人。
情况其实很糟糕,但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他不会修理断臂,但这无所谓。
他没有钱买吃的,这也无所谓。
他正被追捕,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养伤的话他会累死,或者失血过多而死。
但这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觉得,他正在燃烧,用一切作为燃油,好让自己奔跑。
他过去在跑,未来也会跑下去。他要一直跑,一直跑下去,要么他死,要么他成为奥利安的队员,否则他不会停下脚步。
当他肯为信仰放下一切,那一刻,他便豁然开朗。
饥饿、疲劳、疼痛不过是身体施于他身上的苦难。
折磨、疾病、挫折也不过是前进路上的泥泞与沟壑。
信仰之外,一切都是阻碍,一切都是束缚。
“all dedicate to Optimus Pr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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