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柯南手上放松了些,将还剩一半的牛奶递给光彦,自己则是用湿纸巾清理被他弄脏的地方。
光彦对比赛的内容表示不理解,“为什么会是枕头大战呢?既然上次是以排球决胜负的,重新比赛也应该是排球啊,怎么会和枕头大战扯上关系呢?”
“就是说啊,如果是沙滩排球的话我还能理解,毕竟是在海边嘛。”刚才步美还在担忧自己的排球水平,可现在她根本没有精力想这些,满脑子思考的都是枕头大战和排球之间有什么联系。
“因为某个家伙根本招架不住内田同学的激将法啊。”日向和华瞥了久保寺由纪一眼,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
“激将法?”元太靠倚着车窗,两眼盯着过道上方的灯出神,“听起来好熟悉的样子。”
哀将吃完的便当盒整齐地码好,用袋子装了起来,“我大概明白日向同学的感受,毕竟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经常被激将法套进去的人。”
柯南、步美、光彦看了一眼咬着吸管的元太,齐齐点头。
说起是怎么决定比赛内容的,久保寺由纪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再三犹豫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详细经过说了出来。
“原本我也是打算因地制宜,跟内田同学一对一比赛沙滩排球的,可内田同学说这样的话还没开始比,结果就已经显而易见了,我肯定不服气啊,就问他想怎么样,内田同学说修学旅行这种一年一度的活动,如果还是一对一的话太无趣,也不能炒热气氛,最好是双方有多名选手的活动,这样不仅能看出个人的实力,还能考验团队协作能力。”
“你觉得内田同学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他提出的枕头大战?”光彦一只手搭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身体前倾,看起来听得很认真。
久保寺由纪眼神飘忽,在靠近巴士后门的地面来回扫视着,就是不敢跟少年侦探团中的任何一个人对视,“说对了一半。”
“一半?”柯南挑了挑眉,怀疑地问:“难道枕头大战是你提出来的?”
“不是,其实关于比赛内容的决定,怎么说呢......有点戏剧性,哈哈哈......”久保寺由纪干笑着回答。
元太松开了一直被他咬着的吸管,伸出手指戳了戳前排的哀,“灰原,‘戏剧性’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久保寺同学他们还临时演了一出话剧啊?”
步美转过头,对元太的问题感到难以置信,“元太,你居然连‘戏剧性’都不知道,这可是国文课本和文学作品中常常出现的词汇啊。”
光彦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嫌弃,“元太,你不会上课时又睡着了吧?”
元太努了努嘴,自知理亏的他绕开了光彦的问题,低声嘟囔着说:“我有什么办法?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所谓‘戏剧性’呢,就是指事情在发展过程中不像人们所预料的一样,而是像戏剧情节一样曲折、突如其来,或者说激动人心。”哀说,“只要是始料未及的发展,都可以用‘戏剧性’来形容。”
元太一手握拳,敲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我知道了!比如之前的家政课上,光彦原本想午休回来之后好好享用可丽饼,但我被可丽饼的香味吸引,忍不住全都吃掉了,打乱了光彦的计划,这对于光彦来说就是充满戏剧性的发展,对吧?”
哀欣慰地点头,“不错,理解之后立马就能举出例子,小岛同学,看来你还不算是朽木。”
“哪有哪有,嘿嘿嘿......”猝不及防被哀表扬的元太得意忘形,昂着头笑出了声。
“元——太——”光彦阴森森的声音从元太旁边传来。
元太被吓得一激灵,意识瞬间被拉回了现实,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被光彦一把给箍住了。
“原来是你!虽然我之前一直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没想到你居然敢把这件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真是太过分了!”光彦手上的力度逐渐增加,处于暴怒状态下的他居然能跟暂时压制住元太。
“救......救我......”元太一只手掰着光彦的胳膊,一只手奋力往前伸,企图能得到同伴的帮助。
步美将头偏向一边,“这么看来,上次我莫名消失了半袋的曲奇也是元太你偷吃的吧?要我救你?休想!”
察觉到元太求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哀只说了四个字,然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自作自受。”
最无情的是柯南,直接无视了元太的一切行为,“这么说决定时的方式很草率?”
久保寺由纪紧紧抿着嘴唇,闭着眼点了点头,“当时有马同学就在我们旁边,他提议在场的所有人一人写一项需要多人配合的运动,然后抓阄决定。”
“这样听起来是挺公平的,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光彦抽空说。
“其他的选项呢?都有些什么?”步美问。
日向和华说:“还有篮球、游泳接力、飞盘、躲避球。”
“在一堆正经运动中抽到了枕头大战这个游戏项目,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五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被抽中,就算是哀都觉得有点惊讶。
久保寺由纪一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枕头大战给扔进去的,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前排正和内田树说笑的有马凉介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尽管巴士里的冷气充足,但正午的阳光亮得晃眼,让人根本没有心思欣赏沿途的景色,学生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没多久就全都昏昏欲睡了。
果园和水族馆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随着车身加减速时轻微的摇晃,不知道过了过久,终于到了下午的活动地点。
“同学们,我们已经到达果园了,睡午觉的同学赶快清醒一下,下车后小组成员之间互相确认是否到齐。”川原茂夫用力拍了几下手,响亮的声音吵醒了前面几排的学生,然后打开巴士自带的麦克风,大声说。
学生们被川原茂夫闹出的动静吵醒,车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埋怨声。
“川原老师,你好吵啊......”
“唔......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川原老师,为什么你这么有精神啊?”
“因为川原老师已经四十多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本来觉就少。”
川原茂夫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学生们的话正中他最介意的地方,“什么一大把年纪,老师我还正值壮年呢。”
最近的学生睁开迷蒙的双眼,目光在川原茂夫的脸上来回打量着,然后打了个呵欠,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川原老师,再过不久你就要当外公了吧?”
说起这个话题,川原茂夫一下子来劲了,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一手握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我那可爱的外孙就要出生了。”正经的表情没坚持几秒,川原茂夫的脸颊上泛起红晕,脸上也浮现出向往的神情,“我的外孙一定跟我女儿小时候一样,又懂事又可爱,软绵绵的,让人爱不释手。”
有马凉介的一句话让川原茂夫瞬间变脸,“说不定长得像爸爸呢?”
川原茂夫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不可能像那个小子的!绝对不可能!”就算嘴上再逞强,川原茂夫微微颤抖的瞳孔还是出卖了他慌张的内心。
像是没察觉到川原茂夫的情绪似的,内田树补了一句:“这也说不准嘛,有些家里男性的基因格外强大,连续三代人几乎共用一张脸的事也是有的。”
“喂!”川原茂夫崩溃地喊了出来。
内田树和有马凉介对视一眼,趁川原茂夫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从后门下了车。
“祝你好运,川原老师!”
“回见!正值壮年的外公!”
“这些小鬼......”川原茂夫紧紧咬着后槽牙,瞪着两人已经被人海淹没的背影。
户田真琴看着川原茂夫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调侃道:“川原老师,你已经是从业快三十年的老教师了,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也太没出息了吧。”
浅野百合香低着头轻笑了几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因为川原老师真的很讨厌他的女婿,我记得在婚礼上,明明应该是新娘父亲发言的环节,川原老师却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经验丰富的司仪都被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呢,为什么川原老师这么讨厌他的女婿呢?一般来说,不应该爱屋及乌吗?”户田真琴之前一直是米花医院的医生,四年前,由于身体状况不允许她继续高强度的工作,正好米花中学保健室的职位上有空缺,她就被调了过来,因此,一些对于其他老师来说众所周知的事,户田真琴却不太了解。
“其实也不能说是讨厌。”浅野百合香换了一个更加合适的形容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嫉妒。”
户田真琴来了兴趣,“怎么说?”
“川原老师的女儿和女婿是初中同学,两人从初三就开始交往了,但他们的成绩天差地别,川原老师认为没有上进心的男人无法让自己的女儿获得幸福,所以极力反对这段恋情。”浅野百合香说。
“后来怎么又同意了呢?”户田真琴问。
“当然是被他女婿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了啊。”浅野百合香凑到户田真琴耳边小声说。
川原茂夫看起来有些难为情,“浅野老师,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
户田真琴不满地看向川原茂夫,“川原老师,大家都知道的事怎么就不能告诉我?难道你对我有意见,想把我排除在外?嗯?”
川原茂夫用力摇着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川原茂夫不再阻止,浅野百合香继续说:“川原老师的女婿为了能继续和心爱的女友在一起,从那之后发奋图强,但文化课成绩一直卡在中上游水平上不去,好在他从小跟随名师学习小提琴,一刻都不曾懈怠,最后顺利考进了东京艺术大学,毕业后在老师的推荐下进入东京交响乐团,就在今年元旦,川原老师的女婿已经是第二小提琴首席了。”
户田真琴捂着嘴,两眼闪闪发光,“真是浪漫啊,着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原本应该是大团圆的结局,不过,某人因为嫉妒女儿把过多的目光放在了女婿身上而忽视了自己,从那之后看女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浅野百合香说。
“哎呀,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啊。”户田真琴看向川原茂夫,意味深长地说。
被当众掀开老底的川原茂夫脸红得像是煮熟的龙虾,恨不得立刻钻到车底去。
有马凉介,一名纯添乱的乐子人
之前看过一张照片,三代人的脸几乎复制粘贴,基因好强大[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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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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