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起大落,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缎君衡忙擦擦嘴角,将嘴角的芝麻擦掉,语气带了几分熟稔的抱怨,好似我们关系有多么亲近一样:“王怎么不早说。”
“我有用眼神暗示。”我摊开手,非常无辜。
他闻言眼神更哀怨了,瞅了我一眼又一眼,叹气道:“谁能猜到王的心思呀。”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撩开衣袖。
缎君衡不解,只看着眼前白皙细嫩的皮肤,心思莫名再次浮动。
“看到了吗?”我问他。
缎君衡低眼瞧了又瞧,没瞧出什么。
“看到什么?”他略有磕巴的发问。
我叹了一口气,收回手,袖子自然遮挡皮肤:“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缎君衡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缎君衡一下子心如止水:“哦。”
他哪里不正常!哪里有不正常的地方!明明就是王的举止太暧昧!
他在内心大声呼喊,可眼前的人一点都听不到,甚至听不明白。
缎君衡委屈,缎君衡不说,缎君衡恨恨地吃糕点。
又是哪里不对劲?算了,看他这么喜欢这叠糕点,都给他吃好了。
我把手头的糕点推到他面前,开始说起正事:“我听闻缉仲回来了。”
鬼师缉仲,是现今五大控灵者之缉氏当家,三度出入门庭。而在宙王为政时,以理念与王不同挂冠而去,此后数年不闻消息,未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甚至回到了缉氏一族。
这事原本缎君衡正打算说,没想到王城消息更快,想来是其他控灵家族传来的讯息。
缉仲与孤城不危交情深厚,可他如今愿意回到王城任职,已经证明了某些事情。
——王位已稳。
缎君衡收起游乐的态度,正色道:“鬼师个性古怪,却才能出众,不失为肱股。”
连缎君衡都说这人个性古怪,大概是真的不太好相处,但我用人不在乎这些,只要对中阴界有用,个性什么的……嘶,反正不会比缎君衡更难搞就是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将任令发下,让他负责训练缉氏一族教学新生的工作。”五大控灵家族各有其业,总不会嫌有用的人少,我点头道:“如今两道通径封印,苦境方面可有消息。”
这是缎君衡之前要求的事情,说我刚登位的消息不能传出,让我封住苦境来中阴界的通道。
说起来这事也算宙王留下的烂摊子之一。
当初佛厉大战,楼至韦驮本欲用先天五太之气所成的剑斩杀天之厉,却因太极之气始终无法化育,导致楼至韦驮以四剑所组的天竞鏖锋的局中功败垂成。后来在宙王的筹谋下,他与中阴界达成交易。
在这之前,中阴界就以帮忙缓和半日红潮为条件,出借太初剑者,后来更同意天之佛将天之厉封印在中阴界。
天厉封印后不久,天佛忽然出现,将才出生的魔皇送来中阴界,要求在交易中追加一事,即灭杀此子。而当时罪墙虽造,但半日红潮还没全进入苦境,宙王便同意了此事,不过宙王却没履行和天之佛的约定,反而把婴儿当成是未来与天之佛周旋的筹码,转交给缎君衡处理。
后来嘛……兜兜转转变成了缎君衡的养子之一。
平时就能看出来,其实缎君衡还挺喜欢小孩,偶尔和他出行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对小孩子态度特别和颜悦色。
要不是他的经济情况一直很抱歉,我怀疑他收养的小孩肯定不止三个。
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奶爸圣体吧。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说回正题。
由于这前面因果,导致中阴界和天佛原乡的关系有点微妙。考虑到我方登大位,政局尚不稳定,又担忧有心人会借苦境之人的手在中阴界内兴起不必要的风浪。为此,缎君衡建议先斩断两境通道,待政局稳定下来再说。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理由,背地里他不能说完全没有自己的私心。
一开始我便注意到了,虽说王室双极功体极难练成,数代王血中,只有我和孤城不凡成功。但要平衡地气,却不一定要登上王位,唯一的可能性是缎君衡想借着王座上的人的手做些什么。
比如——复生魔皇。
那么何人为王这一点就尤为重要。
孤城不危心计不下于大哥宙王,而灵儿太小,双极功体未成,便没有足够的权威压制众臣。且他身后还有缯氏一族,缎君衡想要做什么手脚,都要顾忌到缯翬翟的态度。
最后一个选项,则是对王位毫无兴趣的我。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退路的豪赌,幸运的是,缎君衡这次没有赌输。
我确实知晓他的打算,也信任他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一切处理妥善,愿意放权给他。
呃……反正魔皇复生是苦境需要头痛的事情,关我一个呆在中阴界打工的王什么事?
缎君衡是听不到我内心的想法的,他正经起来汇报事情的模样意外的可靠,可惜这个样子存在的时间不太长,大多数时候都能把我气得半死。
“目前尚无动静,想来消息未外泄。”
我点点头,“劳你费心。”
果不其然,这付可靠的模样没有维持过一炷香。下一秒,他画风一转,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摊化掉的狐狸,占据我桌子半壁江山,“王动动嘴,吾可是跑断了腿,一句费心就想打发吾……吾是这么廉价的人吗?”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而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真的很占地方,尤其是这个大只狐狸。
大夏天穿这么多不热?我嫌弃地推开他几乎要盖到我身上的衣服,想了一会道:“你想要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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