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Hilda不管他需不需要,就是要帮。Hilda当然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任由他或站或躺,这样她也不需要经历和他“争论”,以及有可能的翻脸朋友都做不成的结果。但她生气,凭什么犯人的错要由善良的人承受后果,她不忍心Reid一个人挣扎。如果能让这个过程变得容易一点,翻脸又如何?在Hilda发现Reid被注射药物时,她就已经取舍好了。
Reid沉默了好一会儿,“Hilda,你见过戒瘾者吗?”Hilda盯着他,眼前不就有一个嘛。Reid撇撇嘴角,“在我之前,其他的。”Hilda诚实摇头,“我没有经验,但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如果过程中我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你会相信那都是戒断反应,不是我的本心,你保证不会因此放弃我吗?”Reid说的飞快,双手插兜,生怕双手出卖他的紧张。
“我有我的计划,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在你戒断成功之前,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允许你放弃。你能接受吗?”她怎么可能放弃,反倒是Reid可别怕了才好。Hilda神情严肃了起来,如有必要,她会上非常手段来让Reid严格按她的计划生活。“你知道我受过训练,我的手段不会太温和的。”
但不等Reid回答,Hilda就摆摆手,“不过无所谓,你接不接受都没法反抗我,我势在必行。”Reid无奈,“你不用表现得这么强势,我知道你是想缓解我的压力,让我心里轻松些。”
Hilda越强势,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会有了一个埋怨的对象,他的负面情绪会少一道约束的枷锁,发泄到了Hilda身上。他自己是轻松了,对Hilda却是一种伤害。
“我会努力配合的。”Reid向Hilda伸出了手,他当然是想自己熬过去的,但不得不说,如果有人陪伴,真的好过很多。他因为年轻,会被同事们下意识当孩子照顾,为此他努力展现自己的成熟独立。Hilda不是他的同事,至少他不会被质疑专业能力。
“合作愉快。”Hilda握住了他的手,然后立刻拉着他,另一手提着大行李袋去了他家,“那我就马上开始了。”
Reid被她拉得一个踉跄,等他站稳,Hilda已经麻溜的掏钥匙打开了他家门。因为他经常突然出差,所以Hilda作为那个比较稳定的,替回不来的他收衣服,有偿的。
他们公寓一共5层30户,5层半是公共洗衣房和晒衣场,两条电梯,有楼层监控,消防设施齐全,所以房租不便宜的。房东太太给自己留了一间一楼,但她经常不在这住。她很在乎眼缘和租客的素质,所以入住率很低,Hilda之后只3楼和2楼各进了一位租客,成为了附近有名的、有钱也难以入住的单身公寓,但其实他们也不有钱。
Hilda的大包里准备了很多东西,她先是进了Reid的卧室,把有边角的地方全都装上了防撞条。床头柜上放了五个不同颜色的拳击牙套,三双棉手套,床单上加铺了厚实的强吸水垫巾。易碎品、尖锐物通通收走。
Reid在客厅看书睡着的时间,比正经在床上睡着的时间还多,所以他的沙发很舒服。而现在沙发被Hilda铺上了她的珊瑚绒毯,放上了她的抱枕,还有她的大厚毯子。“Em……”Reid不敢相信,领居这是要霸占他沙发的意思吗?
“这两周吃饭游戏电视在我家,看书睡觉在你家。”她就睡在客厅,以防Reid任何时间发病。Reid很不自在,他的生活里除了Diana还没人入侵过他的私人空间。Hilda虽然有他家钥匙,但也很少进来,多数时候是他过去Hilda家,一起吃饭看看电视看看书。
看出了Reid的抗拒,Hilda无视了。她可不能因为自己没做到位,而导致康复过程中Reid受到可避免的伤害。就这样,Reid无助地看着他的房子被整改,“改造”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好吧,他承认“强势”有用,他的确想反抗又反抗不了。
Reid不是重度上瘾,最严重的一次反应是抽搐脱力昏迷了一会儿,Hilda都及时处理了。他发病虚弱的时候,Hilda包揽了所有家务,但他精神一点,Hilda就会叫他打下手,不会什么都不让他干。虽然是个康复患者,但Reid又不是残疾人,他的生活是要自理的,而不是把他养成巨婴。
Hilda给他准备三餐,不准他落下一餐,一周后让他每天都要出门散步五公里。发病次数越少,Reid脾气越暴躁。在超市因为别人结账插队跟人争执后,Hilda当时没拦着他,任由他把那人说的脸红脖子粗。但事后每天Hilda都拉着他静坐,做一些适合静思的简单瑜伽动作。
“你认为我不该阻止他吗?”刚开始的时候,Reid认为Hilda这是在怪他出头了。Hilda摇头,“插队是不对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会助长没素质的人越来越多,她当然不认为Reid做错。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你用脑太多了,需要放空脑袋。”Hilda说的这只是康复治疗的一个项目,和这事无关,但Reid总觉得怪怪的。Hilda之所以要他静坐,休息是一方面,第二就是Reid因为康复而变得脾气不好。
阻止他人插队没错,但他语气冲得像要打架,当然不排除Reid故意的,对方先动手就是袭警,Reid的小心思。不过质问她的安排,那一副准备吵架的语气,那就是真的变炮仗了。
两周很快就过去了,除了脾气急,Reid已经不会发病了,Hilda同意他回去上班。Hilda并不是真的认为Reid已经痊愈,而是他需要去面对刺激源了。为此Hilda偷偷联系了Morgan,她没有说Reid的事,只是让对方多注意他的状况。一群聪明人,谁能看不出Reid的反常啊,有些话是不用说明白的。
Hilda搬回了自己家,她仍然是给下班回来的Reid做饭,有偿的。但已经不会替他收拾他家里了,Reid需要逐步回到他原来的、正常的生活里。
再次出差回来的Reid站在Hilda门口,低着头犹豫着,Hilda在可视门铃里看到了,啧了一声。心里吐槽Reid那令人抑郁的工作,面上微笑开门,“要进来吗?”
Reid在她的制式微笑里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虚,“有时候,犯人对受害者用药,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反抗。”他看到那些受害者资料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他被Hankle折磨,然后他就会想到逃避的快乐。
Hilda看了一眼被他抓紧的背包,她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Reid都回去上班了,他在哪买的药,她都不觉得奇怪。只要不开封,她允许这些药在包里短暂存在。“那你可以考虑辞职。”逃避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辞职比用药安全。
Reid哑然,他没想到Hilda不是鼓励他迎难而上,而且让他辞职。“我不想辞职。”这份工作让他有成就感,他没有退出的打算。随即Reid想明白了,Hilda是在侧面告诉他,想要继续工作就得克服困难,没有第二种方法。
沉默了一会儿,Reid从包里拿出两瓶药,上交给Hilda,“我没有用,只是……当做一个安慰。”用Hilda的话,就是护身符那样的心理安慰。
“算你识相,今晚加两公里跑步。”Hilda把玩着两瓶药,见Reid有意见,她一挑眉,“本来是加四公里跑步的。”Reid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本来散步五公里,再加一公里跑步都要他命,还四公里。
存稿告急,看几集再来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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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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