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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摩根在她们身后发出那种声音,“看来春天要来了。”
“这不是一件坏事。”吉迪恩说,他看着兴致勃勃的艾尔和**,几乎失笑,“他应该开启新的生活了,但现在,年轻人们,你们应该小心被他发现,你知道的,关于你们在他背后说悄悄话这件事。”
艾尔若无其事地和摩根一起远离现场,**抄起电话假装在忙,吉迪恩泰然自若,只有瑞德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递出名片的霍奇回到小组,问:“你们在说什么?”
这其实是明知故问。
瑞德环顾四周,发现组员们全都背叛了他,顿感愤慨,“就只是……nothing.”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要把这件事捅破?他的知识储备不包括爱情这门学问,但不代表他是个一窍不通的傻子。
摩根很有心情也很有胆子开霍奇的玩笑:“冈特女士同意和你共进晚餐了吗?”
“……她没有——我没有邀请她。”霍奇说。
“那你就应该再接再厉。”摩根说,“但你应该知道,霍奇,这是一件好事。”
他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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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要给BAU投钱,你是认真的。
从前是投给整个FBI,让她们自己分配,现在是直接精准地投给BAU,你的秘书和对接的负责人讲明了要求:必须把这笔钱花在S.S.A亚伦·霍奇纳带领的那支小组上。
去坐新的大飞机吧,探员们,有钱就是任性。
有钱真好,有时候你看到钱,看到账户里令人眼花缭乱的余额,就好像看到了你一生的伴侣。
剑修的老婆是剑,你是钱修,你的老婆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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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加州的犯罪率也不太令人放心,你和霍奇又断断续续地见了几次面。他很忙,是BAU的行政主管,阿美莉卡的犯罪率和拆那相比简直高到令人发指,案子满天飞,连环杀人犯遍地跑,霍奇和他的小组也追着她们全国跑。
你们见缝插针地用过了几次午餐或晚餐,多在他解决案件过后。你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约会,氛围不一样,他没有毛头男孩儿身上那股冒进的劲儿,不会急切地只顾吻你的颈侧和嘴唇。他的年纪摆在这里,因此沉稳而游刃有余,又足够真诚。
你得知他在几年前结束了一段漫长的昏因和恋情,他的职业性质就注定他无法兼顾工作与家庭,他难以退让,对方也无法忍受。
他和前妻孕育了一个男孩儿,名字是Jack。
那他精[^]_[^]子质量挺好。
你心中百感交集,说你真诚你还真挺真诚,咋啥事都跟姐们讲呢?这老底都自己扒出来了,没见过真诚成这样的。
你的关注点其实不在这里,你心里想,我勒个豆,怪不得你总觉得霍奇身上有股人夫的破碎味儿,还真是人夫啊!
人善变人夫。人善被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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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好吃。
好吃,爱吃,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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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受到霍奇是一个传统的、内敛的,在美国文化中可以用保守一词形容的人,他的性格稳重,更近乎于静水流深,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缺少热烈。他会热烈地、真诚地爱一个人。
你和他截然相反。就你这个精神状态,不乱搞都要烧高香,上辈子当亚女的时候你就不是乖乖女,这辈子都当白女了,还能装什么好萝卜。
不过由于你这辈子间歇性想死,确实缺乏一定世俗的**,更有家族企业需要执掌,比起稳定而长久的恋爱关系,你这辈子更喜欢露水情缘。
这世上总有例外。你不知道霍奇会不会成为你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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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纯洁的肉[^]_[^]体交流来者不拒,与此同时,你拒绝亲密关系,你抗拒灵肉合一,你对此敬谢不敏。
你的精神状态很美,你敏感、自卑、内耗,你的内核仍然是一个典型的东亚女孩。你不想把其她人卷到你癫疯的螺旋里。霍奇——他应该一直行走在光明之中,即便短暂地蒙尘、溅染血污,也不该和一个重生的疯子搅在一起。
他的前路已经很好,这块美玉不应该折在你这里。
你说过,上辈子你的家庭很典型,尤其在东亚父亲这方面。沉默的、小时候见不到几面的爹,寡言的爱,无声的关怀,也就是根本让人感受不到关怀,东亚大爹的控制欲很强,你的家人把你的人生视作游戏小号,从生到死,全都按部就班,每一步都行走在规划中,都被限制在既定的轨迹里。
你和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你因此更青睐年长的成熟男性作为伴侣,从科学角度上来讲,这似乎是恋父癖,你用伴侣的爱代替成长过程中父亲的缺位。
其实你不想读博,你说过你的学术素养令人发指。可是爸爸要你毕业留校,你只能念下去,你安慰自己,反正你这个死样毫无社会经验,社会化进行得磕磕绊绊,留校就留校吧,不然可能要去卖烤冷面,你这个专业甚至没办法在卖烤冷面的同时兼职同声传译。
上辈子的你有时候会问自己,你爸爸真的爱你吗?可是不爱为什么要在你身上付出这么多呢,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呢?钱是爱吗?付出和投资是爱吗?
你不知道。
你的世界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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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缝缝补补。
33
在某一次不算约会的约会中,他忽然说:“你会感到不安吗?”
你以为你听错了,你说:“Pardon?”
他抿着嘴唇。这个男人有英朗的线条,经由岁月点苔的棱角,他在危险中穿行,风刀霜剑只做他的点缀。他不能说是毫发无损,但那些伤痕理所应当地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魅力的一部分。
“和我约会,会让你感到不安吗?”霍奇望着你,认真地说。你很抱歉,你太肤浅,你也望着他,只想,他的眼睛很美,睫翼飘摇若蝴蝶。
一件艺术品。一只不属于你的枪炮蝴蝶。
“我很高兴你用了‘约会’这个词……看来你终于承认这一点了?我以为我们会像这样周旋很久。”你笑了一声,说,以调侃岔开话题,用问题回答问题。
但你似乎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位优秀的侧写师。
霍奇总是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你不得不承认正装很衬他,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件被蝴蝶结与丝带包裹的精美礼物,也让你很想将他层层剥开。室内餐厅灯火葳蕤,烛光摇坠如星,他为温暖的气候褪下西装外套,如同剥离己身,引诱你拆开礼物。
衬衫规整地挽起,他的小臂线条精劲有力,流畅如诗。
他越过餐桌与烛火,握住了你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热,你能感受到他指腹持枪的茧子,男人的掌心盖过你的手背,几乎将你覆盖、吞没。
“我一直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我是真心的。”他说,“你用问题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抱歉,我不该侧写你。但我让你感到烦恼了吗?”
“……”
你微微挺直了背脊。
片晌后你轻声说:“不,我不介意。”
你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你不介意他侧写你,他也没有让你感到不快。
“……我的性格不是很好。”你用手指绞着头发说,“我的花边新闻也很多。”
“这只说明我该更积极地追求你。”他说。
你无言地沉默,你当然知道东亚女和白男Daddy最配……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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