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兄,这就是我说的‘好地方’!”萧润满脸兴奋,拉着东方青苍站在飞仙阁门前,神采飞扬地介绍着。
东方青苍望向眼前的飞仙阁,阁楼华丽辉煌,琼楼玉宇般的建筑装饰着流光溢彩,金丝玉帛在灯火的映照下仿若星辉。他眉头微挑,隐约感到这地方并不简单。“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他淡淡地问道,目光略显不屑。
萧润轻笑一声,得意地拍了拍东方青苍的肩膀:“东方兄,你可有所不知,这飞仙阁可是鹿城最豪华的会馆。传言谢惋卿今日还要在这里献舞一曲,能一睹她的风采,那可是有钱也难求的事!”
东方青苍心中暗忖:“谢惋卿?这不是那位赤地元神?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思索间,他已将目光移向飞仙阁的大门,暗自决定借此机会探个究竟。
萧润见东方青苍似是动心,忙揽住他道:“放心,有我在,今日便让你不虚此行!”说罢,便不惜重金将通行的令牌递给门口守卫,带着东方青苍大步迈入。
飞仙阁内灯火辉煌,珠帘轻垂,四处弥漫着香气。
东方青苍随意扫视一圈,心下暗暗记下几处较隐蔽的出口,目光最后停在高台中央。台上轻纱环绕,正中摆放着古朴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为整座飞仙阁增添了一分梦幻之美。看似在观舞,却实为警戒,东方青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他知道,赤地元神一旦现身,便是他接近的机会。
“待会儿惋卿姑娘上场,东方兄便知我所言不虚!”萧润小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两人刚一入座,便听到隔壁桌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萧润公子还真是次次不落,每每谢惋卿的场子,都少不了萧二公子呀。”声音略带讥讽,但听来却也满含笑意,显然是熟识之人。
萧润闻声一笑,毫不在意地回道:“这等悦纳之艺,岂能让人轻易错过?我倒不知林兄今晚也是有情调的人物。”
那位“林兄”哈哈一笑,回道:“如此盛会,岂能不来?”言语间不掩得意,与萧润似是旧识。
东方青苍淡淡一笑,话语虽不多,却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更显警惕。
就在飞仙阁内灯火辉煌,众人沉醉于舞曲酒林之时,两道纤细的身影悄悄从后门溜了进来。小兰花一手牵着沐悠,一边警觉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小兰花,我们这样偷偷进来,若是被东方青苍发现,怕是要挨训了。”沐悠轻声说道,眼中透出一丝担忧。
小兰花撇了撇嘴道:“怕什么呀,悠悠!他东方青苍就会偷偷跟着萧润来看什么谢惋卿!咱们也有权一睹这鹿城无双的舞姬芳容呀,怎么就不能来看看?”
沐悠轻轻附和道:“好吧,那我们就小心些。”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虽然知道萧润和谢惋卿之间并无奇异,心中也不免涌出一丝好奇。虽然知道萧润和谢惋卿之间并无特别关系,但想到这位传闻中的舞姬竟是荣昊耗尽心神的师父元神,沐悠难免想亲眼见证一番。
两人悄悄在大厅的一角找了两个木椅,眼前视野恰好能看见舞台上的情形。就在她们坐定的那一瞬,悠扬的乐声响起,伴随着细致的琵琶声,台上的灯光渐渐暗下,谢惋卿一袭红衣款款走上舞台,整个人宛若仙子一般。
她缓缓举扇,扇面微微敞开,红衣如火,轻轻一旋,便带出一抹曼妙的身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流云一般轻盈,像是随风而动,仿佛带着灵魂的舞动。观众们无不沉醉其中,连小兰花也屏住呼吸,不由得低声惊叹:“悠悠,她……她的舞姿好美啊,真像天上飞来的仙子!”
“小兰花难道不是天上的仙子么。”
沐悠打趣道,目光落在谢惋卿身上,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位谢惋卿既是凡人舞姬,也是传说中的赤地元神,她的舞姿中带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轻易就能抓住人们的心神。
谢惋卿轻抬手腕,舞姿渐渐加快,一只蓝色的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围绕在她的周围,翩翩飞舞。蝴蝶贴着她的手腕轻轻掠过,仿佛是她灵气的化身,与她的每一抬手、每一旋身紧密相随。
小兰花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这一幕,兴奋地拉着沐悠的袖子,低声说道:“悠悠,你看!那只蝴蝶竟然不离开她,真是神奇!”
沐悠心头也有些触动,忍不住微微点头,柔声回应:“这位谢姑娘果然非凡。”
就在她们正沉醉于谢惋卿的舞姿时,就在她们陶醉之时,小兰花无意中瞥见谢惋卿后颈处隐约露出的印记,那印记竟像是业火之痕。她顿时心头一震,暗暗思忖道:“这印记……难道她真的是赤地女子?”小兰花隐隐感到,这位谢惋卿必然与东方青苍所谋之事有关。
她转头望向东方青苍,只见他神色从容,目光静静落在谢惋卿身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小兰花这才明白,东方青苍早就知道谢惋卿的身份,只是他为何隐瞒不言?他到底意欲何为?小兰花心中升起一丝隐隐的担忧,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低头轻轻摸了摸发间的藏心簪,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这位赤地女子。
忽然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向她们投来。沐悠微微一怔,顺着视线看去,赫然对上了东方青苍略带无奈的目光。他神情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责备,显然早已发现她们的到来。
小兰花也注意到东方青苍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脖子,悄悄躲到沐悠身后,但仍不甘心地小声嘀咕道:“他自己偷偷来看谢惋卿,还不让我们来看,真是偏心!”
谢惋卿的舞毕,余韵尚未散尽,台下早已掌声雷动。观众们纷纷拍手叫好,目光中带着些许艳羡和钦佩,不少人仍沉醉在谢惋卿的绝美舞姿中。然而,长珩此时化名萧润,正以纨绔子弟的身份大大咧咧地坐在显眼的席位上,满脸都是意犹未尽的神情。
“谢姑娘这舞姿真乃天上人间,萧某今日不虚此行!”长珩扬声道,言语间毫不掩饰对谢惋卿的钦慕之意。随后他毫不吝啬地让小厮搬上一座大的红珊瑚,笑道:“今日见谢姑娘一舞,便是值千金也不为过!这些玩意,就算是小小心意,权当赏舞之资!”
周围宾客一片哗然,纷纷转头看向萧润,眼中充满惊叹和艳羡。有人低声议论道:“这萧二公子果然豪爽,竟为一曲舞蹈就出手如此大方,这可是御赐之物啊,实在是纨绔中的豪杰。”
另有一位雅客笑着说道:“这般气派,还真是只有萧润才能有。我们这些平凡人,可不敢与之争艳。”
谢惋卿微微一笑,向长珩轻轻颔首,淡然道:“多谢萧公子厚爱,惋卿不敢当。”说罢,她略显疏离地向长珩行了礼,便退下台去。
“萧公子,得彩头,请入外室喝茶!”
楼里的小厮报着,
萧润一脸歉意地向东方青苍拱了拱手,低声说道:“东方兄,抱歉了,今日还有些私事,需去拜访拜访。”
东方青苍微微颔首,淡然地回道:“无妨,萧兄自便。”他目光微转,心中隐隐感到一丝疑惑,却并未表露。
萧润整理了衣冠,便随侍从一路走向谢惋卿的闺房。飞仙阁内的灯火在夜色中轻摇,映得楼阁愈加幽深而静谧。谢惋卿早已换去舞衣,穿着一袭素净的白衣,端坐在房内。屋中摆了一个大屏风,将萧润与内室隔开。
“谢姑娘。”萧润被小厮带入门,轻轻问候道。
谢惋卿抬眸望了他一眼,神色平淡地回礼道:“萧公子,不必如此破费,这珊瑚众人皆知是御赐,怕是没经过家中吧。”她言语间带着疏离。
萧润走进房内,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谢姑娘可知,我今日前来,除了观舞,更是为了一桩往事——你我幼年订下的那桩婚约。”
谢惋卿听到“婚约”二字,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变得冷淡下来。她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淡然:“萧公子何必再提旧事?如今人事早已变迁,我身世坎坷,身为罪臣之女,何谈婚约?”
萧润却不以为意,微微笑道:“婚约只是两家交好的由头,那交情却仍在。谢家虽遭变故,我萧家却从未忘记两家旧识。谢姑娘,如今既然你在这风月之地,不如让我替你赎身,你也不必为这生活被人非议。”
谢惋卿垂眸,神情中带着些许悲怆,轻轻摇头道:“萧公子厚意,惋卿心领了。只不过,既然已沦落至此,这世间早没有婉卿的家,我的自由早已无关紧要,何必再谈什么赎身?
她的语气冷淡,带着几分隐隐的自嘲,仿佛透过这场景物在望着遥远的过去。
萧润见她心意已决,默默叹息道:“谢姑娘……当真如此?”
谢惋卿微微一笑,神情带着疏离与决绝,轻轻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今日承蒙萧公子抬爱,惋卿别无他物,只以这杯清茶送客。”
长珩(萧润)默然接过茶盏,轻轻一饮,心中泛起一丝失落与感慨。面前的女子无论身处何地,始终带着那份执拗和孤傲,仿佛从未将过往的情感看重过。
他起身行了一礼,语气郑重道:“谢姑娘,既如此,萧润祝你安好,愿你得偿所愿。”说罢,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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