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胤骁隶属的G&W公司里,此刻灯火通明。
叶胤骁的经纪人,立鹤雪子不停地打着叶胤骁的私人号码,然而冰冷的机械女声一直在对她重复“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雪子的耐心耗尽了,把手机朝地上一掷,破口大骂:“他要做什么?他知不知道他是一个idol?是一个粉丝甘愿为他投资、把他臆想成男友的idol?他一旦确定了恋爱关系,将会流失一大批的女友粉!”
雪子捡起手机又打了弗兰朵的电话。
城市的另一边,一座高层公寓里,弗兰朵刚沐浴完毕,头上搭了条白色毛巾,雪白肌肤上水珠并未擦拭干净,房间当中洋溢着优雅奢靡的玫瑰香氛。她在吧台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踱至落地窗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我是弗兰朵。”
“今天晚上,美国亚丁岛,圣斯丁学园,那场闹剧你也有参与吧?”海龟岛的正式名称叫做亚丁岛。
弗兰朵将酒杯轻轻放在小几上,纤手托起另一只手的肘部,红唇勾起却不见笑意:“我只听Wing的话。”
立鹤雪子的声音当即噎住。弗兰朵是叶胤骁找来的,G&W公司这边无权过问他俩之间的事情,她打电话给弗兰朵本就是不得已之举。何况弗兰朵只是在公司挂名,连工资都不是公司发的,雪子发现自己打电话给弗兰朵真是昏了头。
“那你就说他想怎么样吧。”眼下,找不到叶胤骁,就问他的伴舞好了。
弗兰朵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她的表情冷冷的:“与其问我他想怎么样,不如与秋谣那边通一下消息才更好解决问题吧?”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弗兰朵从冰箱里取出半个柠檬,又在口里含了口盐,在柠檬上吮了一口,再将龙舌兰一饮而尽。
这种烈酒要用烈的东西来压迫来驾驭,否则便无法体会到其中滋味儿。就像唐晓翼。他年纪轻轻,却是鸦,亦是叶胤骁。
他活得恣意精彩,玩得开也玩得疯。
当他还是鸦时,弗兰朵曾见他身体被绑却唇夹刀片媚眼如丝逼近他人咽喉,美极诱极亦险极;当他是叶胤骁时,弗兰朵曾见他放声歌唱信手跳出复杂舞步将全场气氛牵向**,如何轻易如何自信;当他是唐晓翼时,弗兰朵曾见他随意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又亲手摧毁了神话,不过谈笑间樯橹便灰飞烟灭——几年以前唐家的崛起,便是由唐晓翼创造的奇迹。
他是个常人难以理解却又无法遏制向他靠近的欲.望的绚丽生物。
弗兰朵接触更多的是作为鸦的唐晓翼。那会儿她见多了他的杀伐果断,明明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一个人,动起手来却又比谁都要凶神恶煞。
他们那个圈子,小小年纪就有性经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唐晓翼却不。在夜店经常出没的他,笑容慵懒尽是诱惑,与人贴身热舞,将人挑起情.欲后又彬彬有礼的道一声抱歉,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萧处斋有回消遣唐晓翼——那时他们四个还在一起,唐晓翼、弗兰朵、萧处斋、洛羽觞——笑他是不是有障碍,唐晓翼只笑,满满一杯威士忌,他一口喝掉。
摇晃着透明酒杯,他的笑容里有危险的诱惑,毁天灭地:“拜托,我是要为某人守身的。”
大家不信,一直起哄,要他说清楚。后来演变成直接火辣的拼酒,白酒威士忌伏特加,索性几样酒混作一团喝得昏天黑地。弗兰朵、萧处斋和唐晓翼都是海量,洛羽觞不太沾酒,喝雪碧兑干红。喝到最后唐晓翼干脆打碎了酒杯以示让步,微醺的少年两颊浅粉淡红,弯了眉,双眸水润,抚掌大笑:“哪有这样的强盗?我可是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喜欢她了呀。”
那年,唐晓翼是十四岁 那么这多出来的六年,从何而来?
弗兰朵孤独的坐在沙发里,望着天上的明月,浅青长眸中盛满破碎星辰。
她知道唐晓翼,纵然一生说过无数谎话,但那一句喜欢,是绝对的真话。
爱一个人时,是真的可以于血色脏污当中道出纯洁信仰的。
因为他双手沾满荤腥,而他唯一的救赎与勇气,他必当拼死守候。即使脚下尸骸累累,他亦要为虔诚女神献上至纯至美亦至恶至狠的爱意。让她知道,她是他黑暗生命中无可替代的,极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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