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神乐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三叶支开一直和神乐斗嘴的总悟,再为她添上一碗满满的米饭。
“唔——我家那个混蛋老爹说是要去什么赌上尊严的战场阿鲁,然后就不见了。”大概是植发失败无颜面对女儿吧。
“还有一个哥哥,当年离家出走去打工,被辞退后就不知道去哪颗星星了。”已经是臭名昭著的星贼王了。
“还有一个废柴天然卷大叔阿鲁,每天只会喝酒打小钢珠,连定春的狗粮都快买不起了阿鲁。”雇佣童工还不支付工资,去死吧混蛋MADAO。
“家里还有一副眼镜,最近都在警察局上班。”虽然他并不想成为猩猩二代,但是当税金小偷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于是在神乐的奇妙描述下,她在三叶等人的眼中就成为了一个父兄双亡、被托付给了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大叔、唯一的朋友就是一副眼镜的可怜女孩。一时之间,就连一直叫喊着神乐吃太多了的冲田都不好意思地噤声了,反正也只是米饭而已,就让她多吃一点吧。
“一切都过去了。”冲田三叶说。
神乐:?
“既然这样,小神乐在家里人找来之前,就先在寒舍住下吧!就当作是赔礼了。”
又一次被三叶压着脖子道歉的总悟十分不爽,但又不敢反抗三叶,只能低着头小声嘀咕,“为什么要我道歉啊,明明是那家伙先动的手。”
“不管怎么样,对弱小的女孩子动手可是很失礼的事哦小总。”
那家伙哪里像女孩子啊!总悟捂着头,看向一边吃饭一边朝他做鬼脸的神乐。如果目光能变成箭,他可以保证神乐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然而他现在只能乖乖坐在姐姐身侧,甚至还要被使唤着给神乐添饭。
神乐却是很享受他吃瘪的画面,毕竟在未来,可没有谁能够轻易的制住这个抖s混蛋。不过,神乐疑惑地看向在整理东西的三叶,这么温柔又美丽的女性,真的是总悟的姐姐吗?虽然发色都是粟色没错,但是性格也差太多了吧,那家伙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长歪成那样啊,完全是基因突变的程度了。而是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没有听总悟讲过他有一个姐姐。
“怎么了?”感觉到神乐视线的三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是吃饱了吗?”
神乐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碗,她今天真的吃了很多,毕竟她从地球跑出之后就没能好好吃一顿饭,但是能在总悟的抱怨声中神色自若地吃了一碗又一碗饭的她,面对三叶的时候却不好意思了起来。但三叶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小总已经烧好热水了,去洗澡吧,今天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呢。”
三叶递给她的是一套浅灰色的寝衣,大概是三叶小时候穿过的,虽然料子旧了,但能看得出被保存得很好。神乐捧着那套寝衣,慢慢踱步到门边,她扶着门,小声地说:“我…我会报答你的阿鲁。”
“什么?”在忙着收拾碗筷的三叶没听清。
“我的力气很大,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做吧!还有别看我这副身子才13岁的样子,但是一个打十个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做到的阿鲁。吉娃娃……总悟现在还这么小看起来就很废物,所以就让我来保护三叶姐姐吧。所以…所以我不会吃白食的阿鲁!”
三叶想说没关系,毕竟神乐虽然吃得多但是对食物要求真的很低,一碗白米饭就可以,并不会对她造成困扰。但是她看着小女孩变红的耳尖,只是笑着说:“好的,那以后就拜托你了哦,武士小姐。”
乡下的夜是极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只有月光和虫鸣声能透过纸门传到室内来。身旁的三叶已经陷入梦乡,但是神乐却睡意全无,只盯着屋顶的木头纹路发呆,安静的夜晚更有助于她厘清思绪。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那么多年以前呢?她所知道的那个地球,「武士」这种东西已经消失了,天空中布满了飞船,各种奇形怪状的天人大摇大摆地走在江户的街头。然而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线——根据今天从三叶那儿了解到的信息——外界还在进行攘夷战争,当然据三叶的说法,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镇上参军的男人都陆陆续续返乡了,带着他们残缺的身体。
“所以小神乐不要担心,你的父亲一定也能从战场上回来的。”三叶估计是误解了她之前所说的“战场”的意思。
现在的这个时间段,无论是阿银还是新吧唧,想要联系到他们都是十分困难的,而且现在的他们也不认识她,就算是努力联系上了也无济于事。她回想起今日看到的土方的样子,和以后的真选组鬼之副长的样子完全不同,总悟更不用说了,完全就还是个小屁孩的样子。
她一下子变成像当年初到地球的状态,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越想越觉得烦闷的神乐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正准备喊叫出声,猛地反应过来身旁还睡着一个三叶,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被自己吵醒的迹象,这才蹑手蹑脚地推开和纸门。
行动的脚步在看到脚边的黑影时停住。
她低头看着抱着木刀睡在三叶门口的总悟,忍不住抽了抽嘴,这是有多不放心她,而且盯梢的人比被盯的人还先睡着,这也太不称职了吧。
或许是因为月色的关系,神乐这时候才发现幼年的总悟五官其实十分柔和,完全没有以后会长成混蛋的迹象。
“嘿嘿,现在你才是小屁孩了阿鲁。”
神乐蹲下身子,抱着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的心态,伸手捏住了总悟的鼻子。
“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嘲笑你阿鲁,短腿吉娃娃原来还是个姐控。”
才被捏住鼻子的瞬间总悟就惊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挥起木刀砍向前方,神乐灵敏地翻滚身子躲开他的攻击,并且指着纸门示意三叶还在睡觉,总悟这才神色悻悻地收起木刀。凭借对这个混蛋抖S的了解,神乐敢确保这家伙睡在三叶门口,不仅是因为放心不下她,其实更想的是在她起夜神志不清时在角落里给她一刀,以报今日之仇。
神乐咬着牙跟着总悟向庭院走去,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错觉,混蛋小时候也还是混蛋。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总悟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
蛮厉害的嘛这个表情,但是自诩是成年人的神乐女王并不想和小屁孩计较,“今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冲田吉娃娃,还是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变痴呆了阿鲁。那就让本女王重新给你讲一遍吧阿鲁。”
“不是那些。”总悟握紧了手中的木刀,“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还以为我是「冲田总悟」的孩子,而且你今天也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土方的样子。你究竟是谁?”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神乐看着月光下的总悟,一时觉得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充满谎言的腹稿难以说出口。
她逃掉的那个晚上,她知道总悟是醒着的。
十六岁以前的神乐,对冲田总悟的存在其实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觉得他比其他人稍微特别一些,这种特别就在于她每次见到总悟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和他动起手来。然而就像阿银说的,十六岁是吃红豆饭的年龄,虽然后半截话被新吧唧塞进他嘴里的蛋糕给堵住了,但是神乐确实发现十六岁的她变得不同了,不,应该说是总悟变了。
他的五官在神乐的眼中突然变得明晰起来,甚至于有时候她还会望着他的眼睛走神,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常和她打闹的冲田总悟,那个总是会在背地里捉弄她的家伙,原来,是个男性。
这个变化被总悟捕捉到之后,他肉眼可见地变得神气了起来,就像培育多年的果实终于成熟,恨不得立马摘下向所有人炫耀。用土方的话说,这家伙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每天都是高高翘起来的。
而听到银时转述这句话的神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炸开了毛。她当时说了什么呢,好像是说:“关我什么事,春天到了吉娃娃本来就是会发情的阿鲁。”
真是欲盖弥彰呀,回想起这一切的神乐露出和当时的银时一样的表情。
“我是从未来来的。”
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当她拉开门的时候,她知道,总悟已经醒了。那时候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和现在一样,认真地望着她,期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十年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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