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办公室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最是宽敞。沈琢从楼梯上上来一拐,就遥遥看见了会长在门口站等。
艾尔斯对上次的事心有悸悸,不由的脚步慢了。沈琢感到手中的手有些紧,便善解人意地攥了攥,把艾尔斯拉到身后。
“会长,好久不见呐。”
“不敢不敢,阁下万福。”会长深鞠一躬,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打鼓的不行:“阁下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会长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雄虫说了:“嗐,这不是会长让我来更新精神力吗,我当时等级是B,会长的话我怎敢不听?”
“没没,阁下严重了,我真的不敢当。”会长闻言更心虚了。
当时因为被咬了气不过才留下那句话,谁知雄虫不仅来了,还测出了当世唯一的双S等级。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要是雄虫追究起来他当时的无礼,那……
“你放心,没有你我还不能来呢。”沈琢悠悠地说:“我不会追究你的。”
话毕,正中会长下怀。
但他还没来得及转变成笑脸感谢雄虫,雄虫又启口了:“不过,那你用东西打我雌侍胳膊的事怎么算,这总不能也让我不追究了吧?”
啊?
“有这事吗?”
“当然有。”沈琢说:“本阁下亲眼所见。”
会长皱着眉头看了艾尔斯一眼,只可惜艾尔斯一直低着头没看见。
沈琢见会长推脱,也是预料之中。他回头找监察员,蹙眉复道:“我亲眼所见。”
“是是,阁下亲眼所见那必不会有假。”监察员对着沈琢鞠躬,又转身问会长:“听见了没?”
会长不情愿,这雄虫身后那么多下属,这要是承认了面子还往哪放?
而且哪有雄虫为雌虫出头的。肯定是艾尔斯那贱雌死求活求的,雄虫才勉强答应。
会长随即堆起来笑,摆出手势:“请阁下和监察领导进办公室,咱们再聊聊。”
沈琢瞅了一眼监察员,这虽然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却也答应了。
“你找个地方坐,我很快出来。”沈琢对艾尔斯说。
入内,沈琢被请到了沙发上。他故意翘起二郎腿,西裤被裁剪的一丝不苟,沈琢腿一交叠,他修长的下肢立刻显露无遗。
再往上看,这件黑色西服将这位阁下的宽肩窄腰衬托至极致。监察员当即觉得,他要是有雌子,一定把雌子送给他。
这等精神力,就是做雌奴也行。
会长和监察员并肩站着,他率先开口:“听说阁下您喜欢闪亮亮的东西,鄙人不才,在西登堡有个私人收藏馆,您可以前去观看并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宝贝。”
沈琢都想笑了,问:“你在哪听说的这等谣言?”
会长表情有一瞬尴尬:“当初您掷千金拍下那辆飞行器,您那时说,就是因为它的翅翼上镶嵌钻石,闪亮的合您心意啊。”
“呵。”沈琢抱起胳膊:“已经过去半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这类东西了,你打错算盘了。”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下午还有事。”沈琢讲:“第一,你用东西打我雌侍的事,你要跟我雌侍道歉。”
第二是对着监察员说的:“你的下属权利极大,竟然未经我同意就要私自带走我的雌侍和雌崽,这我要是喝水呛了或者饿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对他有些处罚?”沈琢指着会长问监察员。
“额是,是的。”
沈琢怕不够,特意脖子梗着添道:“我可是双S,帝国要是因为他的失误而伤害到我,那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这一句话可算是点到了监察员的神经,他猛地上前一步,坚决表明立场:“不不,阁下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的下属的确有失误。”
“我会对他处以降职降薪的惩罚,您看满意吗?”
“还算可以吧。”沈琢想想之后还有要麻烦监察员的事,便没有逼得太紧。
话受到答复,监察员松了一口气。
沈琢又提了今天另一重要的事:“我雌父,你知道吧?”
“您雌父?嗯……”监察员想了半天,轻声说:“我没记错的话,您的雌父过世了啊。”
“啊嗯。我说的是艾尔斯的雌父。”
“啊,不好意思。”监察员面露尴尬。
且不说这个阁下的等级,就说他是雄虫,哪有雄虫管一个雌侍的雌父也叫雌父的?!
“请问怎么了吗?”
“是这样,他现在到了我这里,我要给他解除抑制环。”沈琢道:“这里是雄保会,这个问题你们能解决的吧?”
“这个嘛……”监察员不确定地问:“他雄主……?”
“他雄主不让。”沈琢一副不屑于提起那个疑似马上要精/尽人亡的烟鬼:“我既然是双S,那于特权方面,你们雄保会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是,这个您放心。”监察员如实道:“抑制环都是由雄保会分发的,这个我们的确有相应的处理办法。”
“那就好。”沈琢站起来,扣上西服叩子:“事情都已解决,那我就先走了。我雌父在帝国中心医院32楼105室,你们尽快来。”
一出去,沈琢就看见了正在发呆的艾尔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琢走近了都没看见。
沈琢拍了一下艾尔斯的肩膀。艾尔斯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掬满笑意的眸子。
“雄主,您完事了?”艾尔斯立刻站起来:“那我们走吧?”
“等等。”沈琢笑:“还有最后一件事。”
沈琢错开身,艾尔斯的面前露出空地,正疑惑着,就看见会长挂着一张脸慢吞吞地走近。
艾尔斯回头寻了一眼沈琢,才安下心。
“我……那天,对不起。”会长咬着唇,勉强道。
沈琢伸手搂过艾尔斯的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后边的你的同事们也听不清。”
同事?现如今是同事了。
会长要把唇肉咬出血了,才道:“我那天用脚镣抡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他深鞠一躬:“对不起。”
身后的雌虫还有亚雌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向来都是看会长的脸色做事,从来没见过会长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还是雄虫阁下有手段。
沈琢搂着艾尔斯腰的上下摩挲了一下,侧着首问:“还满意吗?”
满意吗?
如果哪天自己做梦梦到雄保会的会长肯给他道歉,那这一定是受罚至濒临死亡,临死前的浮生梦。
艾尔斯僵了足有十几秒,才轻轻地点点头。
“好。”沈琢说:“既然我雌侍满意了,那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外面的阳光直晃晃地打在身上,艾尔斯才彻底回过来神。
他心底产生一种喜悦,这是头一次受到尊重的感觉。
艾尔斯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把右手中的伞拿出来解开绑绳:“对不起雄主,我忘了。”
动作急急忙忙地,沈琢勾唇笑了一下把伞按下去:“不用了,才几步路。”
“啊……好的。”
中午正是热的时候,沈琢却觉得无比身心舒畅。他带着笑,在蓝天白云下,搂着艾尔斯的韧腰一步一步走出雄保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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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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