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正在屋里刷光脑,想着挣钱的法子,听了雌虫的话一顿,下床去开门。
只见雌虫跪好,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穿了个浴袍……不对,是睡衣。沈琢稍微一倾身,就能看见艾尔斯的两点和像砖块一样的腹肌。
以及……咳。欲露不露。
然后下面是雌虫的大腿,精壮的不行,跪在地上,莫名性感。
沈琢脸色可疑地飘上一抹绯色:“呃不用,你回去吧。”
无人看见雌虫眼神划过一丝落寞,他乖顺应:“是,我告退,雄主晚安。”
门关,沈琢飞快地跑上了床,把头埋在枕头里,默念静心经。
闷了半天直到喘不过来,沈琢才起来。脑海里艾尔斯几乎赤着跪在门口问他要不要使用的情景,简直挥之不去。
二八岁的大处男还是看过一些片片的,只是……原主跟艾尔斯的床事实在是不好。
他怕雌虫有阴影。他既然穿来了,这事便不急,让艾尔斯对他的印象改观一些再行这事更好些。
翌日一早,沈琢神清气爽。
艾尔斯听到门内有了动静伸手去敲门,沈琢一边撩被子一边喊了进。
艾尔斯端着一杯水膝行入内:“请雄主早安。”
“起来吧起来吧。”
“是。”
“我去洗漱,你坐一会。”
“是。”艾尔斯问:“需要我服侍吗?”
“不用了。”
等沈琢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艾尔斯端着水呈到沈琢胸前。沈琢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过来喝了一口。
顿时有点讶:“还是温的呢。”
“我每隔六分钟会去换一次,不敢懈怠。”
沈琢拿着杯子的动作有点僵:“以后不用了,凉水温水都一样呢。”
“一定要给雄主最舒适的体验,我绝不敢懈怠。”
“那行吧。”沈琢拗不过,瞟了眼艾尔斯的膝盖:“那以后在我门口站着就行了,这样进来服侍的速度更快。”
“是,我知道了。”
“好,那我去做饭。”
艾尔斯欲言又止地咬了咬下唇,跟着下楼。
很快,早餐做好了,很简单的样式。
沈琢依旧拿了乳果给小宝,然后拉着艾尔斯吃饭。
沈琢一口馒头咽下,笑道:“我再做几天,等69熟悉了这些程序之后,就可以代替我了。”
雌虫总算松了一口气,恭敬应是。
“对了,一会我想去买些东西,预计要花两千星币。”沈琢道:“跟你说一声。”
“家中财产任您支配,您真的不用知会我。”
沈琢喝了一口粥,点点头。
饭毕,“这些碗筷都交给69就可以。”沈琢穿上外衣:“我走了哈。”
“是,恭送雄主。”
艾尔斯回身,把碗筷送去厨房,正打算设置程序洗碗,就听有虫敲门。
“雄主是有什么东西忘——”
艾尔斯话顿住了,眼前哪是什么雄主,分明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工作虫。
一共六位,乌乌泱泱的。为首的一位艾尔斯认识,是协会的会长。他启口:“雄虫阁下还在睡觉吗?那我们等待一会。”
艾尔斯心里一咯噔。
没在睡觉,而且还给他这个雌虫做了早饭,艾尔斯在心里想。
他僵硬着如实答:“没有,雄主出去了。”
“那你怎么不跟着服侍?”
“雄主没让我跟着。”
“不让你跟着就不跟?”会长气愤:“你怎么能让娇弱的雄虫自己出去?艾尔斯,你太失职了。”
艾尔斯低头:“是。”
听说雄虫不在,他们也没再故作恭敬,严肃地进入雄虫的家。会长环视一圈,命手下记录:“客厅环境,暂算整洁。”
会长往里走:“厨房有些乱,艾尔斯你怎么回事,学校烹饪课程你没有学过吗?”
他嘴一张一合:“邦泰,拍下厨房的照片,还有这个锅,来个特写。通通记录在册。”
会长带着其余五位又上了楼,除了雄虫的卧室没打开其余的都不可幸免。他死皱了眉头:“你幼崽的房间太脏乱了,这书桌上还有吃完的果核。”
小宝对这些凶神恶煞的虫没什么好感,在墙角待着一动不动。
艾尔斯拿纸包起来:“是刚吃完没有来得及收拾。”
“等等!”会长突然反应过来:“你这个核是什么核?这房间怎么一股奶香味儿?”
“呃这是乳果核。”艾尔斯拿着纸包的手一紧,如实答:“是雄主赏赐的。”
“撒谎!”会长一口咬定。
“乳果那么珍贵,一年只产三十斤左右。”他说:“都用来供给尊贵的雄虫阁下了,他们爱不释手。你雄主怎么可能把如此宝贵的东西赏赐给你雌崽?”
“的确是雄主亲赏的。”
“真是嘴硬。你惩戒所走一回,怎么还没长记性?”会长口沫翻飞:“难道你还想再进去一次不成?”
艾尔斯的神经似乎被猛地戳中了,他立刻坚决道:“的确是雄主亲赐,不信可以问小宝。”
“你小宝是你的雌崽,怎么可能说实话。算了,此事先记着。”会长把邦泰的记录平板拿过来,划了一页新的:“已经三天了,你雄主有宠幸你吗?”
这事艾尔斯不想说,可确实隐瞒不了,他摇摇头:“没有……”
雌虫存在的价值就是为自己的雄主舒缓疲劳、放松心情以及纾解欲/望,顺便安抚雌虫精神海。
如今已经三天了,雄主还没有碰过他,他实在是失职。而是否被宠幸,是雄虫保护协会考量雌虫是否合格最重要的标准。
如果不合格……艾尔斯颤抖地吸一口气,如果不合格,那将会发落去惩戒所接受调/教,直到雄虫满意为止。
话音刚落,会长记录的手一顿,比刚才的声音更大,几乎是吼着:“太没用了,实在是太失职!”
艾尔斯头低低垂着:“是。”
“不过我会尽快让雄主宠幸的,您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会长瞪着说:“我身为雄保会的会长,怎么可以徇私!我一天回访的雌虫那么多,你怎么不给我点时间呢?”
会长把平板啪的按灭,扔给邦泰。一边转身出门一边交代:“戴上抑制环,手铐脚镣,带走。”
艾尔斯一惊,银白色的头发尖儿上似乎都带着警惕:“将我带走也要问问我雄主的意思,你们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其余四只虫拿着束具渐渐逼近,艾尔斯往后退:“你们不可以这样,雄主说过不会再把我送惩戒所了的!”
“将你带走后我自会致电。”会长站在门口往里看:“再说,像你这样连一次宠幸都没有得到的虫,雄虫怎么可能会答应你!”
艾尔斯挣扎着摇头,顾忌着他们的身份不敢有大动作,只尽量拖延着时间,期盼雄虫能尽快回来。
艾尔斯一个不慎,就被雄保的虫戴上了抑制环,这下他想拖都不能再拖了。他被扭送着下楼。
雌虫眼尾红了。
——难道他的命运就当真如此了吗?
“不要——!”一声尖锐的喊叫,小宝从楼梯上冲下来。
在众虫不屑的目光中,小宝一口咬上了会长的手臂!雌虫的牙齿从小尖锐,下一刻,鲜血从牙印处哗地冒出来。
会长痛叫一声,咬着牙把小宝的头推开。
“你们不许带走雌父!”
会长捂着手臂疼得呲牙咧嘴,他不是雌虫,而是个贵族亚雌,恢复力自然逊一些。
他的下属手脚迅速地掏出一个帕子按着,直到不再出血。
会长缓过来点后立刻上前一步,想给小宝一个巴掌,没想到艾尔斯蹲下一护,狠戾的巴掌落在了艾尔斯右脸上。
瞬间浮起了肿痕。
“你竟然敢咬我,有没有点教养啊。你和你雌父哈,很好。”会长怒不可解:“这崽子牙齿什么做的,我非要给你掰了去。”
又觉得不解恨,拿过身旁亚雌的脚镣抡了过去,打在了艾尔斯的胳膊上。
“都他妈给我带走!”
“不要带走我雌父。”小宝异常激动,一只手被拉着艾尔斯,一只手推着要抓他走的亚雌,衣服被扯地不成样子,“不行……”
艾尔斯紧紧地护着小宝,被薅着往门口拖。
咔哒,门一开。
沈琢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沈琢左手拎着一个布袋,从袋子口还能看出新鲜的芹菜叶,右手提着一个木盒子。震惊地往玄关那看。
“我的天。尊贵的雄虫阁下,您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会长一昂下巴,身旁的亚雌立刻会意,去接。
沈琢一把躲过,进屋把它们放在了鞋架上。又低头瞅了瞅跪在地上的雌虫,眼睛立刻锁定了他脸上的伤痕。
“艾尔斯,你……快起——”沈琢飞快地走进。
会长抢先一步挡在沈琢面前,接过话头:“恕我多嘴,阁下这位雌虫实在是太顽劣太失职了,他的崽更是没有教养。”
顽劣、失职、没教养,这三个词像一把重锤锤在了艾尔斯胸膛上。会长到底是这样说了。
没有雄虫会容忍这样的雌虫。
“你谁?”雄虫问。
会长一瞬尴尬,自我介绍:“哈雄虫阁下您好,我是雄虫保护协会的现任会长,名叫——”
“会长?”沈琢打断:“所以你是会长,就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带走我的雌虫和雌崽?”
“呃并没有,请您听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沈琢横眉地把他推开,轻轻扶起了艾尔斯,对会长道:“把他的抑制环取下来。”
“呃好吧。”
沈琢安抚着:“你带着小宝先上楼,这里我来处理。”
“……是,谢雄主。”
“绝对不可以。”会长阻止道:“先不说阁下的雌虫过于失职,就说你的雌崽咬伤了我,我就需要一个说法。”
沈琢转身:“你要什么说法?”
“首先让阁下的雌崽道歉,再接受责罚,否则的话让我带走也行。我就勉强可以原谅了。”
“哦。”沈琢说:“你的伤口在哪里?”
“喏,在这。”
“的确挺深。”沈琢回头瞅了一眼小宝。
“是的,并不是我无理取闹,是真的很疼。而且身为雄保的会长,被个雌崽咬还是第一回,太扫我的面子了。”
“嗯。”
听雄虫发出了一个嗯字,艾尔斯心肝一颤,搂着小宝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
“你的医药费记在我头上,医院的账单我会尽数报销。”沈琢顿了顿:“然后让你带走是不可能,让小宝给你道歉更是不可以。”
“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小宝咬你一口,你扇了我的雌虫一巴掌,还不算扯平吗?”
“哦我的虫神。”会长诧异地说:“皮糙肉厚的雌虫和我这个贵族亚雌怎么能有可比性?!阁下是不是被这个可恶的雌虫蒙蔽了?”
“多虑,没有。”沈琢冷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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