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正午,天气越来越热。
霍族长等人,有茶有水,倒是不太着急。
着急的,是晒的直淌汗的这几位。
赵豆豆给自己擦了汗,又给闺蜜周成碧擦了擦,才把小手帕折起来,幽怨地瞧了瞧霍族长放下的茶杯,嘟嘟囔囔:“我渴了。”
李八年晃了晃随身的水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是一滴也没有了。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赵豆豆。
还用看吗?刚才不就没了吗?周成碧瞧着蔫蔫的赵豆豆,心疼又好笑:“等下山了,我请你吃又酸又甜的梅子,喝又酸酸甜甜的酸梅汤。好不好?”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还真行。赵豆豆吐了吐舌头,仿佛吃到了酸酸的梅子,果然点点头:“你说的,别忘了哈!”
周成碧自然表示一定做到:“买!一百个!不!两百!不!八百个!”
赵豆豆果然开心,眼睛亮晶晶地,又是微笑又是点头。
凭什么只哄她啊?你夫君难道不是对你最好的?!你夫君也热成狗了好不好?李忆君有些吃味,不动声色地蹭了两人身边,说着心中的顾虑:“这家伙,怎么找个人这么久?他不是要用“拖”字诀?拖到天黑吧?”
自从到了这里,李八年就有些莫名的感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不安、又无处追寻。他眉间的“川”字,皱了起来:“他的企图,很明显。”
哈?拖到天黑?明天重复?玩儿呢!周成碧显然接受不能,一张俊俏的公子脸,都是不满:“那,我这两天,不是白费这么大力气了吗?”
四人热的头脑空空,一时间齐齐叹气。
周成碧公子,率先走到了阴凉处,把身体凉一凉,脑袋晾一晾。周成碧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嘿,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村里,就没套路了吗?
有。
人家霍家村呢霍族长,不是堂堂正正地,包庇犯错的族人吗?
那几个人,拐带妇女,谋杀孕妇,不是小罪。亏的她早有防备,演了一出戏,骗过他们。
就这么算了?
呸!那些黑心的玩意儿,下黑手要杀人灭口的时候,怎么不算了?况且,那个院子,那个断崖下面,疑点重重。
当然不能!
可是,怎么撬开这座山寨的大门呢?怎么擒贼呢?
擒贼先擒王。
领头的呢?
霍族长,他长的高,站的远,旁边族人还有一大串。拿他有办法吗?
嘿,还真没有。
但是,就因为这个,打道回府?无功而返?
嘿!就不!偏不!周成碧的那块反骨,又支棱了起来:你们想让她走!她偏不走!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她不但不走!还要把高高在上的族长,拉下来!
周成碧打开包裹,拿出纸笔,几笔书就。又拿出一把小型弓箭,射出一箭,一个带信的箭。
那族人,把箭从树上拔下来,恭敬了送给了族长。
族长放下杯,打开信,又合上了信,便带着一位随从,从一旁的小路上,连跳带跃,下了山来。
周成碧早就看到这些,便寻了旁边隐蔽的一处,静候来人。李忆君和李八年,分别站立不同地方,放哨护卫。
赵豆豆引了霍族长,来到山石旁的此处。
这个霍族长,真是一身儒雅的气派,又有利落的精气神儿。看样子,也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只可惜,昨日偷听村民的谈话,那些村民,对这个年轻的族长,不服气的很。
周成碧公子,长剑负侧,潇洒见礼:“霍族长!果然不同凡响!”
霍族长似乎意外,微微一怔,又微笑着回礼:“李九贤弟,才是心胸宽大。”
说罢,霍族长留下随从,孤身一人,走近了些,和所谓的“李九贤弟”,就是周成碧公子,细细商议信上提出的事。
不远处的赵豆豆,无聊的很,索性随手折了野花野草,用月儿妹妹教她的方法,编小篮子玩儿。
小篮子编了好几个,赵豆豆又看了看李八年,那边是无事的暗号回复。
赵豆豆又瞧了瞧往日的闺蜜,今日的好兄弟,周成碧公子。那边似乎终于谈妥了,二人正一起走了过来。
霍族长脸上带着喜色,似乎心情不错,又不知想到什么,和周成碧公子小声商议。
周成碧公子听完,脚步不停,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我听说过这么个笑话。钱没有了,可以再赚。良心没有了,可以赚的更多。霍兄,咱们这一回,才哪儿到哪儿啊?于公于私,那都是大大的好事啊!”
那霍族长,拉着周成碧公子的手臂,感叹不已:“哎呀!若是早日与九弟相识,就好了!”
瞧瞧,这才多大一会儿,连“九弟”都喊上了,都开始相见恨晚了。
赵豆豆看了一眼远处的李忆君,又快速地装作低头无事:李忆君,你的老婆他喜欢,你的房门记得关。
那个喜滋滋的霍族长,和周成碧公子拜了别,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客人一离开,赵豆豆连忙给闺蜜递过去新的水壶,怕她渴了。
那周成碧,接了水壶,一把按住赵豆豆的肩膀,指着前面的大山:“姐姐,这,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从此以后,都是你的了。”
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赵豆豆被这突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笑的晕乎乎的左看看,右看看。
哪知周成碧,把她的脑袋捧住了,让她定定地看着前方,道:“哎呀呀!左边不是。那边还没打下来呢。只有这座山是。”
啊?只有这座山是吗?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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