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用不用我帮你?”因为睡姿不好,脖颈有点发酸,阿七抬手揉着脖子,坐起身。
柒瞄了一眼阿七,瞧见他脸上荡漾的笑容,总觉得笑里包含着某种谄媚和深层的特殊含义。
“不用。”柒拒绝得很快,也很果断,还侧身对着阿七,有些防范的姿态。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都说我不是基佬了。”阿七有点无奈,他忽地想起一件事,“靓仔,我明天要回以前的住处拿点东西。”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柒本不想让他回去,可对上阿七那双眼睛,不知不觉地吐出一个字:“好。”
柒低头思忖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吧,搞得那么隆重,又不是回家探亲。”
但是柒的态度很坚决,阿七毫无办法。
于是第二天清晨,阿七换了衣服,用皮筋将头发在头顶一扎,就出了卧室。
他瞅见柒的房门敞开着,探头一瞧,柒正在系领带,修长的手指分别捏住两端,轻轻一扯,打了个漂亮的结。
才要扣袖扣,柒敏锐得觉察到窥探的视线,动作一顿,看了过来。
阿七咧开嘴角,喜气洋洋地挥挥手,“嗨,靓仔,早啊,可以出发了吗?”
阿七以前住在第五区后街,与Dubhe大街、Venus大道的繁华相比,那一带就逊色多了,是有名的廉价特殊服务区。
每到夜晚,各种流莺出没,就连灯光也暧昧的肉粉色。
阳光之下的后街倒是很冷清,阿七轻车熟路地领着柒来到他住的那栋破旧小楼。
迎面走来三、四个年轻女人,都是阿七的邻居,笑嘻嘻地对阿七说:“哎哟,小帅哥,我以为你搬走了呢!这个是你的客人?”
有个年长些的注意到柒的衣着,脸上笑意更盛,“你从哪里找到那么好的金主,也给我介绍介绍呗!”
阿七瞥见柒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连忙解释道:“……额,不要误会,这位是我朋友,他是直的。”
那些女人一听到这句话,就像鱼见了食那样,纷纷围上来,“先生,您要不看看我?包您试过一次就忘不了!”
柒冷眼望向她们,仿佛冻住似的,四周寒意刺骨,空气全部安静下来。
柒也不去管她们,上前抓住阿七的胳膊,“你家是哪一间?”
……
来到走廊最尽头,阿七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普通的单身公寓,不到十平方米,连卫生间都没有。
窗边放了铁管单人床,靠墙摆着衣柜和桌子,居中还有一张沙发,沙发上堆满着各种东西。
“靓仔,你坐。”阿七懒得收拾,指了指床,转身打开衣柜,“我收拾完,马上就走。”
柒也不客气,坐在床上,看着阿七从墙角里拖出一只行李箱,把衣柜里的东西全部塞进去。
阿七没有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而是去拿桌子抽屉里的东西,冷不丁就听到柒问道:“你也会带客人回来?”
“她们瞎说的。”阿七抽抽嘴角,头也不回,“大佬,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直男。”
阿七脊背一凉,忽然感觉到身后的人迅速接近,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掐住了后颈。
阿七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哇,靓仔,你这样搞会吓死人的!”
柒不说话,一把没有出鞘的刀一伸,从行李箱里挑出一条蕾丝长袜。
阿七眼神游移,“额,这是……”
这是阿七以前去风月场所客串的自费道具,还是托隔壁的美女买的。
可是照实说感觉很丢脸啊!阿七支吾了一下,又灵光一现,“这是我女朋友的!”
说完之后,阿七立即后悔了,柒早就找人调查过他,这么明显的谎自然会被轻易识破。
长刀收回,袜子落回行李箱中,尴尬的气氛四处蔓延。
“直男为了钱,也会接男客。”柒紧紧盯着阿七的后颈,眼底的暗色不断起伏。
手掐的部位并不能阻断呼吸,只是为了增加压迫感,清楚地告诉面前的人,自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就跟扭开一瓶可乐那么轻松。
大概是愤怒压过了恐惧,阿七磨了磨后槽牙,“不是吧,大佬,你还想屈打成招的吗?”
感觉到柒松了手,阿七立马抬手摸了摸后颈,其实也不痛,只是那种威压实在可怖。
阿七放下手,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望向柒,呲着一口白牙,“怎么突然问这些?靓仔,你难道是……”故作神秘地缓了缓,“吃醋了?”
柒:“……”
“难怪我听别人说什么恐同即深柜。”阿七思考状地摸着下巴,嘴里嘀嘀咕咕。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柒听到。
柒继续:“……”
总算从这只扑克脸靓仔那里扳回一局,阿七吹着轻快的口哨,打包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阿七嘴角翘起夸张的弧度,那得意的模样十分欠揍。
柒眼神一凝,忽然把阿七按倒,顺手拔刀出鞘,阿七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卧槽,这是他知道太多,靓仔要杀人灭口?
这时十几个拿着枪的人从外面冲进来,径口不一的枪口对准了屋里。
烟尘飞扬之中,数百发子弹同时扫射,墙壁登时出现密密麻麻的弹孔,幸好他们躲在沙发后面,才勉强躲过一劫。
趁对手换弹/匣、子弹没有那么密集的时候,柒闪身而出,刀光刺眼,血溅成圆,眨眼之间,只剩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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