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不爽地拧紧了眉毛,阴霾笼罩在头顶,煞气四溢,令阿七的脊背一凉。
阿七以为找到了对付柒的办法,没想到那么快就反噬了。
小心肝颤了颤,阿七缩了缩脖子,小眼神游移,拼命从数据库里找词,却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嘴巴却在口不择言地说:“处/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证明靓仔你品味好,宁缺毋滥……”
“你说什么?”柒打断他的话,揪住了阿七的衣领,那张凝聚着暴风雨的脸瞬间贴了过来。
思绪混沌,不敢和柒对视,阿七有点无措地别过脸,假装镇定又犹豫不决地说:“额……品味好,宁缺毋滥?”
柒眼神阴郁,声音冷硬如铁,“上一句。”
“……处/男?”
虽然只是嘴欠,口嗨一下,但是真的被睡了。
作为伴侣仿生人,这也是功能之一,他本人毫无心理负担,加上他确实喜欢柒,尤其中意那张脸。
依照程序的设计,伴侣仿生人对于上下位没有特殊癖好。不过看靓仔这强势态度,何况他也打不过,恐怕他也只能当被动的一方了。
起初他挺配合的,浪到没边,把自己的反应软件一开,咬着柒的耳朵说一堆骚话。可到了后面,他也只能手指用抠着床单,一脸生无可恋地瞪着天花板。
……靠,这也太能干了吧,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无数只草泥马在心灵的草原上奔腾,双眼无神的阿七躺在床上像条死鱼,却听那只靓仔说:“换个姿势。”
等结束之后,阿七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额发早已被打湿了。
他费力地支起上半身,一只手把头发往上撩,颗颗晶莹的水珠从发梢上掉落。
客厅的灯是屋内唯一的光源,光打在水珠上,有种迷幻的色彩。几颗水珠从脸颊和下颌,顺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滑到床单上。
心底生起一股邪火,中场休息结束,两个人再次酿酿酱酱,阿七一句MMP都来不及讲,中途就晕了,某人也只好自给自足。
明明是提供那种功能的仿生人还那么不经折腾。
临睡前他碰了碰阿七的嘴唇,没有什么温度,却是软的。
偶尔他也会想,要是阿七不只是个仿生人就好了,至少不是伴侣仿生人。
这样就能知道他们做这件事,他愿意和他做这件事,到底是出于仿生人的程序设计,还是出于……
余晖照着归家的路途,柒推开家门的前一刻,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门一开,一只手就按门框上,某只智障仿生人站姿骚包地立在门口,嘴角勾起霸(沙)总(雕)的微笑,眼睛微眯,“男人,我给你三秒,不跑的话,你就是我的了。”
这大概是脑子里装了那些智障程序才能说出来的台词。
“玩够了?”柒拿开阿七的手,语气冷淡地说。
“靓仔,你怎么不给一点反应啊?”
“晚饭吃什么?”柒没有按照阿七的剧本走。
阿七一把揽住柒的脖子,故意凑近他的耳朵,把气息都哈进他的耳蜗里,“喂喂喂,你这样子可就太没情调啦。”
柒格开阿七的手臂,扯松了领带,转身走开。
阿七双手抄进兜里,肩膀泄气般地塌下,随即耸了耸。
虽然那只靓仔技术一般,耐久度又太高了,但是他们的契合度不错,某只仿生人心里痒痒的……俗话说好,就是记吃不记打。
那天晚上的二人运动之后,阿七以为自己从此会和柒过上没羞没躁夜夜笙歌的幸福生活,结果一连好几天,那只靓仔修身养性,好像进入了贤者模式。
难道是因为……厌倦了?
这个念头就像一枚破风的强化子弹,几乎要把他胸腔里的能量球给击穿。
人类不是说七年之痒,为什么还没一年,就开始痒了?
柒端着饭碗,拿着筷子,一面干饭,一面接收到阿七鬼鬼祟祟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阿七扒了一口饭,慢悠悠地吃着,没有咽下,理所当然地说:“看帅哥啰!看帅哥下饭。”
这家伙吃饭不积极,绝对有问题。柒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阿七,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吃了晚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打了两把游戏,阿七又开始骚操作了。
“要不要和我困觉啊,这位靓仔?”他深(无)情(比)款(油)款(腻)地注视着柒,画风都突变成那种尖下巴的少女画风,外加玫瑰闪光背景。
柒眼神好像看白痴,“你不是天天和我睡一起?”
阿七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了一个圈,用右手食指从中间的空心穿过去,笑得贱贱的,“是这种睡法。”
“明天上午有会议。”
这种逃避给老婆交作业的台词是闹哪样?你又为什么那么熟练?
马上调整战略,换了激将法,阿七摸摸下巴,目光往某些部位瞄,“那天晚上你不是挺行的吗?那么年轻,就虚了?”
“……”柒额角的青筋凸起,眼底透着冷,如同万年冰窖里透出的寒,让气温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阿七从善如流地举起手,“大佬,我错了!”
就在阿七以为自己又要被掐脸揪毛的时候,这次柒只是看了一眼阿七,墨色深沉的眼底看不到什么情绪。
然而第二天傍晚,柒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循着那味道找到了厨房。
不知道阿七在搞什么鬼,不过阿七一看见柒,盛了碗黑咕隆咚的汤水给柒,十分开心地说:“靓仔,回来得正好。来,喝汤!”
那东西散发的气味十分古怪,柒拧眉,后退一步,没有接,“是什么?”
“十鞭大补汤。”阿七得意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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