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太阳都晒屁股啦!快点动作开店了!”大保一个闪现,出现在阿七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翅膀。
“知道了,大保。”阿七不情不愿地敷衍着,每个字都拖长了音调。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吃早餐,大保一边端着碗嗦着粥,一边说:“既然夜市生意那么好。阿七,我们也摆夜市吧!”
“摆夜市要卖什么呢?”阿七啃着馒头,一点也不耽误他说话,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当然是卖牛杂了,什么都是现成的。”大保抬起翅膀,一指天空,自带气势磅礴的背景板和激动人心的BGM,“哼哼,到时候打响我们的品牌,垄断整个岛的牛杂行业,发财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只鸡又在画饼了,柒看了看阿七那副欲欲跃试的样子,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日暮西下,江主任走到菜摊前,“给我一斤白菜。”
菜贩拿起一颗白菜,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打包好递给她,“一块二毛。”
江主任接过,也掂了掂分量,确认无误,将钱丢入摊上的破碗里,转身离开,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展示栏,余光瞥见关于那个胖次变态成为内衣设计师的海报,她只看了一眼,立即收回视线。
淡淡的黄昏将一切事物都染了色,呈现出一种泛黄纸张的质地,浮光掠影的岁月仿佛也沉淀在颜色中。
双手背在身后,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推开了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声音已然冷了,“出来吧。”
气氛陡然一冷,只听几声怪异的笑声,门帘被掀开,一个人悄然出现在门后,绿色的头发往两边翘起,耳上挂着大金环,深蓝围巾遮住了口鼻,血红的双瞳阴冷诡谲,“好久不见。”故意放慢了语气,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师姐!”
他注视着眼前这位与回忆中相差甚远的师姐,凶恶乖戾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瞳孔深处似乎有种十分尖锐而冷酷的东西在燃烧。
江主任微微垂着头,草帽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你偷学邪/教武功血魔**,早已不是天莲派的弟子,没资格叫我师姐。”
他瞳孔微微收缩,又立即恢复了原状,“你自己不也是因为偷情逐出师门吗?”
江主任抬起头,提高了声量,“阿权你污蔑我!”
“我现在不叫阿权,我叫赤牙。”那人抬起手,手指勾下围巾,嘴角朝两边裂开,露出一口锋利的血牙,浑身杀气躁动……
夜色降临,夜市也逐渐热闹了起来。在赚钱这件事上,大保向来是行动派,立即在广场中央的大树边上支起了摊卖牛杂。
可惜广场这边人少,才卖出几碗,大保找借口溜了,留下阿七看着铺子。
远处一家烧烤的香味飘了过来,把阿七馋得直流口水。他擦了擦嘴角,摸了摸衣兜,“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财富自由?”
怎么这只傻子老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一旁的柒看不下去了,“你肚饿喇?点解冇食牛杂?(你饿了?为什么不吃牛杂?)”
“好吃的东西那么多,偶尔也想吃别的东西。”
“你想食乜?(你想吃什么?)”
这句话仿佛是久旱降临的甘露,他乡遇上的故知,阿七的眼睛立即亮了,“靓仔,你要请客?”
柒点头。
阿七笑嘻嘻地搭着他的肩膀,“靓仔,你有钱吗?”
柒再次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阿七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小吃名,成功收获某只暗影刺客深深的凝视。
“怎么样?你可是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阿七咧嘴一笑,挤眉弄眼,特别贼,也特别贱。
柒也反手搭着阿七的肩膀,还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假使你食唔晒,我就全塞你把嘴里头。(要是你吃不完,我就全塞你嘴里。)”
阿七目送柒的背影,无聊地往地上一蹲,视线往上,盯着虚空发呆。
最近发生的事确实有点多,而且那些事就像乱糟糟的毛线,根本理不清头绪……
“老板,我要买一碗牛杂。”一道板板正正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胡思乱想。
“好的,马上来。”阿七站起身,就看到某个五边形的男人站在牛杂摊前,“这么巧,今天不巡逻了?”
这段日子小鸡岛上出现了很多刺客,为了维持秩序,除了警察之外,还特意安排了一些人去巡逻,何大春也是其中一个。
何大春摇了摇头,“这两三天的刺客不是很活跃,陈伯让我休息一天。”
“加不加辣椒啊?”阿七嘴上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不停,一把剪刀使得干脆利落行云流水,“看我们都那么熟了,免费送你一块牛肚。”
“哦好,谢谢。”何大春抬手付了钱,才接过装牛杂的纸碗,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阿七和何大春同时扭头望去,竟然是江主任,就在他们愣神的瞬间,红光闪过,纸碗连同牛杂摊一起被红光劈成两半。
阿七懵逼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只纸碗瞅了半秒,恰巧何大春又扭过头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阿七转动眼珠,瞧了瞧何大春,又瞧了瞧那碗无辜可怜的牛杂,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钱塞进衣兜,“看什么看,货一出门,不退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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