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企鹅人见对方没有喝茶的意愿，便把杯子拿了过来，向厨房走去了。而他眼底，是一片暗沉的绿。
爱德华?尼格马，可帮不了他。撇去上辈子那些所谓的恩怨情仇，只是客观上的，帮不了他。闹得沸沸扬扬的寻觅金属事件，由韦恩和莱克特一起牵头，却最终一无所获——他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一个假设。
但就像那些虚影所威胁的那样，热爱哥谭的哥谭之王决不允许，他自己做为传播源，将这片罪恶的土壤变为疯子们肆意的游乐场。企鹅人清楚地知道，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做到，那个怪物给他留下的那些幻影所要求的事情。
这一场所谓的回溯早已被放上了合适的筹码，过程的苦痛，感情的失去以及那些威胁——但那个怪物忘记了，这本就是企鹅人所最熟悉的一切。
他在心里又咀嚼了一边对方的名字，又或者说，另一个本该属于对方的名字，谜语人。他小声地倒数道:
“三…”他听到了略显凌乱而急促的步伐，于是企鹅人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扔进了泛着泡沫的盥洗池。
“二……”他听到了那边传来相较于记忆中，显得清亮的嗓音在断断续续地说到“等等科波特先生！等等！一定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他不紧不慢地用旁边的紫色绸缎，擦拭着手上沾染的泡沫。如果操作得当，谜语人也不是不能成为他手中的筹码。
“一。”他转过头来，跑得过快的小探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近乎是撞到了他身上，有些疼——虽然有些偏差，但是计划大体不变。“猫头鹰法庭。”
“什么？”爱德华此时还有些懵，他看着那一汪蔚蓝色的湖泊，以及纤长的睫毛。尼格马的注意力忽然有些分散，男人也有这么长而密的睫毛吗？他收敛住自己跑偏的思维，一时间将手垂下，竟不知道该将其搁在哪里。
不过好在企鹅人并不可能知晓这些，他只注意面前的人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略微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是幻影又一次的警告。“你先去调查猫头鹰法庭，如果找不到也就谈不上帮助我。”
企鹅人将最后获得金属的情报来源提了出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赌上把了。一些狡黠的神色滚了一转，转瞬即逝。
爱德华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一下子亮得惊人，蓝得程度更加深了一些。浑浑噩噩地，他只在脑子里记了个猫头鹰法庭，而这对于一向博闻强记的爱德华来说，是近乎罕见的。
他只觉得心底总有一股什么劲儿，鬼使神差地，他一脸思索地对着柯林格小姐，就说出了约到他家去坐坐的话。
一脱口他就脸红了个透，该死，他怎么能如此轻浮。但是出乎意料，柯林格小姐腼腆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同意了。
然后他突然发现，柯林格小姐也有一双，和科波特先生一样的蓝眼睛。他没由来的，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去问科波特先生，可不可以成为朋友的，这样，他就可以称呼对方为奥斯瓦尔德了。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爱德华，甚至当他和柯林格小姐共进晚餐时，也没能摆脱。柯林格小姐也发现了，闷闷不乐的将他的不在状态给点了出来，顺理成章，于是爱德华便将这些困惑说了出来。
后来，爱德华依稀记得柯林格小姐说了很多话，但大多是对于科波特先生的凭空污蔑。而他自然而然地，想要让这个女人停下来，听他说话。
他捂上了对方的口，开始说起了科波特先生种种的好，比如一些事实，那双眼睛确实比柯林格小姐还要蓝。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了柯林格小姐之前说的话，“你说的就好像你喜欢那位科波特一样！”
一个谜语突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我可以挑起或终结战争，我可以给你力量，让你成为英雄，也可以让你无力。只要一瞥，就能诱走我，但没什么能逼我驻留。我是什么？”
“是爱！”他自问自答道，恍然大悟的兴奋一下让他松了手。“谢谢你，柯林格小姐。”
就像是在赞赏他的谜语，女人的尸体落在地上，发出鼓掌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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