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城市，杀死人们，我们对此有责任，”杰森强调责任这个词，他会让此事的始作俑者们都负责，包括他自己。
“死在大停电大断网中的人，作出了最高的牺牲。我们纪念他们，两天后的鲜血晚宴就是如此。看，兄弟，我知道你对此耿耿于怀，但这是我们在对抗智械时唯一能做的了。你是第一个警告世人关于智械存在的人，你知道他们有多难被杀死。作为人类，如果我们连这都经受不了，何以成为万物之灵。”
“不要叫我兄弟，”杰森狠狠地说。正手持刀握在腰侧，这是进攻的姿态，“这是对权力的极端渴求，而非对人类的守护。人类最大的威胁在于自身，而非智械。今晚我就结束这一切。”
十二月听懂了话语里的杀意，但他仍挣扎，“智械和人类是两个种族。人类与之并存在这一个地球上，必定会因为资源的稀缺而争抢，甚至战争。制造智械就像召唤恶魔，我就是召唤恶魔的法师，相信我。在所有的那些故事中，有人拿着类似五芒星和圣水的东西，并信誓旦旦地认为他能控制住恶魔，但实际上都行不通。”
杰森左手掐住十二月的脖子，右手持军刀抵上他的腹部。他会干净利落地杀掉十二月，不让血溅到自己身上。如果十二月没有将杰森的电脑交给雷霄奥古，就没有了接下来的惨剧。十二月难逃其咎。
“智械既不是恶魔，也不是天使。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他们就是你和我，”杰森作着多余的解释，十二月有权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谋杀一个智械，谋杀无辜死去的人。
“你难道不是第一个警告世界智械威胁的人吗？为何充满了对恶魔的同情。我看不懂你，”十二月用上他的通灵能力，想让杰森放弃攻击，“如果是杀伤了无辜的人，让你感到愧疚，那么你大可跟我谈。我都能接受。但对智械的同情，甚至是迷恋，会让你做出可怕的事。”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杰森说着让□□尖撕出一道血痕。对一个将死之人，他大可诚实，“就是我创造了智械。那个你参与杀死的智械，她有名字——血痕。”
“杰森，”十二月慌忙解释，“我承认，我把Y病毒交给雷霄奥古，只是想要成为你。你是整个刺客联盟的英雄。我想有一天也和你一样。我并不知道你与智械的关系。我不知道她有一个名字，或许她对你很重要？”
“她是我的家人，”杰森逼近，“你杀死了我的家人。”
“是Y病毒杀死了她！是蝙蝠侠的所作所为，”拗不过杰森，十二月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你要背叛刺客联盟吗？”
“Y病毒本该用来维持世界的平衡，而不是随意可用的武器，”杰森一字一顿地说，他要十二月听清楚。Y病毒的本意是蝙蝠侠对智械的威慑。刺客联盟却孤注一掷，想以此退回前工业时代。现代人类的生命靠现代科技支撑，中世纪的技术根本无法支持现有人口。这会是一场大屠杀。
“……至于背叛刺客联盟，”杰森用军刀捅穿十二月的腹部，在十二月耳边说，“原谅我。”
“你……怎么可以乞求…原谅，像你一样的叛徒只下地狱，”十二月顺着墙滑倒在地，咬牙切齿道。
“我会骄傲地走进地狱，”杰森说着又捅了十二月的胸前，他会让十二月很快死去，而不是受尽折磨。杰森杀人不拖泥带水，无论对谁。
“我诅咒你，”十二月终于使出他的招数，血法师的誓言。他的眼神像是突然去了远方，从未来带回厄运，“我诅咒你……你听好了……杰森·托德。你将与你所爱的人相隔整个宇宙，至死分离……”
说罢十二月歪头死去，未及解释。杰森甚至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冷寂。
这个世界没有灵魂，但妖魔鬼怪神灵女巫横行。据杰森所知，康斯坦丁就在哥谭有事务所。蝙蝠洞亦有符文防御屏障。他们从不轻言诅咒，因为它太绝望，经常来自于惨死之人，也难以解除。
杰森不惧鬼神，他是彻底的科技主义者。但他记住了十二月的遗言。
他擦去军刀上的血，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关上门。杀人不会让他心跳加速，不会出卖他，他已经很熟悉了。在刺客联盟杰森曾第一次杀人，用手臂扭断了一个刺客的脖子。他没有被惩罚，反而被承认。今晚他要毁了刺客联盟。
走廊里的刺客仍向杰森行礼，晚风没有诉说的秘密。此时此刻，杰森知道雷霄奥古会独自在书房处理文书。他总在夜间工作，可能是因为静谧的夜有助思考。也有可能是拉萨路之池的黑夜之力。
传说中雷霄奥古是恶魔之首，一般的武器伤不了他。但大种姓之刃不是一般武器。
书房的门开着，偌大的平台上只有一张书桌，背后的落地窗吸引了皓月，为大理石地面镀上银光。晚风在林地间荡漾。雷霄奥古就坐在书桌之后管理着他偌大的刺客帝国。但他不是一个人——卡珊德拉守在他身旁。在这个世界上带卡珊德拉一个守卫足矣。
杰森点头向雷霄奥古行礼。情况复杂，如果他要尽量掩人耳目地行刺——他的枪上没装消音器，所以不能开枪。用刀的话他要找到机会尽可能靠近。如果两种常规武器无效，他还寄希望于大种姓之刃。
然而无论用什么武器，他都暴露在卡珊德拉面前。卡珊德拉会读取他的肢体语言，揣测他的来意。说不定自他踏进门，他对于卡珊德拉就像开卷的书，展露无疑。杰森装作若无其事，但他骗不过卡珊德拉的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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