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得到社会认可的准入门槛。人们认为品性与收入成正比,于是选民认为中产阶级出身的我代表他们还算够格,而底层出身的孩子克服身边的种种阻力仍然难以获得出头之日;人们喜欢白手起家的故事,相信只要有能力并努力便能取得一番成就,却选择性忽视了创办软件公司的辍学生通过父母获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机会,我的履历符合他们的想法,他们便也对我有共享的属于布鲁斯的财富和人际关系作为竞选助力视而不见。
我堆出一个属于议员候选人的客套笑容:“无可奉告。”
“你们的国家,你们的权力亲手搞砸。至于奥斯瓦尔德,”她切下一条牛排送进嘴里,沾着鲜甜血水的餐刀就竖着插进剩下部分的中间,“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吗?一个词,职业杀手。我很乐意给你推荐一些联络方式。”
我噎了一下,恰好送到唇边的酒杯给了我缓和的机会,“不了,我希望我在国会上有一席之地不是以被召开一场听证会的形式实现,但谢谢你,塔利亚。”
“随你便,但你我共进晚餐的消息明天就会传进小丑耳中,如果他勤奋的话,今夜。你还不如让他的布防派上用场。”她抬起下巴,拇指在脖子上缓慢地划过一道,意图为其延长加倍痛苦。
“我会考虑的。”不加掩饰的敷衍既出自本意也顺便挫伤她的骄傲,我知道这是唯一让她消停下来的方式。
果然,她被气笑了,使劲抽了一下我伸过来拿盐罐的手,“你最好是,瑟茜。”
*
基地名称里的“破碎”和“穹顶”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不使用空中栈桥而是从底下开阔的地带走过,你可以看清全貌,穹顶的最高处足有一百五十多米,天花板可以像花瓣一样开合,数条通道从中心集结区向四周辐射,通往各处,其中一条便是我们来时使用的。
其余开阔得足以让广场恐惧症患者发病的空间里设备林立,间隔中又有许多身着深色卡其和迷彩服的工作人员来回行走忙碌。我差点撞上一辆运输车,绕开后又被一个身姿挺拔但两鬓具灰的白人男性阻住去路。
他不假辞色,即便有布鲁斯熟稔地站到身边也不改肃穆,但也是这样我确认了他的身份,布鲁斯曾经的管家和抚养者,过去十年间抵御怪兽的中流砥柱,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羽石小姐。”今天我终于有了一次正经的握手,“我对你母亲的遭遇很抱歉。”
“你不是第一个了。”我想到他的搭档汤普金斯上校,后者也已身故,所有人都自顾不暇的时代,除了我们还有谁记得他们呢?
他一指我们头顶的巨型翻页钟,示意我跟上来,“战事钟,每次怪兽袭击后我们都会重置时间,让所有人专注于自己的责任。现在进攻越来越频繁了。”
“下次重置是什么时候?”十四,三十五,四十五。不只是数字和它们的大小令我眩晕。十四小时前,我还站在社区活动中心缺失砖块的发霉地面上,而现在,我的肚子里有面包、豌豆和调味肉排,脑袋里即将接受另一个人的意识,我再度成为一名驾驶员了。
“根据我们的预测模型,一周。但我们的科学家认为用不了这么久。”他看了看表,“五分钟后我和怪兽研究部门就有一场汇报会,希望他们能给我好消息。见到你很高兴,羽石小姐,没人比你更熟悉香港周边的地形了,我们需要你的加入。布鲁斯会从这里接手。”
我目送阿尔弗雷德远去,也在思考自己的处境:“先礼后兵,先用好处俘获我再泄露出严峻的形势,有人将《孙子兵法》研读得不错。说说吧,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对此他不置可否,“你对香港基地比我熟悉,在你自行察觉到端倪提问之前,让我给你讲讲现在的情况。这里的五个港湾曾经容纳过三十个机甲,现在只剩下包括你的‘星群重铸者’以内的四个了。”
“我知道情况不妙,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糟。”
“就是这么糟,也没有触底反弹的可能。”他神情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的步伐同样稳健,“来见见你的同袍。”
“‘靛蓝日蚀’,美国生产,目前最大的机甲,每条肌带由五十台柴油引擎组成,和名字一样仅仅是矗立就能遮挡住周围几公里的光线,杀手锏是从头部发出的高能激光武器,她由肯特们和丹佛斯驾驶。”
两男一女,都是金发蓝眼。女人圈着矮一点那个的脖颈打闹,等他抬起头来我才意识到他还是个男孩。男人——应当是他的父亲,宽容地分别递过去汗巾,接着他们同频般转头看向我,值得欣慰的是他们都面露友善、洋溢着笑容。
“‘战神之视’,美国和希腊合资打造,由纯度极高的钛金打造,她以盾牌一般坚不可摧的外壳闻名,尤为适合近身搏斗。驾驶员是戴安娜·普林斯和史蒂夫·特雷弗,战争伊始时就是订婚夫妇,直到现在也未完婚。”
我猜戴安娜是杠铃下面的那个,史蒂夫站在一旁时时注意她是否有不妥,充血的肌肉在她坐起身来后尤为明显,与她和史蒂夫对视时流露出的温柔却又极为般配。
“‘末日回响’,唯一的阿联酋机甲,从设计之日起便不计成本地保证动力和杀伤力,结构稳定,身形敏捷,擅长出其不意。她的驾驶员你已经见过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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