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很摆烂，但是道德其实很有攻击性。比如说，被雇来截艾登车的人在两周之内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看得艾登目瞪口呆，主动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我们翻了他们的赛博案底，追杀我们明明就是他们的个人行动。就是那种干不掉你就干掉我的心态。”道德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嗯，你没搞错。”艾登客观回答，他也去调查了那几个收尾人。
“好耶，我就说我很厉害的。”界外魔挤开道德，对着电话自豪发言。
“有自信是好事……但别那么莽。”艾登委婉的说。
“有什么问题吗？”道德不明所以。
艾登挂掉了电话。
这是一种移情，艾登判断，艾登皮尔斯因为自己的经历对界外魔和道德产生了担忧。
道德和界外魔是两个未成年的，可能正在青春期的，容易冲动的，小孩。
他们可能因为自己的无妄之灾愤怒（以及对黒帮的迁怒）而冲动，而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会把人引向极端的道路。
如果他们的愤怒得不到控制，丧失自我是早晚的事。
一个小时后，艾登敲响汽车旅馆的门。
道德虽然不会套话，不懂语言的艺术，但是搞清楚艾登的想法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用了二十分钟搞清楚情况（前十五分钟因为“先等我打个BOSS”艾登安静地看道德打游戏）。
“哇哦，我好感动!”她装模作样地擦眼角，“我很好，谢谢关心。要不这样吧,我先简单复杂的给你处理一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情况。”
就不当面笑他滤镜开的太大了，挺缺德的。毕竟是这个年纪的老男人了（？）追忆过去不丢人。
好消息，道德没有丧失理智，她只是怕麻烦，所以把麻烦解决了而已。
坏消息，道德精神状态太超前了。
“我也没有很老吧。”艾登开口。
道德没有回答，她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独特，“你下雨不打伞啊？我知道在大雨里面大家都打伞双手插兜是很帅啦。”
“所以一把年纪还装酷的人追念过去照顾小孩的心理也不是不能理解。”界外魔帮腔。
艾登再次沉默了，算了，可能这些未成年人觉得所有二十岁以上的人都是老年人吧。
“要不要玩？”界外魔冲艾登摇手上的手柄，这小小一个房间里的人在轮流挑战一个坐大牢BOSS。多来了一个人，坐牢的就多了一个人。
“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电子游戏的。”艾登说，指着楼下正在hippop掰头的精神的很神经的teenager。
“那你……？”
“手柄给我。”
“没关系，刚上手嘛。”这是道德在安慰坚持不到三十秒的艾登。
“没关系没关系，多打几次就好啦。”这是让出机会让艾登继续挑战的界外魔。
“魂类游戏都是这样的啦。”这是鼓励艾登继续的道德。
……
死到第十次，艾登决定不再独占手柄，三个人轮换着来。
而艾登的第十一局，道德感到不对，BOSS没在读指令。
第十二局，道德抓到艾登作弊。
“不至于哥，真不至于。”她大惊失色，“这只是个游戏。”
“而且也没必要只给自己开挂啊。”界外魔附和，“好胜心有那么强的吗？”
“所以你就打了一晚上游戏？”艾登新雇的人不可思议地问。
“约尔迪，你该高兴你白得了一笔钱。”艾登说。
虽然留下了事不关己，快乐开摆的印象，异世界二人组有空的时候还是会顺便帮点忙的。
道德的解释是：“让他们忙起来就追不到我身上了，加油啊，吸引仇恨的艾登大哥哥!”
不说话的那个倒是有更高的目标——硬控蝙蝠电脑五分钟!
比如说在路上遇到一个艾登，两人就自顾自的像跟随NPC一样坠在他后面。
艾登忍了又忍，开口：“我要去警告一个人。”
会闹出很大动静，做好心理准备。
“嗯嗯嗯。”道德敷衍点头。
“好耶!”界外魔支棱起来，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不懂就问。硬生生把冷酷独狼的扫除行动变成了小葵花妈妈课堂一对一。
道德怎么看？她一般坐着看。
道德是无所谓在哪里的啦，所以顺着界外魔的意思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受伤的又不是她。
至于艾登烦不烦，关她什么事？明明是有侄子侄女的人了，还这么不会和有代沟的人交流。
“你不用吗？”艾登问，多教一个人也没什么。
“不会互联网小技巧也活得下去啦。”道德爽朗一笑，因为她其实有偷学艾登用甩棍的技巧，不需要口把口教学。
艾登头也不回：“不会麻烦到我。”
道德点头，虽然艾登没看到：“我知道啊，但是你要先把他教会吧。”这人还怪贴心的嘞。
“但你更差。”艾登指出。
“没关系的，我可是喜欢针状面板的人。”道德小声补充，“搞的好像给角色拉平均练度啊。”
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大概率和她最近在玩的游戏有关。
“就是那个啦，登尔艾法环，我全部点智力了诶。还有重生之我用十万伏特养二十个道馆。”道德说。
好烦，擅自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虽然那个人不介意，但是万一出了意外，或者需要单独行动。绝对是会瞒着别人去做危险的事情的类型。
把甩棍架在小头目的脖子上，身后倒了一地的人，艾登拍着那人的脸警告他：“别让我在看见你。”
脑子里面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
虽然经历很像啦，艾登回想着，自己十七八岁应该没有这么让人操心吧……？所以不是成长环境的问题，是道德的臭毛病!
算啦，至少这里短时间内不会有黑幫据点存在了。
潇洒走出的艾登潇洒地接了一个电话：“约尔迪？……别卖关子，找到了……地址……我明白了……”
他转头看到道德无所事事的样子，怒从心头起，对着电话狠狠地说：“……不用，你不用给人当司机，我有司机。”
一挂电话就给道德派活，在艾登看来，这人心大是好事，但太心大还跟着他就不太好。
道德惊恐：“你不会把我当成那种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就飞叶子的恐怖teenager了吧，别不说话啊，不会吧。”
艾登才不管她的表演，甩出时间地点和要接的人——需要审问的仇人和约尔迪，艾登雇的人。
“可恶，我是未成年。”这时候道德倒是拿年龄来说事了。
“你会开车吗？”艾登问。
“会。”道德说。
艾登理直气壮，“那不就得了。”
『是游戏开头剧情诶。』虽然队内频道被削弱的不仅只能在一米内使用，还有通话一分钟，冷却一小时的超长封禁，道德还是喜欢用它吐槽和说一些超游的怪话，『确实非常戏剧化，非常好的玩法展示教学呢。』
总结下来，艾登要抓的人正好会在球赛时出现，这让艾登可以借助人群的掩护活捉他。
“诶？去棒球场抓人？”道德送上祝福，“希望他们能打久一点，这样你就有时间逃跑和处理烂摊子啦。”
能不能说点好的，搞的像他真的会很狼狈一样，艾登抓住道德的盲点，“你知道棒球规则吗？”
“不知道。”道德爽朗一笑，是按时间还是按球数算的啊？
“……行。”不知道还乱说。
“就不能有什么意外吗？比如袋鼠闯进现场？”道德诚恳发问，总有办法的嘛。
“不太可能，这里是芝加哥。”艾登说。
“总之我们会来接你的，放心吧。”界外魔态度好的不得了。
毕竟拿人手短。
车停在员工通道旁，道德打开双闪，一个白西装男人押着一个被打了一顿的男人走来。
道德降下车窗，吹了声口哨：“约尔迪？哇哦，是西装男，old school诶。”
“老狐狸居然收徒了？”约尔迪夸张的摊手。
“不是，我是债主，大概。”道德找到了一个概括性的说法。
“啊？”男人吐出一个表示疑问的音节。
“因为他的复仇大业牵连到我了。”道德斩钉截铁。
西装男问：“你确定？”
“不确定，但我觉得不能告诉你，有点缺德。”道德反思自己，但也没反思太多。
“我大概知道了。”约尔迪点头，老狐狸大发善心的集中体现。
“不太好吧……”界外魔乐的不行，敷衍的劝了两句。
看来他就是帮自己扫尾的人，道德问：“所以艾登给你多少钱让你帮我们？”
“你闹出那么大动静，处理起来可麻烦了。”约尔迪比出一个数字。
界外魔思考片刻，语重心长地和道德分析，“就算是我也觉得我们的行动随机性太大了，不仅有可能打乱他的节奏，还有可能暴露他的位置之类的让他出于不利的境界，甚至有可能杀了他需要活口的人。他想让我们不要打扰他的计划，给我们花钱是应该的，我们怎么不算债主呢？”
道德选择询问收钱的那个人：“有道理，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秦说，老狐狸倒霉，他爱看。
“开车是你的事啦，闪了。”界外魔确定了艾登要的人被绑的好好的，直接快乐下班。
“我送你到哪里？要是直接送到的话可不能把我灭口哦，因为我会打人的。”道德说。
约尔迪把手臂压在道德头上，“我挺喜欢你的，吃巧克力吗？”
“薄荷巧克力，好品。”因为这个，约尔迪的信用在道德这里暴增，“我开个导航？”
“算了，我会给你指路。”约尔迪才不想赌艾登查不查的到，“你也别告诉艾登。”
“本来就不会说的啦。”道德思考片刻，“如果他求我的话，我会说。”
“如果真这样，录音。”约尔迪坐正，语气严肃。
“成交。”道德点头。
不可否认的是，艾登真的对道德和界外魔挺关心的。她们也就像普通的青少年一样，回家后给人报平安。
道德本想转语音邮箱留言的，没想到艾登接了电话。
“我到家了。”她说，“我的意见是，去找莉娜小天使治愈一下你自己。晚安，艾登。”
虽然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还是要适度放松嘛。
“晚安，瓦莱丽，晚安，文森特。”艾登说。
艾登潇洒挂断电话，只留下道德和界外魔陷入沉默。
还是道德先开口：“好怪啊……我知道那是我们证件上面的名字，但是，好怪啊！”
界外魔熟练地开始诽谤：“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叫破我们的‘真名’很帅？”
“好爱装。”道德锐评。
终于憋出来了（）
我觉得莉娜没死的艾登没那么压抑，他本来就挺好玩的。感觉他和秦很多梗都能接得上，但是艾登不接，所以我觉得这里他应该会相对活泼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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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私法制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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