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热闹非常，但布鲁斯·韦恩AKA[注1]蝙蝠侠毫不费神地找到了坐在角落的哈金斯。举办晚宴是布鲁斯表演哥谭甜心的途径之一，而这一次还含有几分试探。
哈金斯也算是哥谭的老牌家族，虽然不像四大家族那样有过代表一个时代的辉煌，但一直顽强地存在着，没有被时间击垮。不似其它家族辉煌后的没落，哈金斯是现今哥谭除了韦恩以外最为富庶的一家，尤其是人口还少。
爱瑞斯·简·哈金斯，哈金斯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此处存疑，曾经离开哥谭，却又在次日回归并进了医院。巧合的是，在哈金斯出院当晚迎来了天使的犯罪宣告。
前一天晚上布鲁斯试图跟踪并阻止天使的犯罪，但他并没有成功。天使似乎可以自由地出现与消失，她一直以来顾忌的好像只有引起注意，因此才会专门拐入小巷。这一点让天使的威胁再次上升，布鲁斯急切希望了解更多，他不希望哪天看见天使突兀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并伤害他的家人。
布鲁斯微笑着走向哈金斯，晃了晃杯里的红酒，他看见哈金斯站起来，向他点头致意。
哈金斯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睛却亮得很，显得精神异常饱满。
“哦，甜心，”布鲁斯选择性地将关注点放在脸色上，“是食物有哪里不合胃口？啊，不会是有人冒犯吧？”
自半夜开始更新计划后爱瑞斯一直情绪高涨，直到晚会前才稍有平息。爱瑞斯感觉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尖叫着看另一个自己在得体地微笑：
“哪有的事，只是您知道的，才出院，稍微有点精力不足。韦恩先生可快快去陪您的女伴吧，要是扫了兴就是我的过失了。”
爱瑞斯总是会保持很长的睡眠。在幼时爱瑞斯学习通常很快，能留下相当的休息时间。以前爱瑞斯还幻想过自己会是天才，现在知道到底是二世为人，大概残留了些知识的记忆。
家庭对于爱瑞斯不算是美好的回忆，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不睡觉也没有别的事能做。爱瑞斯能从晚上七点睡到早上七点，中午还要午休。
但自从住院回庄园以后，爱瑞斯连续三个晚上睡眠只在六个小时左右，还通宵了一晚。奇怪的是，爱瑞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
韦恩没有去看他的女伴，那姑娘在另一边笑得开心。他又靠近了些，和爱瑞斯碰杯。
“今晚上我可要保证所有人的快乐！”布鲁斯大声宣布，余光注意到哈金斯一瞬的不虞。
布鲁斯从不小看哈金斯，哈金斯十五岁从老哈金斯夫人手里接过集团并将它发展壮大，韦恩集团见识过哈金斯的手段。
这种时候，愚蠢的哥谭宝贝能做的可比韦恩或者蝙蝠侠更多。
“美丽的小姐，”布鲁斯真诚地看着哈金斯的眼睛，“我能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活动活动，恢复得快呢！”
这不是舞会，爱瑞斯的裙子显然也不适合大幅动作。台上是请来的乐团，而布鲁斯在邀请爱瑞斯上台伴舞。
相当失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哈金斯的不愉快，但以韦恩的一贯做派，谁也没提出质疑。这脑袋空空的阔佬搞不清楚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怕这还是他自家举办的宴会。
哈金斯一直不怎么喜欢韦恩的放浪，两人只保持点头之交。韦恩虽然想一出是一出，但也不是没事找事的性格，这次的行为很是突然。
韦恩不会打算泡哈金斯吧？周围人眉来眼去。韦恩终于嫌弃自己钱太多事太少了？
尽管哈金斯五官端正，但可比韦恩常约的封面女郎差远了，且惹上又是一身麻烦。不过韦恩嘛，哥谭早就习惯了他的荒唐。
而哈金斯一般不会拒绝。哈金斯从不在公共场合拂人面子，她总是事后报复。但鉴于哈金斯强硬的报复风格，少有人会借着她的习惯为难她，除了韦恩。
“我的荣幸。”爱瑞斯扯出一个微笑，并决定回头就去给韦恩找点事。
本来就不该穿着身上这种款式蹦跳，更别提还不合身，爱瑞斯想着最多跳两圈华尔兹，但韦恩一挥手，十分昂扬的音乐响起，他拉着爱瑞斯蹦上了舞台。
爱瑞斯感觉心跳在加速，愤怒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礼貌性质的微笑。她平常并不易怒，可能是缺乏休息导致心绪紧绷，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掀起成倍的情绪。
旋转的动作一瞬间扯开了披肩，爱瑞斯希望韦恩不要指责她服装不得体。她不怎么在意这个，但如果引起流言会很麻烦，尤其是哈金斯集团的执行总裁将要是她自己。
然而韦恩似乎没注意到爱瑞斯服饰的不合身。又可能他就没有服装得体的概念──韦恩在严肃场景穿过不少奇装异服，没有谁会为难韦恩。
“光彩夺目。”在靠近了转圈的空当，布鲁斯这样称赞。谁不喜欢赞美？爱瑞斯的脸色好看了些。
“我衷心希望韦恩先生没有把我当成随手就能骗来的平面模特。”爱瑞斯笑起来。
“怎么会呢？”趁着舞蹈，布鲁斯拉过哈金斯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轻吻。
布鲁斯看见了爱瑞斯的袖子。太奇怪了，布鲁斯想，哈金斯看起来不像是轻视这次晚会，怎么会连基本合身的礼裙都没有？仔细看，哈金斯饰品、妆容自成一派风格，与服装稍有差异。哈金斯应该有自己的妆造设计师才对。
布鲁斯想起上周哈金斯庄园大量辞退的仆役，以及哈金斯姐妹不合的传闻。
传闻哈金斯回哥谭后沉迷木刻自暴自弃，而小的那个，莉维亚·法嘉莎·哈金斯，趁机夺权并苛待她的姐姐。
没人相信这个传闻，但凡见过哈金斯，就知道小哈金斯比起她姐姐差得还远，要是真碰上了不会有一点胜算。
不过现在哈金斯集团的董事长可实实在在是小哈金斯。哈金斯尽管没有真正离开哥谭，但当初的出走不能说不认真，那把一切抛弃的姿态让哈金斯集团的股价下跌不少──小哈金斯的能力不被信任。
爱瑞斯保持微笑，她不喜欢韦恩，一点也不。但是她挣脱不开。她不由得想起法嘉莎常说的话。
“时刻要有准备，爱瑞斯。”记忆里母亲总喜欢拿着一杯咖啡，勺子轻快地搅动，没有发出一点噪音。她的动作优雅，就好像杯子里不是最普通的咖啡，而是什么名贵的茶水。此时刚结束午餐，法嘉莎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当时的爱瑞斯完全不认同：“可是，法嘉莎，我不觉得我们要学习……犯罪。”
“啊……爱瑞斯，”法嘉莎放下精致的陶瓷杯，“你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记得，法嘉莎。”
“如果他会跟踪和反跟踪，他就能发现有人；如果他会格斗，他就能把那些人打倒；甚至如果他能狠下心──那些只不过是收了钱的小混混，能有几分本事？”
“爱瑞斯，爱瑞斯，”法嘉莎叹气，“你瘦小又心软，还有着过于天真的正义感，你比你父亲也差得远，要我怎么放心？”
“我──”
“记住，爱瑞斯，不是我要你学习犯罪，是哥谭。”法嘉莎最后说，“莉法！”
“我在，母亲。”莉法的回答是一贯的恭谨。
“让我，也让爱瑞斯见识一下你的进步。”
“是，母亲。”
莉法握着餐刀向爱瑞斯刺来，动作快到爱瑞斯看不清她是什么时候拿起的餐刀。餐刀闪过锐利的光，看起来不仅可以轻松切开牛排，也可以轻松砍伤爱瑞斯。
爱瑞斯条件反射往后仰，堪堪躲开一击，她转头，看见法嘉莎平静的神情，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白珍珠、白长裙，衬得法嘉莎好像天使一般圣洁无辜。莉法将法嘉莎的话奉为圣旨，在爱瑞斯走神的刹那，又是一刀，划开爱瑞斯的肩膀。
不知道从哪获得了力气，爱瑞斯一把掀翻了餐桌，拔腿就跑。这时候的年龄差带来的体力差距是巨大的，莉法没在第一时间追上。
庄园里见不到一个人，仆人们称颂法嘉莎的仁慈，每月都会有带薪的假期。所有的仆役都在今天获得假期，连一向负责的拜瑞夫人也被劝去度假，只除了安德森。可安德森不会帮忙，安德森才是最听从法嘉莎的那一个，她是他骄傲的孩子。
杰克[注2]发了烧，在楼上休息，安德森应该在照顾他。不要上楼，爱瑞斯想，不要打扰约翰。
爱瑞斯慌不择路，又拐过一个弯，却是一条死路。这是厨房，只有边上的一扇窗，莉法已经接近了，爱瑞斯的呼吸几乎要停止。
“轰！──”
突然的爆炸席卷室内，爱瑞斯扑向莉法，抱着她往外冲。莉法还拿着刀，但对比身后的热浪，爱瑞斯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燃气？还是粉尘？爱瑞斯尝试思考，下一秒，她砸到地上。
──爆炸，毫无预兆、猛烈非常。
爱瑞斯甩开韦恩的手，震撼地看着会场楼顶的玻璃破碎，像雨一样磅礴地往下泼洒。这时候舞台反而因为布景的遮挡最为安全，清楚地看见底下人群的尖叫与哀嚎。
一个人影站在架子上，很张狂地大笑着。
法嘉莎说得对，爱瑞斯想，她怎么能缺乏准备？她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全交到韦恩这种白痴手上？她就不该相信韦恩的安保。
爱瑞斯急促地呼吸，好像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能量。她感到恐慌。
[注1]AKA，Also Known As，又称为，又即
[注2]杰克，Jack，是约翰（John）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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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论≡ω≡，感觉总是我一个人叨叨，好寂寞啊，来点评论陪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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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晚会与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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