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在我的世界里,这个红色的国度并没有撑到今天。”我伸手在空中轻轻挥一挥,就像拂过那些我未曾经历却刻印在我骨骼上陪伴我一生又一世的那些过往,任何熟读史书的人都不会不为那巨人的倒下而悲痛万分。
但如这般的巨人,存于千古,我想到这种可能,停滞于空中的手猛然握拳:“有些时候,有些东西还是死了的好。”
“这么说,你也认为我是错的?”任何人被质疑的时候都会反驳,都会具有敌意,超人也不例外。如果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要全盘推翻自己曾经深信的一切,世界观价值观的打碎重铸是一件很痛苦很私密的事,我很清楚,但不能因为疼就放弃。
我直视他的双眼:“社会帝国主义才不是社会主义。”语气坚定,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真理,我必然坚定。
我不顾他的反应,大步向前走去:“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世界非我所想那般,非我所期望的吗?从这里。”
我站定,这里本是“斯大林格勒”的展示台,现在空空荡荡:“你说它是完美乌托邦的唯一污点,错了,当你用‘污点’来形容一次失利时,你就已经失败了。”我伸手,超人茫然的看着我。
我叹气:“我知道布莱尼亚克,平行宇宙不止一个,总有一个世界能够让它恢复原样,但,你知道当你将它形容成你的污点时代表着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他像一个上课突然被老师提问却没好好听讲的学生一样局促。
我:“这代表你从这时开始就将你的一切,你的国度建立在你的超能力上,你默认你的能力——无论是超级能力还是你的智慧——总之都是你‘个人’的素质,你默认它们将能够解决这一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的问题。你妄图一个人肩负起人类的命运,这太傲慢了。”
我说的太重了,我知道他没那么想,但是这就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观其行,闻其言:“你既然认为自己能够背负着一切,为何害怕他人的思想?”
我转过身看他,他下意识转移开目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恼羞成怒的同我对视:“我没有!”
“既然如此,对人们思维的监控与,”我停顿了一下,因为觉得可笑,我真的笑出来了,“哼,科技手段的洗脑,这又是在做什么?”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一遭,我们可是**!我们从不需要事实依据和真诚与逻辑以外的武器来改变别人的思维!只要对方愿意同我们交谈,谁都不必物理改变自己的脑子,谁都会赞同我们的深明大义,谁都会承认我们提出的才是最符合道义与发展趋势的提案。因为只有我自己觉得几无缺口的想法与理论才会拿出来宣扬,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也可以拿一些不成熟的理论同你辩论,真理越辩越明,我不怕辩,我怕你不辩。
“如果你觉得你才是对的,为什么不敢广而告之,引众人辩之?既然你觉得你的方式是最适合人们的?如果你觉得你是错的。”我向后退一步,站定,冷眼看他。
“你为何还要这样坚持?”这个角度我不用抬头,他也能够完整的看着我。
“我……”他痛苦的捂住脸,“那是因为我不能让!你们!毫无顾忌的拥有!自由!”
“煽《》动不服从,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罪名,”我拿出我做的记录,那是我上次来的时候一路上做的笔记,“历史上的口袋罪都没有好下场,我是指,这些设立的罪名导致的社会问题。”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没经历过你们的生活,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自由斗士’都是什么人组成的,又是为何要这样做,但,”我看着他,“这对你的影响不止于这一件事了,从那以后。”
“从那以后我越来越厌倦和人类交流,”超人接过我的话语,“他自称蝙蝠侠。”
我:“我草。”字正腔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没忍住。
他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我:“不,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人,你继续。”
“传说他是上千个被害的持不同政见者。他们说他是一个鬼魂,一个活僵尸。一个只要体制还存在就永远不会消失的反叛象征。黑衣的无政府主义者。”随着超人的诉说,我逐渐构筑出了一个“解构者”的形象,并由于这个形象的过于经典而感到愤怒。
我正想问他知不知道那人的底细,他便继续开口:“这不得不提另一个人,彼得·尤瑟夫·罗斯洛夫。他是我曾经的同志,也是……”我直觉我不想听接下来的话,“斯大林的私生子。”
啊,世界差异,世界差异,我拼命劝自己。
说起来这个世界在我们那儿有对应的漫画吗?他最好别有,因为我会诅咒作者造这种谣断子绝孙。
“他曾为他的父亲做过很多事,好的、坏的、脏的、累的,他曾认为自己会是继承者,但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的想法。他年轻时作为克格勃做过一些灭口之事,那个自称蝙蝠侠的人,他亲眼看着彼得枪杀了他的父母……”
我对于这种近乎恶意的巧合难以做出什么相称的反应,甚至于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根子从那时候起就坏了,此后不去扶正祛邪,反而是忽视它继续前进,这样的前进怎么可能是正直的路?”
“你说的对,但是那时我是如此缺乏眼光,现在亦如此。”他看着旧照片上戴安娜褪色的笑容,那是戴安娜最后一张照片。
我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我平生最恨阴谋,尤其是野心家与阴暗小人的恶意共谋出的,但悲哀之处在于这世界并不缺少这种人。如我般有不满就正面对峙的才是少数,而多数阴谋论者善于以己度人,因而猜忌和争端不断——当然也与他们的**难以分割。
蝙蝠侠绑架了神奇女侠,让超人置身于红太阳灯下,在战斗中超人屡次处于下风最终落入陷阱,而神奇女侠受困于自己的“魔法套索”——值得一提的是,这套索功能竟然是使人屈服——她不计代价的挣脱它,弄断它,最后掀翻了红太阳灯。但也因此衰老、孱弱,余生痛苦。
“我从没想过你们的洗脑就是字面意义的洗脑。”我背着手,陷入了长久的复杂沉默。我想起了我正活在那儿的影世界,我有一个超大型的国际公司,我一个人的,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我能掌控的范围内都在执行我的理想。
“看来你有不同的方式。”超人并不认为他的作为有什么不妥,这让我很是恼怒。
我:“你真的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你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让他们认识到他们失败的必然,那么这种祸事必然层出不穷。你不过是用强权威逼,用毫无意义的手段将他们制成傀儡,而非让他们真心为其错误付出代价后弥补错误。你从未树立起一个经得起推敲的正确,又有什么资格去断他人错误!”
“你和你的朋友,那位神奇女侠,你们甚至不明白卢瑟和他的政府抱着资本主义不放松的根本原因——那是他们的优越感来源,那是他们的**根基,一旦他们的主义败了,他们的野望和永远填不满的欲壑将会迎来对他们来说最黑暗的一天。你们光疑惑——他们的人民吃不饱饭,他们的孩童露宿街头,为何肯尼迪还抱着他的资本主义教条不放——还不够明显吗?他们不在乎所谓人民,那是只有我们在乎的事,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钱包怎么没有鼓起来。”
我都要跟他急了:“你资本论看了吗?!”
我都要急了:九漏鱼啊这是!
但考虑到是老美的漫画,啧,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安详闭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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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步步走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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