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发生了什么事?”孟非被打搅了美梦,满脸的怒火。
“回将军,城里军营着火了,还发生了爆炸!”亲信卫兵进来禀告道。
“带上人,随我去看看。”孟非坚定的说道。
作为二十多岁的山南东道节度使,他必须要给下属坚定的态度,尤其是面临突袭的时候。是,这绝对是唐军的突袭,孟非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将军…”余菲儿欲言又止道。
“若卿,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孟非盯着眼前的女子道。不是他不清楚眼前的女子不是若卿,而是她们俩实在太像了。
襄阳病坊。这座距离节度使府邸最近的病坊,就是现代人说的医院那种。这可能要颠覆我们一些友友心中的印象,在唐代,除了私人郎中,其实还是官方开办的医院,都□□病坊。
此刻的襄阳病坊,已经被郭姝予他们的人牢牢控制,擒贼先擒王,根据之前的部署,陈薇儿和王秋月带着从香郡带来的天谴军特战部队在襄阳城多处军营实施了纵火,还对着一些军营目标实行了定向爆破。不过他们的目标准确的说还是山南东道节度使孟非。他们知道,一但大量将士受伤必将到来的地方就是这官办的病坊。而这就是刺杀孟非的绝佳机会。虽然这么做晓得不够人道,倘若后世也会因为违反所谓的什么鸟公约而被一些人权义士所诟病。不过唐代的时候,早已经没有这种顾虑的,因为早已经没有所谓道义的约束,毕竟战败就意味着被屠杀。
孟非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军营,看着断臂残肢的大齐军将士,就是一肚子火。郭崇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两军交战,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攻城掠地?
其实,他这次是冤枉郭崇韬了,因为,这次完全是几个女人的主意。
“来人,尽快把受伤的将士送往襄阳病坊,让郎中们全力救治。”孟非眼见事情已经如此,只得先救人再说。
“孟德宗,你带人封锁整个襄阳,所有百姓实行宵禁,违者格杀勿论!”孟非紧接着下达了第二天指令。
“柳直荀,你即可带人通知杨(希古),让樊城的军队封锁汉江,发现唐军水军战船,一律让他们喂鱼!”孟非想到了唐军的水军,赶紧让人给樊城下达战令。
“其余人跟随本将军去病坊!”孟非似乎想到了什么,命令剩余的人跟随他去病坊。即将到来的大战,病坊就显得比较关键了,如今是防御作战,受伤的战士经过救治,还是可以重新回到战场的,毕竟,受伤得不到救治,才是战争最为恐怖的事情。
“姝予,孟非会不会来这病坊啊?要不然我们冲过去,先杀个痛快!”陈薇儿低声说道。
“别急,我们的使命就是潜伏,活捉孟非或者杀死他,敌军军心必定混乱,到时候,郭将军率军攻城,我们再里应外合,襄阳就必定破城。”郭姝予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说杨(希古)会不会向孟非告密?”陈薇儿还是有些担心。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郭姝予有些低沉的说道。毕竟如今自己的谋划也是建立在当初的传言二人不和的基础上的。
孟非其实也是心急火燎的,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唐军的攻取襄阳的决心和战斗意志。本来以为郭崇韬的军队会从西门和北门方向和自己对垒,至于东南面,因为有汉江环绕,又有樊城杨(希古)的严防死守,凭借唐军水军的力量,只能葬身汉江罢了。
然而姓郭的果然像他的祖辈一样,诡计多端。看来自己得尽快赶到病坊,将病坊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万全之策。
但是,病坊现场却让孟非大跌眼镜,宁静得让人害怕。
“孟金贵,你去看看病坊是什么情况?”孟非带人将病坊团团围住后,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的亲信孟金贵。孟金贵自小便是孟非的走狗,那时候孟楷还没有造反,就是在冤句和黄巢一起贩卖私盐,不过贩卖私盐的高额利润却让孟楷一家成了整个村庄的霸主。村里大小事务,没有老孟家开口,就什么也干不了。甚至于连冤句县令杜钊携也时常笼络他,更不用提什么动用捕快针对这个私盐贩子了。公权力被私人资本控制,大唐朝廷的地方官沦为了私盐贩子的奴仆,这也充分说明了唐僖宗李儇统治时期国家政权的颓废。
但是,冤句县令的纵容并没有收获到地方的稳定。乾符元年(874年),濮阳人王仙芝起兵反唐后,黄巢在冤句响应,孟楷更是做了急先锋,连夜杀了冤句县令杜钊携,树立起大齐的旗号,天下开始大乱。
孟金贵不知怎么的,今天半夜被喊起来后,就眼皮一直跳,他老婆在他出门前也一再叮嘱要他不要什么事情都身先士卒。但是孟楷儿子孟非的话,他能不听吗?罢了罢了,该死就该死吧,今天爷这一百多斤就卖给老孟家了。
孟金贵强打精神,深呼一口气,手持佩刀向病坊的大门迈进。每走一步,汗水就滴答滴答往下掉,他感受到了全身热烘烘的。
“咚~咚~咚”孟金贵身处左手使劲的敲打病坊的大门。
“谁呀?”里面终于传来了门禁大爷的询问声。
“大胆奴才,城里发生大火,很多人受伤,你们病坊就没有人来治病吗?”孟金贵瞬间又恢复了狐假虎威。毕竟门禁大爷的声音还是很悠闲的,显然这里并没有唐军占据,也就是说自己是安全的。
“将军莫急,老朽即刻就来给将军开门。”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敢情这老头还是脱光衣服呼呼大睡呢。不过,孟金贵忽然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的动听,毕竟,没有生死安危的威胁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吱~呀~”病坊的门缓缓打开,门禁老头突然觉得浑身冰凉,之间眼前的大齐军弓箭手密密麻麻,将剪头对准大门。一旦有异动,必将被射成刺猬。
“将军饶命啊,老朽昨晚喝了一点老酒,昏昏糊糊睡着啦!”老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的磕头道。
“好了,赵德柱,你这老小子就别演戏了,本将军问你,这病坊可有不相干的人进来?”孟金贵顿时挺直了腰杆,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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