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归厚的下属就送来了方天画戟。
“看来张将军擅长使用长兵器啊!”看到士卒给张归厚送来的方天画戟,郭崇韬感慨的说道。
“郭将军,我们再战一次,但是规则上我们得改一改,点到为止。”张归厚大笑道。
“可以!”郭崇韬没有丝毫的迟疑。不过这次,郭崇韬居然把兵器换成了勾魂鞭。小时候,他和郭姝予对练的时候,对于鞭的使用更得心应手。
张归厚却不再多言,挥舞马鞭击打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飞奔向前面的开阔地。
郭崇韬自然也没有含糊,策马扬鞭,和张归厚战成了一团。
方天画戟作为兵器,比矛和长枪更难使用,当然,因为戟的顶端比较重,对手迎战也颇为困难。正所谓满天风沙雷雨,当我手持方天画戟,气质纯压在这里,忆当年我血气方刚,一曲高歌战边江,踏马出征跨龙江。
不过,郭崇韬也不是含糊的,作为一代战神,郭崇韬不仅足智多谋,一身武艺更是当代一绝,要不然怎么能和郭姝予成为幽燕双绝呢。
好一个郭崇韬,只见他挥舞的勾魂鞭,鞭通体银白长两丈二尺线香般粗细亦柔可刚,柔时可以如灵蛇般缠绕在主人的手腕上,刚则可以毫不费力的洞穿一株巨树。
此鞭对敌时不但无影无形还会散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仿佛蕴含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威力,在刹那间就可以勾走敌人的魂魄。
面对二人精彩的对决,无论是大唐还是大齐的士兵,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只见郭崇韬一个闪身,蹿到张归厚的身后,手中鞭子就像具有灵性一般,缠绕着张归厚的方天画戟的半月斧头,猛地用力,居然硬生生将方天画戟从张归厚手中再次脱手。
紧接着,在方天画戟飞出数十米开外问问插入草地的时候,鞭子再次如灵蛇一般,向张归厚的头顶飞旋过来。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的时候,只见张归厚居然向后一仰,灵蛇般的勾魂鞭从头顶一扫而过。
不过,看到张归厚再次失去了兵器,郭崇韬并没有顺势攻击下去。
“郭将军果然好武艺,张某佩服。”张归厚明白对方是放自己一马,幸好刚才自己说了点到为止,要不然,自己的脑袋铁定搬家了。
“张将军,你我皆是军人,各为其主本来没有错。但是,军人不能只是战争的武器,更应该心中有信念,为天下苍生保平安,这样也能千古留名。”郭崇韬想到李烨的教诲,朗声说道。
“为天下苍生?”张归厚迟疑片刻。
“对,我等如今年青,有用不完的力气,面对兵荒马乱尚且可以逃脱,然而,家里的妇孺老人孩子呢?他们面对兵荒马乱,应该怎么办?”郭崇韬一连串抛出了问题,而这些问题也深深地扎进了张归厚的心里,不仅是张归厚,甚至于一般普通士兵也在沉思这个问题。
正史上,藩镇军阀们是没有这个觉悟的,他们最擅长鼓舞士气的方式就是纵容兵痞们烧杀抢掠,把松弛军纪作为鼓舞士气的方式,却始终没有人思考刚才郭崇韬的灵魂拷问。
其实,对于郭崇韬的灵魂拷问,不仅仅是张归厚陷入了沉思,其余大梁军士卒也有人在思考人生。
天谴军和大唐忠义军的将士们经过李烨的头脑风暴,早已经明白军队要为老百姓服务。不过,今天由郭崇韬提出的军队作战究竟为了谁的灵魂拷问,还是让更多的人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的家人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军人的职责之一就是保护老百姓。
“得了,郭将军,你的话语启发了我,不过,大唐皇帝真的是以老百姓利益为首要的吗?”张归厚也发出了灵魂拷问,不过他的思想深处已经开始改变了。
很快,双方就休兵罢战。
仙人庄。
“哥哥,你说张归厚会投奔大唐吗?”郭姝予有些不相信的意思非常明显。
“不好说,他的思想肯定会动荡的,但是他下属的军官能否赞成也未可知。”郭崇韬沉声说道。张归厚是朱温的铁杆心腹,要策反他很不容易。当然,如果张归厚幡然醒悟,勇于归顺大唐的话,迎接他的可能将是数不清的叛变,但最终都会败在天谴军的热武器攻击之下。
“实在不行,我们就武力击溃他们,一切不肯投降大唐的敌人,只能有一个结局,就是被大唐铁军消灭。”郭姝予恨恨的说道。一统天下是李烨的梦想,也是她郭姝予的追求,她心疼李烨,每每看到李烨为了一统天下殚精竭虑,她就不由得心疼。
汴州南门大都督府。
自从朱温把四个城门列为四个防区之后,张归厚就成了一方诸侯。不过,朱温为了平衡和监督四大都督,还是给各护卫城墙的防御部队安排了监军。这些监军,朱温吸取了大唐之前宦官督军的弊端,反而是学习到了大唐何玉娇的一些作风,安排的是大梁的监察御史作为行军总管来监督各部队。
张归厚虽然也是朱温的铁杆心腹,朱温还是给张归厚的部队安排了行军总管来监督部队将领如何带领军队行军打仗。
督导张归厚的是朱温的侄儿朱友臣。
这朱友臣本来就是在朱温老家都风评很差的渣男,坑蒙拐骗,无所不能。尤其是甜言蜜语霍霍小姑娘更是不在话下。
当张归厚和郭崇韬单枪匹马独斗厚后,就有人将比武的场景一五一十的描绘给了朱友臣。
“张归厚难道忘了他堂弟张宁的血海深仇了吗?怎么能和大唐的将领郭崇韬眉来眼去的?”朱友臣在公寓里踱着方步,眉头紧锁道。
“来人,给本将军带来死士,我有重要事情要处理。”朱友臣紧皱眉头厉声说道。
龙云奎是汴州知名混子,为人风评最差,但是要想办法获得张归厚通敌的证据,非这个混子莫可,只要能够找到张归厚通敌的证据,自己就能代替张归厚成为大梁军大将军,至于自己能不能胜任都不重要,哪怕自己投奔大唐,也会是一个筹码。
涵香阁。
“小二,给本姑娘打一壶酒,半斤牛肉。”一名黄衣少女豪迈的喊道。今天得她非常有底气。
“好呢,小娘子是一个人要在这里吃吗?”小二自然认得黄衣少女是何许人也,赶紧哈腰伺候着。
“怎么着,还怕本姑娘不给你钱啊,跟你说,小二,本姑娘今天有的是银子。”黄衣少女听完小二的话,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姐,看您说的,您是谁呀,谁敢说您欠钱啊?”小二被拆穿心思,赶紧圆场道。
“诺,这是之前欠你们的,今天给本姑娘弄丰盛一点,好处少不了你的。”黄衣少女抖出一锭银子爽朗的说道。
“好呢,小娘子大人大量,小的去去就来。还请小姐稍微等候。”小二眼见收回了之前的欠款还要多,心底也非常高兴,唱了个诺,赶紧转身准备去了。
“小二,给爷弄一张桌子出来,爷几个哥俩要在你们这里好好喝几杯。”小二刚好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苦憋的声音从身后门口传来。
“爷,您怎么来了?”小二听到那位爷的声音,本来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位爷来了,不仅今天要白干,刚才收到的黄衣少女的银子恐怕保不住了。
“小二,你说的什么话,你这小破店还不是靠着我家大哥的照顾才混得风声水起,怎么着,不欢迎你大爷来啊,嗯?”张宏宇一把抓过小二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
“不敢,不敢,张爷大驾光临,可是小店的福气。”小二本能的觉得惹不起这个胎啊神,只能讨好般的哀怜道。
“既然这样,今天爷就好好消遣一下,给爷来上好牛肉十斤,好酒抱七八罐来。”张宏宇对于小二的哀怜讨好,心底还是很受用的。
“爷,掌柜今天出去进货了,店里的牛肉不足两斤了,刚才给这位小娘子半斤,对面的齐公子一斤,剩余的只有半斤了…”小二自然不愿意给这混子白吃白喝,忙不丁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家开店,牛肉就两斤,还只给爷留了半斤,这怎么够?爷今天过来的朋友十来个呢?”张宏宇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怒喝道。
“张爷,确实对不住,掌柜外出进货还没有回来,小人只能将店里有的加以安排啊…”小二嗫喏着说道。
“去***的,劳资过来,你就没有吃的?爷今天客都请了,你现在说没有了,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张宏宇一脸怒意,猛地一个巴掌招呼在小二的脸上,瞬间,小二的脸色就印上了一座五指山。
“听着,你马上去把小丫头和什么齐公子的牛肉给爷端过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和文弱书生吃什么牛肉?对了,他们的酒也一并给爷送过来。”张宏宇霸气的说道。
“张爷…这…”小二满脸不安道。开玩笑,刚才答应了黄衣少女和齐公子,现在要把人家的牛肉和酒都给眼前的混子,万一客人闹起来,又应该如何交代?
“刀疤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姑娘早一步来,点的牛肉和酒凭什么要给你啊?”就在小二哭丧着脸的时候,身后的黄衣少女一席话,瞬间给他解了围。
“什么?小丫头片子,爷就是抢了你的牛肉和酒,你又能怎样呢?诶,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要不就过来和爷一起喝酒怎样,爷几个都是粗人,有个小丫头片子陪酒正好。”张宏宇显然是嚣张惯了,边说话边上手准备抚摸黄衣少女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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