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未等冼风华找机会去问小翠,秦越县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朝廷巡抚路过秦越县到访县衙,并隐隐流露出要选定秦越县县令一事。一听到这话,李煌厚顿时有了想法。
因为王元丰的父亲失踪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李煌厚和王元丰母子相依为命,虽然王府为药材商,家境并不算差,但李煌厚还是为王元丰的未来担忧。李煌厚也曾想让王元丰上进读书考取功名,但一来王元丰自幼只对奇巧之术和查案感兴趣,二来李煌厚也不放心王元丰远离家乡独自上京。如此一来,李煌厚也不指望王元丰能考得功名做官了,但现在这新来的巡抚,给了李煌厚另一种信息——巡抚会在此地指派县令,谁都有机会!
巡抚到来,冼风华并没有兴趣围观,加上巡抚暂时歇息在县衙,冼风华更是选择直接告假躲了出去。艾丫不知道冼风华想躲得是巡抚,还以为他仍在意之前酒楼一事,憋了几日的怨气直接爆发了,离了县衙直接去堵冼风华了。
冼风华和艾丫相继离开县衙,另一边李煌厚不顾艾雄的劝阻带着礼物去拜会巡抚,谁知她刚走到巡抚公案前就忍不住放了个大屁,整个县衙公堂上顿时一股臭味。李煌厚因为憋不住放屁窘迫不已,她尴尬地想向巡抚大人告罪。艾雄却抢先一步揽下此事,称屁是自己放的。巡抚大怒,责令将艾雄打二十大板。艾雄被执刑衙役拉下去时,李煌厚心里满是恐惧和对艾雄的感激。
艾丫急赶慢赶终于在冼风华出城之前追上了,怒火中烧得她直接拔刀拦住冼风华的去路。冼风华微微退后一步,看着一脸怒气的艾丫,有些莫名:“艾丫,你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艾丫越想越气,“酒楼的事,该心虚得是王元丰,他都过得有滋有味的,你躲什么躲?再说了,王元丰的算计真得让别人知道了,那也应该是我比较吃亏吧?你这几天一直躲着我是什么意思?怕我吃了你吗?”
看着步步紧逼的艾丫,冼风华有些尴尬:“……我以为王元丰算计那件事,短时间内,你应该不想见到我才对。”毕竟就像艾丫所说,这种事情真传了出去,还是身为女子的艾丫比较吃亏。艾丫微微挑眉,“我艾丫会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我真要算账,也是找王元丰那个罪魁祸首,找你干什么?更何况,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听铁碧说了,是我自己大意,被王元丰设计了,要不是你反应快,说不定真得被王元丰算计成功了。”
“不管怎么说,那天晚上,王元丰心有算计,我们不也一样目的不纯吗?”冼风华见艾丫不在意这件事,自然不会多提尴尬之事,而是谈起两人之前对王元丰的试探。艾丫听到冼风华提起这个问题,也有些头疼:“我就觉得王元丰有鬼,但我找不到证据,而且小翠也奇奇怪怪的。很多常识性的事情,小翠完全不懂,但她武功似乎不弱,和王元丰也很亲近。可是王元丰从小都是在秦越县长大,他和小翠是怎么认识的呢?”
小翠不懂常识性的事情,也让冼风华很是起疑,毕竟就算是玄门中人,如果放弟子出来,也会教导一些世间常识。而且之前小翠也有提起过她失忆的事情,那么小翠到底为什么会失忆?她和王元丰又是怎么遇到的呢?
冼风华原意是为了躲开朝廷来的巡抚,所以才选择出城,最后艾丫赶到倒是让两人之后在城外山林转了一圈,可等两人晚上回到县衙,却发现县衙发生了极为离谱的变化。先是李煌厚给巡抚送了五百两银子为王元丰讨到县令的官职,但王元丰觉得买官不光彩没有答应,接着是出现一个从京城来的叫白锦宏的人,之后王元丰因没有在规定时间内上任,从而失去上任资格,最后巡抚答应由白锦宏担任县令。
艾丫听了经过直接傻眼了:“这一天的时间,这么精彩的吗?而且……”艾丫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县令是可以买的吗?”这在她看来,与贿赂有什么区别?冼风华轻咳了一声,轻声道:“朝廷的确有买官现象。”虽然这个巡抚的所为也不太符合规定,但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冼风华是懒得多嘴。
听到最后的结果,由于白锦宏因为王元丰的阻拦也没有按时上任,为了彰显公正,巡抚师爷建议举行比试,让王元丰和白锦宏一决高下。艾丫实在有些不能理解:“朝廷这是没人了吗?为什么让王元丰和另一个叫什么……白锦宏的当县令?”不管是哪一个,艾丫都觉得不靠谱啊!冼风华并不意外:“秦越县属于偏远小镇,朝廷对于这些地方并不算上心,让一个巡抚来决定也不算意外。”
艾丫却感觉自己的理想认知有些被打破:“可是……不都是大宋的百姓吗?皇上就只管那些繁华地带?”冼风华有些古怪地看向艾丫:“你以为呢?”虽说大宋的江湖和朝廷基本上互不干涉,但对于朝廷发生的一些大事,江湖上还是该流传的都在流传。艾丫纠结了一下,也懒得去想皇上那么遥远的事情了:“可是,不管是王元丰还是白锦宏谁当县令,都感觉很不好啊!”王元丰因为之前客栈的事情,艾丫的怨气还没消,至于那白锦宏,艾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不顺眼。
冼风华远远看着在对峙中两人,微微皱眉:“总感觉,这个白锦宏似乎是冲着王元丰来的?”“啊?”艾丫有些意外,“可王元丰不是都没离开过秦越县吗?这白锦宏又是京城来的。”之后两天,王元丰和白锦宏的比试,冼风华和艾丫都没有关注,他们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查小楼也失踪了?”听到衙役的话,艾丫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前几个失踪人的结果还没调查出来,又出现新的失踪人了。冼风华看着一旁的铁碧、佟强几人的表情,有些疑惑:“这查小楼是谁?你们怎么好像都认识?”
铁碧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们认识他,只是听说过这人名。他是秦越县颇有名气的戏剧名角,也是戏楼的台柱子,只不过没想到人会失踪了。”艾丫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可是,现在还不能断定这几起失踪案是同一个凶手吧?”
“几起?”听到艾丫的话,铁碧有些吃惊,“什么几起失踪案?秦越县发生好几起失踪案了吗?”虽然朱县令死了县衙暂时没有了领头人,但也不至于有人报案都不知道吧?佟强也有些不解:“最近,好像没接到什么报案吧?”
“没有人报案,只是恰巧撞见一些事。”冼风华想到之前的事微微头疼,“失踪的几人,一个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的书生,三个月前失踪,一个是客栈的外乡客人,两个多月前失踪的,一个是酒楼的琴师,一个月前失踪。这三人都没有亲友,失踪后自然也无人报案。”铁碧听此问道:“这失踪的几人有交集吗?而且这时间上看,是一个月失踪一人?”
艾丫摇了摇头:“没有交集,除了都是男的,甚至都找不到什么相同之处。”就在艾丫几人还寻思着失踪案的关联,宫挺、马剑却来告诉他们,白锦宏当上县令了,让几人去县衙大堂去见新的县令。原本以为是一场双方互相认识,以方便今后衙门办事,谁知道白锦宏直接警告众人,他的为官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以后有事无事少烦他少打扰他。
艾丫一听到这话,顿时心里火气一冒,抬手就想骂人,冼风华急忙按下艾丫的手,艾雄也抓住了艾丫的胳膊。看到三人的动作,白锦宏挑眉,盯上艾丫,冷笑道:“怎么?艾丫捕快是要说些什么?”明晃晃地透着一股来者不善之意。
艾丫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既然……大人当了秦越县的县、令,难道不该为百姓解决困难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什么是小事什么是大事?什么样的惊天大事,县、令、大、人才会管呢?”“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那是我说了算!我才是这县令。”白锦宏目光从艾丫移到冼风华,又从冼风华身上移回艾丫身上,“比如,我现在就可以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听到这话,艾雄急忙开口解释:“那个县令大人……艾丫的性子有些冲动,不是有意的。”
看了有些慌乱的艾雄一会儿,白锦宏才松口道:“既然如此,看在艾捕头的面子上,暂且饶了这次,再有下次……数罪并罚。”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大堂。
见白锦宏离开了,铁碧才松开刚才拦住艾丫的手:“这白县令……”艾丫愤恨道:“他根本就不是存心想当县令的。”
冼风华若有所思:“他应该是冲着王元丰,才参与这次县令的比试。对他来说,县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王元丰的手中争夺到了这个县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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